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在質疑哀家？”
“不敢”
戚卿苒迎着太后的眼睛開口道，
“孫媳只是請太后請教，畢竟太后見多識廣。”
“伶牙俐齒，沒有想到戚家二爺夫妻不怎麼樣，倒是生出你這麼一個人兒來。”
“皇祖母謬讚了。”
戚卿苒只當聽不懂太后話裏的諷刺、
“聽說你祖母在世的時候最是疼愛你，所以，便是將你寵成了這目無尊長的性子？”
太后的聲音忽然提了起來，“你今日竟然都敢來質疑哀家了？”
“孫媳不敢。”
戚卿苒低下頭說道。
“不敢？”
太后冷哼了一聲，“哀家不過說了一句，你便有無數句在等着。”
戚卿苒正要說話，這時卻聽外面的小太監稟告着，說太子和秦王過來了。
“戚家的女兒倒是都好命。”
太后說完，有些厭惡的揮了揮手，“下去吧。”
戚卿苒和戚卿菀見此行了一禮，然後便下去了。
等到她們走了之後，朝陽公主才弱弱的開口道，
“皇祖母。”
‘“怎麼？你還想爲她求情？”
“祖母……”
朝陽公主剛開了口，就被太后阻止了，“哀家累了，你跪安吧。”
朝陽公主見此，只好先跪安然後下去了。
燕北溟並不知道剛纔在太后寢宮裏發生的事情，不過他卻能感覺的出來氣氛有些不對勁。
他也不問，只牽着戚卿苒的手往宮門外走去。
剛纔，太后說戚家的女兒都好命，可是，她卻沒有這樣的好命。
她不知道太后是否知道太子的事情，可是若是知道的話，那今日她所說的話就是在打自己的臉了。
出了宮門，上了馬車，戚卿苒便同燕北溟說起了之前的事情。
“王爺，我是不是太沖動了？”
往日，她都不會這樣的，這幾日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暴躁的很，忍不住。
“你說的很好。”
燕北溟拍了拍戚卿苒的手安慰着，“沒事。”
“可是我好像將皇祖母徹底的得罪了。”
“你不說這些，她也不會喜歡你的。”
燕北溟開口道，“她以前也不喜歡我母后。”
聽到這話，戚卿苒便證實了自己心中的猜測。
果然，怕是當年燕北溟母妃的死和太后也脫不了關係。
“你可還記得那水月庵有一個太妃？”
燕北溟問道。
戚卿苒點了點頭。
這個事情她是知道的，但是卻一直都沒有見過那個太妃。
“那位太妃是當年先皇最寵愛的妃子。”
“我們的那位皇祖母便是那樣的性子，她見不得太過專情的人。”
說着，他冷笑了一下。
聽到燕北溟這話，戚卿苒有些明白了。
當年，皇上也十分的寵愛燕北溟的母妃，所以，她自然不會喜歡燕北溟的母妃。
“那賜婚的聖旨……”
戚卿苒終於還是忍不住提到了這個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