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車司機神色淡淡的迴應,“後方安澤大橋封路。聽說今天有領導來視察,不給普通車輛過,我這是要從前方繞路。如果你覺得我故意改路線騙錢,你可以登入澤州新聞網看。”
“哦。”
張鵬飛輕輕應了聲,並沒有拿起手機查看新聞,而是閉上眼睛養神。
車子繼續向前開了兩分鐘,張鵬飛還是感覺到有些不太對勁。
他雖然剛回澤州發展不太熟路,可還是知道一些方位,這樣繼續開下去無疑是南轅北轍。
“停車!”
張鵬飛大喊了聲,手抓住車門把手做好隨時跳車的準備。
“轟——”
出租車司機聽到張鵬飛略顯憤怒的大喊聲,並沒有將車子給停下來,而是將油門猜得更深。
出租車那破舊的發動機一陣轟鳴後,快速就躥了出去。
“你究竟是誰?”張鵬飛並沒有慌亂,手還握着門把大聲質問道。
他知道這不是普通的出租車司機,而是對自己預謀很久的人。
“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只要你上了車,那就晚了。”
司機一改之前溫儒爾雅的形象,面色猙獰的看着後面的張鵬飛。
張鵬飛心有不妙,連忙用力拉開車門,卻發現早已經被鎖得死死。
他丹田一發力,就要暴力破開這車門。
“別掙扎了!”
司機感覺到張鵬飛想要暴力破門而出,冷笑了聲從口袋裏掏出一個漆黑色的東西晃晃。
“我知道你輕而易舉踹開這個車門,但我也敢保證在你身體沒落地的時候就上西天。”
“炸彈?”
張鵬飛定睛一看,剛發力的手又收了回來。
他的命可比這些亡命之徒有價值多了,根本沒必要去賭對方會不會引爆。
“你究竟是誰?又想帶我去哪裏?”張鵬飛冷靜下來,語氣不帶任何慌張的問道。
他能感覺到這個出租車司機應該不是修士,身上沒有修煉者那種出淤泥而不染的氣質。
司機骨骼比普通人寬大、肉質緊,想來應該是個長期修煉的武者。
如果沒有這個炸彈,這種垃圾貨色張鵬飛一隻手就能捏爆。
“到了你就知道了。”
司機淡淡說了一聲,一手抓着炸彈一手抓着方向盤慢慢開車,臉上顯得格外鎮定。
張鵬飛知道司機不是一般武者,絕對是經過特殊訓練、有組織有紀律性的人士。
他看出司機應該不想死,否則早在上車的瞬間就可以引爆,何以拖到現在被發現後才亮出炸彈。
張鵬飛翹着二郎腿,閉上眼睛就養神着。
司機從內後視鏡看到張鵬飛竟然如此鎮定,心中不免有些驚訝,同時也感到絲絲憤怒。
這張鵬飛也太不把他放在眼裏了吧?
到底誰纔是綁匪?
誰掌握誰的生殺大權啊?
“人來了。”
出租車行駛到郊區一排爛尾別墅園內定下停車場,司機高喊一聲後就將車子停下來。
旋即,空曠的停車場內從各個隱蔽角落走出來十幾個男子。
“呵呵。”
張鵬飛看到這陣勢淡淡笑了兩聲,臉上看不到半點兒慌亂,“看來你們不僅僅是早就跟蹤我,還刨根到底將所有底細都挖出來了,否則怎麼能出動這麼大陣仗呢?”
“少廢話,給我下車!”司機扭過腦袋兇狠的瞪了張鵬飛一眼,按下解鎖鍵,自己就率先走出去。
張鵬飛面無異色也跟着下車。
很快,那十幾個修士就走過來將他圍住。
“張先生難道您就沒有一點點害怕嗎?”
出租車司機站在包圍人羣前方與張鵬飛面對面,那模樣似乎就是衆人的領袖。
他看到張鵬飛面對十幾個人包圍,還是沒有一點點驚慌,終於控制不住心中好奇問了出來。
“呵呵,害怕有用嗎?”張鵬飛玩味的冷笑着,“一個炸彈能讓我死,十幾個人也能讓我死,有區別嗎?”
“有膽量!怪不得那麼年輕,就有如此高成就。”司機朝張鵬飛豎起大拇指。
“你們究竟是誰?把我綁架到這裏,究竟又有什麼目的呢?”張鵬飛陰沉着問。
他能感覺出來這夥人應該不着急要自己的命,否則一個炸彈就夠了。
那派這麼多個高手來壓場,且遲遲不動手,肯定還有什麼陰謀詭計。
“張先生真是個明白人,我最喜歡聰明人打交道了。”
司機微微笑着說道,“那我也不拐彎抹角,就開門見山問張先生,前陣子我們東瀛特工在澤州全軍覆滅,跟你脫不了關係吧?”
“原來是東瀛人。”張鵬飛咧開嘴笑了起來。
他就說究竟是什麼樣的勢力,纔可以一下子調動十幾個修士。
原來是東瀛的特殊部門,跟倪紫夜她們所在的部門差不多,能調動國內任何一切資源、力量,能不牛嗎?
“你們連我實力、行蹤都調查得一清二楚,我想否認有用嗎?”
張鵬飛微笑着,暗中警惕性更強了。
這羣東瀛人,可不像前幾天那幾個來安西天界公司鬧事的廢物。
他們不僅個人實力強大,背地裏肯定還有不少對付修士的手段。
正如倪紫夜說的:“一個炮彈,就能把地球最強的結丹境修士轟成渣渣。”
“八嘎!”
司機聽了張鵬飛的話,臉色漲紅頓時就憤怒,緊緊拽着拳頭爆喝道,“我就知道,果然是你這王八蛋搞的鬼。”
“呵呵。我跟你們東瀛特殊部門無冤無仇,是你們自己來綁架我,然後驚動守衛被消滅,怪我?”
張鵬飛同樣不爽的抨擊,“如果不是你們拉我進漩渦中,我能跟這事有關係?”
“王八蛋,就算我們的特工失手不信被抓,我也不相信那羣像豬一樣的人能有這個本事,將隱藏在暗處的所有臥底都找出來,所以一定是你這個修士用了什麼妖魔鬼怪的辦法!”司機衝着張鵬飛咆哮道。
“沒錯,就是我逼問出來的。”
張鵬飛也不否認,挺起胸膛硬氣道,“你又能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