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個暗夜中操控一切的主導者,將她壓在身底下懲罰着。
那會承受這一切的顧凌煙,摸到了他的腹肌,他的致命線條,甚至還抓了抓他的肩膀。
男人的汗水都會滴落在她的臉頰上,滾燙的厲害。
強迫自己不去回憶這些,顧凌煙嘆了口氣換上一套新衣服後,推開浴室的門走了出去。
屬於女孩的大牀上,男人躺在那閉着眼,沉沉的睡着。
睡着了的他,很安靜很安靜。
平日裏那張令人感到害怕的臉,此時也變得溫和了許多。
顧凌煙走出房門下了樓。
管武和吳嫂立刻走了過來,兩個人似乎在樓下等了很久。
“顧小姐怎麼樣?墨爺沒傷害你吧?”
吳嫂擔心的將顧凌煙轉了個圈,到處看了看,確定沒有傷口後,趕緊鬆了口氣。
管武看向顧凌煙,眼神複雜:“顧小姐,辛苦你了。”
辛苦……
顧凌煙覺得有點尷尬,清了清嗓子道:“你讓人把墨爺送到他自己房間去吧,記住,等他醒過來,一定還要像之前那樣,一問三不知。”
管武點頭:“顧小姐放心。”
頓了頓,管武看着顧凌煙穿戴整齊,問:“顧小姐這是要去哪?”
顧凌煙,“我去趟藥店。”
管武:“我送你去吧?這麼晚了你一個人會很不安全。”
“不用了!”顧凌煙趕緊拒絕,“我自己去就可以了。”
她要去買成年人用的不可描述的東西,怎麼可能讓管武跟着去?
管武雖然看着就是一副不喜歡女人的樣子,但他好歹也是個男人。
“顧小姐,我跟你去吧?”吳嫂大概是猜出來顧凌煙要買什麼。
顧凌煙點頭:“好。”
顧凌煙右手幾乎動不了,所以開不了車。
吳嫂開着車載着顧凌煙離開碧水灣,管武看着車子消失在視野中,不免有些擔心。
上次墨爺和他說的話,已經讓管武明白了很多。
顧小姐身份不一般,身手也很厲害,但是現在她畢竟右手不靈活,如果遇到了敵人,她一隻手的終究是打不過兩隻手的。
“你們,暗中保護顧小姐,去!”
“是!管先生!”
顧凌煙看着吳嫂雙手操控着方向盤,不禁低着頭看了看自己的右手。
她試着讓右手手指併攏,都有點困難。
顧凌煙乾脆把右手放在大腿上,不去管了。
吳嫂說:“顧小姐,你是要買避孕套嗎?”
顧凌煙嗯了聲,“還得買……避孕藥。”
吳嫂一愣,隨即很快反應了過來:“這次墨爺……沒做措施嗎?”
顧凌煙搖搖頭,“沒有……”
停了停,顧凌煙難以啓齒的說:“之前……都是我硬給他……你也知道墨爺發病是沒有意識的……他本人不知道……”
“這次他發病太突然,我也沒東西準備所以就……”
顧凌煙想到這,都不由得有點頭疼。
她要是懷孕了,墨爺沒準得大發雷霆,最好笑的是他不知道孩子就是他的。
吳嫂嘆了口氣:“顧小姐,辛苦你了,如果墨爺有一天知道你爲他付出了這麼多,他肯定會特別心疼。”
顧凌煙說:“吳嫂,一會進了藥店你幫我選吧,我這方便不太懂。”
車子在藥店停下,顧凌煙剛下車,臉色就陰沉了下去。
她猛地轉身,周圍一片漆黑,只能藉着車燈打量四周。
一雙美眸沒有任何溫度的掃視着周圍。
一個人都沒有。
但是,她的感覺非常強烈。
吳嫂看着顧凌煙不太對勁,走過來問:“怎麼了顧小姐?不舒服嗎?”
顧凌煙警惕周圍,聲音平靜:“吳嫂,我就在外面等着你,你進去買吧。”
“好。”
吳嫂也沒多想,只當這是小女孩子買那些東西害羞了。
顧凌煙看着吳嫂進藥店,突然明顯的感覺到有什麼東西在靠近自己。
她危險的眯起雙眼,將手伸向了腰間,握住了一把冰涼的東西。
下一秒,她猛地抽出來轉身朝着那人刺去。
“是我!”
男人攥住她的手腕壓低聲音,順勢將口罩從臉上撤了下來。
男人一張臉有着幾分少年的清爽,但是又有種說不出的成熟氣息。
一雙異瞳在黑夜中異常明亮。
看見來人是冷天野,顧凌煙收回了全身的戒備,臉色也緩和了不少,“你來這裏,怎麼不提前說一聲?”
“因爲沒時間說。”
冷天野看了看四周,拉着顧凌煙走到暗處的角落中,低低的道:“最新情報,SE組織有一名S+級別的殺手,代號叫陀鷹,就混在你們帝國學院。”
顧凌煙猛地擰眉:“什麼?”
冷天野:“這個叫陀鷹的殺手,就是奧數比賽那位評委僱來的!你這幾天上學小心警惕點!”
“S+等級的殺手,可是比S級還要難對付。”
顧凌煙危險的眯起雙眼,腦海中閃過一個人的模樣,她沉沉的道:“我想,我已經有懷疑對象了。”
冷天野,“誰?”
顧凌煙剛要說話,正在這時手機來了一通加密通話。
顧凌煙看了一眼冷天野,“是組織上頭聯繫我。”
冷天野點頭:“接!”
顧凌煙接通,那端很快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二組組長,代號鳶藍?”
顧凌煙,“是我。”
“SE組織的最新任務是在比賽現場刺殺鳶藍。”
顧凌煙臉色稍變:“什麼?”
“你的右手被SE廢掉後,SE在帝國的分部在一夜之間被毀掉,組織成員全部失去右臂慘死,這件事SE記恨在心,勢必要了你的命以祭奠SE的無數冤魂。”
“所以鳶藍,我問你,這件事你打算怎麼做?”.七
聞言,顧凌煙沉默了一會,臉色卻出奇的平靜。
她思考了一會,冷靜的道:“既然他們想要我的命,那就要看看他們有沒有這個本事了,我不會全身而退,二組已經爲了這次任務準備了很久,不能因爲我一個人就放棄。”
“如果我放棄,所有人的努力都會白費,而我,也會愧對我的第一名。”
以前她認爲考上第一名,去參加奧數比賽,對她來說不過是走個過場。
因爲她參加比賽,不過是爲了完成組織的任務。
但現在,不是了。
如果有人想要她的命,那她就應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