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年,雖然纔是四月份,但大宋的發展已是欣欣向榮。

    和教廷之間的合作越來越密切。

    至今,雙方在武學交流、外貿往來上都有着極爲密切的往來。

    而這,對兩個龐然大物顯然都是有好處的。

    長達五年多的時間未曾在發展大規模的戰爭,也讓得大宋的根基積攢到一定的程度。

    這些年來,趙洞庭雖是很少在宮中,但中樞內閣衆官員對大宋進行的建設還是有目共睹的。

    除去少書貧困地區以外,其餘的地方民生都已經達到相當的程度。

    大宋的工業也同樣發展到一定的規模。

    這直接導致趙洞庭這個皇帝平時其實幾乎是沒有太多事情可以做的。

    準確的說,是沒有什麼需要他操心的事情。

    若說他眼下還操心的兩件事情,那就只有欒宏茂自盡的那件事,以及科技部蒸汽機運用的事情。

    而這兩件事情,也不需要他親自去辦。而且他着急也沒有用。

    關於欒宏茂上面是否還有人的事情,始終都沒能調查個結果出來。

    轉眼,時間便進入到六月份。

    朱青蚨、朱青瓷這對姐妹的生日到了。

    不知不覺間,竟是連她們兩個都四十歲了。

    這樣的年紀,怎麼也不能再說是風華正茂了。即便兩女的容貌仍然保持得極好,幾乎看不到多少歲月的痕跡。

    這天,趙洞庭沒有去御書房,就在後宮裏邊給兩女做生辰。

    只請了在長沙的朱宗耀、朱河淙,以及朱宗耀的妻子,再就是朱承恩、朱嘉年兩個小子。

    雖然說朱青瓷、朱青蚨姐妹常常回家去看看,但把他們請進宮裏來又是另一回事。

    這能體現趙洞庭對姐妹倆的心意,也能體現他對朱家的重視。

    午宴。

    趙洞庭和朱宗耀以及朱河淙喝了些酒,然後問了些朱河淙提刑省的狀況。

    提刑省到底還是大宋最大的監察機構,上到文武百官,下到平民百姓,基本都在他們的監管範圍之內。

    這不是軍情處、天網,也不是明鏡臺能夠相比的。

    社安部和律法省之間的對接,少不得提刑省這個環節。

    朱河淙只說在趙與珞的領導下,提刑省一切都好。

    趙洞庭也沒有多問什麼,待朱宗耀和朱河淙分別回了武鼎堂、提刑省衙門後,就把朱嘉年、朱承恩兩個小子叫進了自己的房間。

    這兩小子都沒能選上小黃門。

    朱嘉年之前就已經在教育部下任職,而最近,朱承恩也去了社安部下邊。

    都只是尋常的小吏。

    趙洞庭覺得這樣也好,不在下面歷練歷練,以這兩小子的心性,以後怕也是很難成才。

    領着兄弟兩進房間,趙洞庭便問道:“最近還和那些什麼求學會的人有來往嗎?”

    這是他交代兄弟兩的事情,也算是給他們的特殊任務。

    朱承恩和朱嘉年都連忙點頭。

    朱嘉年道:“我們最近有空就常常參加他們的活動,或是詩會,或是酒會。”

    他沒說,他還經常跟着那些人出入燈紅酒綠的場所。

    卻不知,其實這些都在趙洞庭的“眼中”。

    他讓軍情處盯着求學會的那些主要骨幹可不是鬧着玩的。

    不過直到現在,都還沒有發下什麼異常。

    那些身份不俗的小子們平時聚着無外乎喫喝玩樂,真不像是別有用心的樣子。甚至,都沒有和大宋那些官員們接觸過。

    他們的圈子僅僅只限於“衙內”。

    不過趙洞庭還是問道:“這些時日你們和奧蘭的交往甚多,對他的看法,是不是又有什麼改變啊?”

    求學會里最讓他關注的還是奧蘭。

    因爲奧蘭是發起者,而且是這個求學會里面最爲活躍的人。說是主心骨毫不爲過。

    在這個傢伙的身邊可謂是團聚了一幫子來歷驚人的小傢伙,其中也不乏大宋的高官之後。

    朱嘉年、朱承恩兄弟兩沉吟了會。

    然後朱嘉年道:“他真的沒有多少可以挑剔的地方,爲人大方,對誰都客客氣氣的。我們……自愧不如。”

    “是啊。”

    朱承恩也說:“這個傢伙能夠讓求學會里面那麼多人圍繞着他,真的不是沒有原因的。”

    然後他說及一件趙洞庭極爲感興趣的事情。

    他說:“即便是欒宏茂的那個兒子欒易,欒宏茂如今已經死了這麼長的時間了,他竟然都沒有把欒易排擠出他的圈子,而且對其頗有照拂。”

    “嗯?”

    趙洞庭頓時來了精神,“欒宏茂的兒子也在長沙?”

    這倒是他沒有關注過的。

    下面的人也沒有向他彙報過這點。

    因爲經過調查,欒宏茂的事情,他的家人並沒有參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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