“昨天那是什麼?”五皇子問道,他讓人去打探過,侍衛親眼看到那東西是從喬沅家裏出現的。

    “煙花。”喬沅笑道:“在炮竹里加了些鐵粉還有些其他的東西。過年嘛,應當喜慶些纔好。”

    魏和澤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昨晚彩色的煙火在空中炸開,撕開了黑色的夜幕。那樣的場面,即使是現在回想起,心內也隱隱感到震撼。

    “其實這東西倒是簡單,若是五皇子殿下感興趣的話,讓人過來學一下就是了,花費不了多少時間。”喬沅主動道:“正好年初沒什麼事,不如現在就去,我家裏昨晚還有些現成的材料,不用再去找了。”

    喬沅不遮不攔的態度,着實贏得了他不少好感。魏和澤點頭應了下來,讓喬沅帶路。

    昨天沒用完的材都被收起來了,喬沅讓人拿出來,現場就做了起來,一邊做順便跟他們說一下用的什麼材料。

    不過昨天看到的應該不會只有五皇子,黔寧的其他官員,大概是還沒開始行動。不如直接把他們想要打探她想法的心思轉移一下。

    “正好,現在還在是年初一,我讓人去多做一些,放在店裏賣,也不知道會不會有人感興趣。”喬沅笑道,並不想藏着掖着。

    其實煙花是真的很簡單,難的只是要讓炸開的煙花要做成各種好看的花樣。

    看着成品這不大的紙筒,魏和澤眼微眯,心下各種念頭閃過,而後一一排除放棄。

    “竟是如此簡單。”魏和澤感嘆,僅僅是看着眼前的物品,就不敢相信點燃之後,會是昨夜看到的那絢爛的色彩。

    “本來就挺簡單的。”喬沅做完幾個後就拍拍手,問旁邊看着的孫來和阿肆:“會做了嗎?”

    阿肆上前應了一聲,他剛纔不錯眼的盯着,每一個細節都給記了下來。

    孫來也連連應聲。

    “那你們試試。”喬沅把位置讓了出來,看看他們有沒有哪裏不會的。

    阿肆看向五皇子,得到五皇子點頭後,就蹲了下去跟着做,對待着手上的一堆黑乎乎不好看的材料滿臉嚴肅。

    “最好是在晚上放,纔會更好看。當然,白天也行,只是會不那麼明顯。”喬沅提醒道:“而且這東西簡單倒是簡單,但到底是能做炮竹的,不小心些很容易炸傷人。”

    阿肆頓時就緊張起來,忙站在五皇子前面給他擋住。他不是沒見過炮竹炸傷人的狀況,看着可慘了,這不是一個可以輕忽的物品,他腦子裏對煙花的印象就是如此。

    魏和澤沒那麼緊張,聽進去了喬沅的話,讓人把做好的煙花帶了回去,等到晚上再試。

    等把魏和澤送走,果然就看到有其他人來詢問昨晚夜空中閃現的是什麼。

    喬沅好說好笑的把人給送走,直言這是他準備放在店裏賣的,等到明日就會擺上店鋪了。

    等送走前面幾批來打探的,喬沅回過頭當即讓孫來再去買一批材料,越多越好,讓他們連夜加班加點的做了出來,第二天就臨時放在了茶樓裏售賣。

    這東西不當喫不當穿的,在這時算是一種奢侈品了,買的人也幾乎都是不差錢的。而且一下子也做不出這麼多貨,喬沅便準備把價格定得稍微高一些,直接定價五兩銀子一個。

    按理說這種東西應該是沒多少人買的,但煙花剛一放上去,就有好些人家守在這邊的下人過來詢問,得知價格之後,直接一下子就買了五個十個,似乎銀子不值錢一般。

    原來是因爲昨天,五皇子拿回去的煙花已經點燃了,黔寧近一些的權貴人家都知道了。而有了五皇子作爲宣傳,官員們對此都很買賬。

    果然是皇權的力量啊,五兩銀子一個看的玩意兒,都有如此多的人趨之若鶩。這東西值錢的也就是裏面的鐵粉,還是因爲鐵比較貴重的緣故。

    喬沅感嘆了一下,便讓孫來帶着人再做些煙花放上去,在過年這段時間的銷量應該都還挺好的。順便把收到手的銀子扔給了馮金,讓他回頭在這邊多買些古茶樹和莊子回來,黔寧雖然飽受洪水之苦,但是當地的氣候確實是非常的適宜。

    馮金收到孫來送過的銀子之後,立刻振奮了起來。他收到的是銀子嗎?當然不是,他收到的是小侯爺的意向,那他肯定要多買一些纔好。

    畢竟是種茶樹,山上其實也是非常合適,而且頭上有人看顧着,現在買下正合適。馮金每天東奔西跑的,爲喬沅買下了一大片一大片的荒山和荒地,把它們都連成一片,建成了一座座的莊子,用厚厚的磚牆攔了起來。

    馮金在這裏找到一種數量較多的古茶樹,看着年紀最大的能夠有幾百年了。

    移栽回來之後,喬沅都忍不住過去看了看。發現居然是比較珍貴的翠峯茶,她面上不由得露出些笑意,讓人好好照看着,等到春天發芽時,少量採摘一些嫩葉炒制過後給她送過去。

    ……

    而五皇子得知喬沅這邊在第二天真的把煙花放在了茶樓裏賣出去,他愣了一下不由得搖搖頭,把心下用煙花做幌子的想法打散。

    再一想他的想法其實有些不合適,畢竟年夜時就有如此多的人看到過,也暗地裏打探過。五皇子臉上閃過一絲遺憾,卻到底沒有多麼失落。

    只是吩咐阿肆去茶樓也買上二十個,然後直接送到了京城。

    好東西應當呈送給父纔是,五皇子面帶笑意的吩咐。

    ……

    等到春天回暖之後,清理河道淤泥的工作,又被撿了起來。

    河邊的田不止是旱田,還打理出來大部分的水田,從河道里引了水過來,成了實實在在的水田。站在河邊,看着眼前的田地,幾乎一眼望不到邊,只能夠看到一塊塊整齊的地錯落有致的嵌在一起。

    在天氣回暖到合適的時候,喬沅就讓人種上了水稻,而後一步一步的都是按照此時最爲規範的方式來種植。

    等到六月份之時,田裏的早稻已經結了穗,眼看着過段時間就能夠收割了。自從水稻長出來之後,牛通判每次遠遠的看到喬沅,便會掩面離開。別說跟他正面發生衝突了,就連同在一個州府衙門上崗,他們幾乎都不會遇到。

    黔寧河的河堤大部分已經用上了水泥固堤,只剩下幾條新的河道,還差一段不短的距離,就能夠和原來的河道挖通了。

    看着河兩邊種着將將才一米的柳樹,喬沅心內有些不捨,她最多還能夠留一兩個月,應該是能夠等到豐收。

    然而就在半個月之後,喬沅收到侯府的信,喬玥的婚期就在下個月二十,希望他能夠早些回來,到時候喬玥出嫁,腳不能夠沾地,需要有親兄弟揹着上花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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