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江小棠都還沒睡醒。
拳館裏只有保潔人員正在收拾看臺上的垃圾，還有那些被賭徒丟棄在地上的票券。
慶塵在工作人員引領下來到包間，還認真交代道：“三份真牛肉，三份素菜，三份米飯，謝謝。”
他手機亮起，壹發來文字問道：“你這麼早來拳館，不會是就爲了省這一份午飯錢吧？”
慶塵想了想回道：“你一個人工智能都可以網戀，我想省午飯錢不行嗎？你知不知道我每天想到自己身上的債務，就焦慮的睡不着，而且現在真牛肉和蔬菜的價格，高的嚇人。不如這樣，我替你奔現，你給我支付額外的現金報酬？我保證表現的比今天還好。”
壹：“下次一定。”
“話說我很好奇，你到底有多少私房錢？”慶塵打字問道。
壹警惕起來：“你少打我私房錢的主意。”
“我們只是理性探討一下嘛，”慶塵打字：“話說你典獄長的工作，有工資嗎？”
“聯邦每年有固定稅務比例用來撥給監獄！”壹說道：“這可是一大筆錢。。”
慶塵眼睛一亮，聯邦每年給監獄撥款這確實是一比極大的財政支出啊。
壹繼續說道：“不過你不用想了，這筆錢我是不會動的！”
“你還真是個富婆啊，小瞧你了，”慶塵感慨。
這時候，他已經意識到壹的財源進項可能多的可怕。
這種人工智能披着馬甲，活了幾百年，鬼知道它扮演過什麼角色，鬼知道賺過什麼錢。
在慶塵腦海裏。
壹就像是一頭可可愛愛的巨龍，幾百年來小心翼翼的守着自己的金幣，閒着沒事了就用爪子扒拉一下，聽聽金幣的響聲。
之前慶塵是不承認壹可愛的，但現在想想，他覺得壹真可愛。
這時，慶塵在手機上打字：“壹，跟你相處一段時間下來，感覺你非常好，希望可以和你成爲很長久的朋友。”
“誒？”壹愣了一下，似乎有還有些不好意思：“是嗎，我也沒那麼好……”
“自信點，你非常好。”
然後壹陷入了沉默。
慶塵靠在沙發上閉目養神，難得有休息的時光，他卻依然在爭分奪秒的回憶着每場拳賽。
一遍又一遍。
慶塵就算回到表世界也從來都沒閒過，世界頂級拳賽的格鬥比賽視頻他一場場快放着看。然後高效分析與解讀。
事實上，林小笑他們以爲慶塵這是超憶症，但超憶症只是利用左額葉、大腦後方的後頭區進行長期記憶，而計算能力、分析能力並不比普通人強。
所以慶塵這大概率不是超憶症，而是真正的天賦異稟。
分析大量格鬥技巧與窮舉應對變化是非常耗費心神的。
但只有過了這一關，把基礎捶紮實了，他纔有資格去挑戰下一項生死關，這是李叔同爲他規劃好的晉升之路，雖然對方已經離開，但慶塵不想違背。
不過，一切知識都需要實踐來證明，敵人的拳頭落在身上到底有多疼，這是看視頻學不明白的。
現在，他應該準備好了。
就在慶塵喫飯的時候，江小棠在自己隱蔽的私人空間裏梳洗打扮着。
半個小時後，女人一如既往的精緻，烈焰紅脣、高跟鞋外加修身長裙一樣不缺，這才走出那個小小的私人天地。
她敲開包間門笑着說道：“弟弟，今天來這麼早啊？”
“嗯，”慶塵點點頭：“幫我安排拳賽吧。”
“準備好了？”江小棠一下子就來了精神：“搖錢樹你終於打算給姐姐賺錢了啊，說吧，你想打什麼樣的對手，姐姐給你安排。”
慶塵想了想：“先從最弱的虎量級拳手開始吧，我要先練練手。”
“上次你把黃子賢給打哭了，大家現在都等着你打陸地巡航級呢，你要是打虎量級最弱的，恐怕不上座啊，”江小棠嘆息，不過她轉瞬又笑了起來：“不過誰叫你是我弟弟呢，姐姐這就給你安排。”
慶塵笑道：“謝謝姐姐！”
“叫的真甜，”江小棠眉開眼笑：“接下來的比賽計劃是什麼？準備多久打一場？”
“一星期兩場，”慶塵想了想說道：“這個頻率應該可以。”
按照一星期兩場扣稅的話，他大概每星期能入賬130萬到150萬之間，一個月就是520萬到600萬。
就算這麼高的強度，他都得十個月才能把貸款還完……
慶塵忽然在想，自己師父是不是眼瞅着學校留不住自己，所以認爲自己比較喜歡錢，就換個方式把自己困在這裏，讓自己安安生生的度過十個月時光個月時光，不去攪合更大的事情？
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只是，江小棠看着慶塵忽然皺起眉頭：“一星期兩場你不要命了？不行，我不同意。”
“先打打試試吧，如果比賽強度很高，我又受傷，那就先緩緩，”慶塵說道：“當然如果沒有受傷的話，我就繼續。”
江小棠遲疑了一下：“行！”
說完，她把裁判和主持人都喊了過來：“調整一下今天的賽事流程，換肖太保跟慶小土打。”
這次裁判和主持人都學聰明瞭，老闆說換那就換，別跟老闆擡槓。
主持人直接對慶塵說道：“那……小土咱們等會對一下臺本吧，主要是設計一下你的登臺方式，給你配點教練、助教在旁邊，然後身後跟着一羣美女。等上臺前，你要和肖太保在臺下互放狠話，這樣比賽纔有戲劇性。”
慶塵皺了皺眉頭，他看向江小棠：“姐，我能省掉這個步驟嗎？太張揚了。”
姐姐兩字省略成了姐，但彼此之間關係反而又近了一些。
江小棠聽着這個稱呼內心裏又是一喜，她轉頭對主持人說道：“按我弟弟說的來，放什麼狠話，打肖太保那樣的虎量級守門員不需要放狠話。”
“可這是咱們固定的營銷策略啊，賽後也方便剪輯視頻，給小土同學增加人氣，”主持人委屈道。
“那就換個營銷策略，比如讓肖太保說一堆狠話，然後我弟弟立個人狠話不多的人設，現在那羣女人就喜歡這種，你沒看他之前只是出現在看臺上，那羣娘們就跟瘋了一樣往他身邊湊，”江小棠笑着說道：“我弟弟長這麼好看，幹啥都能有人喜歡，你就做好自己的事情，別多操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