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豔看到張鵬飛衝進病房,臉色瞬間就變成憤怒,“都怪你這個烏鴉嘴,害小喬甦醒後又發病。”
張鵬飛看到馮豔也是一肚子火,“都跟你們說過還會發病,也說過小喬後遺症只有我能治,爲什麼不及時通知我?”
“通知你?是想讓我們送羊入虎口嗎?”馮豔諷刺道。
張鵬飛懶得跟馮豔計較,繼續往裏面走,“小喬出現腎衰竭症狀,在拖下去,那腎就徹底壞掉了。”
“誰讓你治了?趕緊給我滾,真當這個醫院沒有人了嗎?”馮豔擋在張鵬飛面前,張開大手攔住他。
“你這是害吳小喬!”張鵬飛氣得肺都快炸了。
假如馮豔不是吳山的老婆,他真想一巴掌拍死。
“你這個忘恩負義的白眼狼也有臉說這句話?”馮豔忍不住笑了。
“趕緊滾吧你,你這個掃把星。”
“你把小喬害成這樣還不夠?”
“我們已經派人去找院長和專家了,哪怕你有點本事,我們也不會讓你治吳小喬。”
其他吳家貴婦們也擋在張鵬飛的面前,死也不給他接近吳小喬。
張鵬飛真是又急又火,都想暴力衝進去給吳小喬治療了。
這幫人哪裏是愛,分明是害嘛!
“幹什麼?一堆人在病房裏吵吵鬧鬧,不知道影響病人恢復嗎?”
劉毅等專家也趕到了,見到吳家貴婦羣們罵罵咧咧的,一時忍不住說了句。
當他看到張鵬飛作爲被說教的對象,心裏就更加好奇了。
“還不是這王八蛋太讓我們生氣了?”
馮豔氣呼呼指着張鵬飛,把一切過錯都推到他頭上,接着又趕緊向劉毅等人求助:“劉院長,你一定要救救我女兒啊!”
“你們先離開病房,我們看看病人。”劉毅揮揮手示意貴婦羣先離開。
馮豔等人對劉毅很配合,無條件的就離開。
“你個白眼狼還呆在這裏做什麼?不知道妨礙劉院他們治病嗎?”馮豔狠狠瞪了張鵬飛一眼。
張鵬飛無奈的撇撇嘴,看了劉院長和黃淳安眼說道:“我老婆遭到藥物反噬出現了腎衰竭,這個得用氣針將殘留的毒素逼出來,在修復她受損的腎臟,重新將她身體、生理調整好纔行。”
“你老婆?”黃淳安和劉毅同時一愣,顯得很意外。
張鵬飛點點頭。
“你老婆我們還來丟人現眼做什麼?直接交給你這個會長老公處理就好了。”黃淳安不解道。
張鵬飛指了指退到外邊的馮豔等人,“她們不信任我,否則小喬不會引起腎衰竭,現在都可以出院回家了。”
“吹牛。”
馮豔忍不住嘲諷道,“他那點三腳貓功夫要是真有大作用,還用得着呆在吳家、靠我們養這麼長時間?”
黃淳安和劉毅等人並不知道張鵬飛和吳家人究竟什麼關係,也不想插手清官都難理短的家事,揮揮手就進去檢查吳小喬和女助理的情況。
以他們剛纔見到張鵬飛爲人處世等方面,一點都不像馮豔口中所說的模樣。
十分鐘後,以劉毅和黃淳安爲首的專家團走出來了。
馮豔等人見狀立馬圍上去,迫不及待關心問,“劉院長怎麼樣,我女兒沒多大礙吧?”
“我侄女這種應該是小問題吧?”
劉毅先做了個靜音的手勢,接着滿臉無奈的說道:“病人確實如張先生所說的一樣,需要有深厚內力的老中醫運用氣針才能徹底根治。如果採用其他辦法去醫治,可能會留下後遺症。”
“那你們趕緊幫我們找吧。”馮豔焦急的說道。
劉毅無奈的苦笑着,指了指張鵬飛說道:“實話說這種會氣功又懂得氣針的根本沒多少個,而您女婿就是眼下最好的人選。”
“就是,劉院長麻煩您幫我們聯繫幾位大師過來,多少錢我們吳家都出得起。”
“是啊,只要小喬能好,錢財都是身外之物。”
劉毅和黃淳安相視一眼,均無奈的苦笑起來。
他們本來是想給張鵬飛展示機會,希望藉此把家庭矛盾給徹底化解掉。
誰知道馮豔等人竟然不願意讓張鵬飛出手,這家庭矛盾可不淺啊!
“這不是錢能解決的事情,而是時間的問題。”
黃淳安作爲一個六十多歲的老人,見多識廣也遇到過無數家庭矛盾,當即出聲說:“病人在拖下去,可能真的要更換腎臟。你們知道換腎後,人的抵抗力、免疫力下降,甚至壽命都會大大減少。”
“所以有個現成的高手在這裏爲什麼不用呢?張先生作爲病人的丈夫,怎麼都不可能對病人不利吧?”劉毅苦口婆心繼續勸說。
“既然兩位都這麼說了,那還楞着幹什麼?小喬要有個三長兩短,你就等着坐牢吧!”馮豔不滿的瞪了張鵬飛一眼。
張鵬飛苦澀的笑笑,直接將馮豔當成空氣忽略掉了。
其他人在一旁看得相當不滿,真想替張鵬飛打抱不平幾句。
憑什麼治不好就要去坐牢?
這是每個醫生最爲反感的一句話。
身爲一名醫生,他們前期花的精力費用去學習,難道是跟病人家屬要的?
“小喬不用怕,我一定會治好你的。”
張鵬飛來到吳小喬病牀前,輕輕摸了摸她臉蛋安慰道。
可能因爲迷、情藥殘留的藥效復發,吳小喬已經被注射鎮定劑暫時睡過去。
張鵬飛只是安撫吳小喬一句,就用鍼灸進行治療。
處理好她,張鵬飛又過去解決同樣昏睡過去的女助理。
“她們情況大有好轉,體內殘留的藥效幾乎全被我逼出來,明天甦醒後稍微運動下出汗,再讓我扎一針就能痊癒了。”張鵬飛走出來,對着大夥兒說道。
門口一堆專家對張鵬飛豎起大拇指,看着他的眼神從開始的崇拜變成現在的欽佩。
“哼,我們吳家養了你十幾年,還算有點用處了。”
馮豔見張鵬飛被專家團衆星捧月的客氣對待,心中更加不爽了。
“雖然殘留的藥效不多,也不一定會再次復發,可她們醒後最好再讓我扎一針。”張鵬飛善意的對馮豔說。
“哼,等小喬醒來我們早就請專家過來,還用得到你?”馮豔不悅道。
張鵬飛:“……”
他撇撇嘴,就想離開醫院找個咖啡館清淨一下。
“劉院長,您在裏面嗎?”
這時候,病房外傳來一陣女子的叫喊聲。
“我在。”劉院長應了聲,簡單跟馮豔等人道別一句,就帶着專家團走出病房。
病房外是一個三十多歲的美少婦,穿着一身耀眼的紅色長裙,手中拿着一面錦旗。
錦旗上寫着‘華佗在世、妙手回春’八個字。
“劉院長,謝謝你們治好了我女兒。大恩大德無以回報,只能用一面錦旗聊表心意。”美少婦將錦旗遞給劉院長。
錦旗上面寫的是贈送給澤州人民醫院,算是集體榮譽,劉院長只是作爲代表領獎。
“受之有愧啊!”
劉院長接過錦旗,將手指向張鵬飛滿是不好意思的說,“其實治好小女病的並不是我們院的醫生,而是國醫協會會長張鵬飛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