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卡洛斯的反應出乎意料,但仔細想一想也不是不可能,小朋友從剛認識的時候就一直不按常理出牌,有自己思考問題的獨特方式方法,有時候和這個普通人的世界格格不入,所以才顯得尤其特別。

    生母、養父、老師、同學、朋友,周圍的世界原本就不普通,小卡才成長成了這個樣子。

    “所以,你們就這樣把身份透露給了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小鬼?!”

    “他根本和我們不是一路人!你要他成爲羅賓?”

    “只會打架有什麼用?能幹的過子彈嗎?”

    傑森十分反對蝙蝠的行爲,卡洛斯雖然很強,但這個孩子太……‘白’了,勇氣、責任、善良、輕信……直播這麼多次,沒見過他殺人,甚至傷害他的人都要救,這種柔軟的性格,根本不適合哥譚的裏世界,讓這樣的人寄身黑夜,守護光明……只會讓原本單純的靈魂痛苦不堪,直視深淵?爲什麼不讓他一直這樣乾淨呢?

    在橫濱生活了很多年的小卡:“?”

    二哥回來之後超兇的和爸爸吵架,兩百磅的體格可以單手舉起一個小卡……吵架的原因還是還是因爲自己,卡洛斯自動帶入了二哥嘴裏和他們不是一路人還什麼都不懂的小鬼,壓根沒敢插話,看着家裏的氣氛好像要爆炸,他突然覺得他根本不用裝乖!

    蝙蝠家的崽崽根本一個都不乖!

    甚至因爲他太乖了和這些哥哥們格格不入。警察大哥是布魯德海文的超級英雄,街頭行爲藝術家二哥是最近和爸爸對着幹的紅頭罩,有一說一,小卡覺得那個頭罩不好看,三哥是紅羅賓,連只比他大幾個月的達米安哥哥都有超級厲害的外號——

    “惡魔之子”

    聽起來就很厲害啊!!

    不過,現在看着家庭戰爭又起,小卡表情漸漸空白。

    Orz,頭都大了!

    求求你們都少說兩句吧,迪恩和薩姆也天天吵架,但人家也沒有吵成你們這樣的……當事人站在客廳看着爸爸和哥哥吵架,感覺自己夢迴太宰叔叔和港口中原幹部吵架現場,心有點累。

    “他不是普通人。”爸爸突然沒有了作爲布魯斯·韋恩的善於言辭,只是重複這一事實,“他不是什麼都不懂的小鬼,他不甘於平靜的生活。”

    就像當年在犯罪巷裏撈起眼前的青年,對方當時的眼睛也是澄澈的……可惜他沒有保護好對方。

    布魯斯注視着從地獄回來的養子,心裏好似破了一個洞,一時間所有的堅強冷漠都碎裂在強裝的鎮定之下,風雪寒冰和黑暗,黑暗騎士的內心逐漸虛無——

    “他需要引導。”不知道問什麼,聲音有點沙啞,沒有穿上蝙蝠鎧甲的布魯斯好似變得脆弱了,四十多歲的男人,即使不承認,也得說一句,他有點老了。

    小朋友就算很厲害,也需要好好保護。他不想讓孩子再受到傷害了。

    “收起你變態的控制慾吧!”傑森哥哥聽完這話,看起來更生氣了!

    “……你們吵累了吧——”要不休息一下?小卡試探的伸出jiojio,試圖勸架。被他抱在懷裏的芒果貓貓察覺到氣氛不對,和主人一起耷拉起飛機耳,看上去超級慫。

    “不關你的事!”哥哥和爸爸這個時候特別默契,一起讓他住嘴。

    卡洛斯:“……QAQ”

    可是他纔是吵架的中心人物啊。

    “你先出去玩一會,我們商量事情。”二哥試圖把小卡趕走。

    卡洛斯:“……”這個語氣真的不是哄小孩的嗎?

    “先喝點水冷靜一下?”卡洛斯決定勸架,“布魯斯爸爸,你可以向傑森哥哥解釋一下,是因爲我想要——”

    “這件事和你沒關係!”兩個人又默契了一回合。

    卡洛斯:打擾了,根本帶不動!小丑竟是我自己?

    “啊……”韋恩莊園今天不適合有人呢,但是,布魯斯真的不會和傑森哥哥打起來嗎?

    “放心吧,不會打起來的,有阿弗看着呢。”迪克揉了揉卡洛斯的腦袋,“嚇到了?”

    “不,沒有,”只是覺得哥哥和爸爸有點幼稚,“唉……”

    “是不是覺得他們超煩?”

    卡洛斯擰眉想了想,家裏的孩子從來沒有和織田爸爸吵過架,大概是織田爸爸太天然了,經常噎得人說不出話,過分耿直,沒有那麼多彎彎繞繞的心思。孩子們都叫他織田作,把他當朋友相處的,也只有小卡會喊對方織田爸爸,要給區區二十七的青年養老了。

    布魯斯爸爸就不一樣了,蝙蝠俠的心思比海深。家裏的孩子又都心思敏感,看着就不像坦率坦誠好好溝通的人,和太宰叔叔一樣,不吵起來纔怪呢。

    明白人小卡再次覺得他和這個家格格不入。

    “爲什麼不能好好溝通呢?光靠聲音大是沒有辦法說服對方的吧?”十五歲的少年發出了來自靈魂的疑問,“有什麼事情不能信任家人呢?”

    迪克:“……”布魯德海文的義警先生露出了一言難盡的表情。

    啊,你說這話,那我沒辦法接啊,蝙蝠俠很值得信任的,但只有你這個小笨蛋才能心平氣和的和蝙蝠俠相處吧?

    正常人是會被氣死的。

    “這不是信任的問題,我們都很信任布魯斯……”迪克看着弟弟,笑了一下,“你是怎麼做到和蝙蝠和平共處的?”

    小弟回來之後,好幾次夜晚出去被蝙蝠抓到,居然沒很兇的說那些話?

    比如說——

    “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這件事和你沒關係!”

    “GOhome!”

    這些話他都背下來了!哦,還有專門給超人定製的那一句:哥譚是我的!迪克想到這些,就想捂臉。

    或者說,話放出去了,對方根本沒有意識到對方是在驅逐他?

    不得不說,迪克猜的很對,卡洛斯根本沒有覺得蝙蝠在驅逐他,反而覺得蝙蝠俠真的特別像那種擔心崽崽的老父親,就是有點兇,不過,看報紙上對方把壞蛋的骨頭打斷都長不好之後,小卡覺得這個超英真是個好人,居然不揍他。

    比橫濱某些地方奇怪的異能力者好很多啊!

    “唔。”卡洛斯想了想,“就很正常相處啊,我和織田爸爸也是那樣相處的,而且,蝙蝠俠是哥譚最好的超級英雄,他還送了我一個用來導航的裝備!”

    真是個好人。

    “你的養父?”迪克笑了笑,小卡的好感度過分好刷了。

    “是啊,不過,一般情況下,只要我不闖禍,織田爸爸就不會生氣,闖禍了,織田爸爸會幫我善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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