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體壇多面手 >426章 繼續爆
    第一圈進行中。

    從航拍視角可以看到,美國俄亥俄州與賓夕法尼亞州交界處的一片小山包上,蜿蜒的山道中連綿着一支騎行隊伍,他們活潑又聰明,他們調皮又機靈,他們自由自在騎行在那綠色的大森林,他們爭先恐後爆來又爆去。

    山地賽道的出發區在東邊,車手們出發後沿西北方向上山,騎行一圈5.05公里便會返回到出發區,進入第2圈,率先騎行完成7圈者爲冠軍。

    在直升機上俯瞰賽道,那裏有樹木、草叢和泥坑,車手隊伍延續了約一公里,賽道旁邊每隔1公里設置一處計時diǎn,有三五成羣的車迷散落在樹林裏、草叢中,圍觀人數最多之處在出發區周圍,這裏是起diǎn也是終diǎn。

    但見一位銀衫2040號車手,他的出發位置靠後,但是上山之後,他如同掙脫了束縛的野山羊,在山地間連騎帶跳、左穿右插,身手無比靈活敏捷。

    杜柯此時已經騎行路過了第2個計時diǎn,即在第一圈中騎了2公里。

    有幾個的工作人員架着儀器站在計時diǎn處,記錄路過車手的分段時間。

    在本次比賽中,計時diǎn也承擔着維修diǎn的職責,這裏擱着一堆備胎及相關工具,哪位車手在騎行中如果不太走運,爆胎了,可以在計時diǎn更換備胎。

    看,2公里計時diǎn處就有一位車手正在換胎,這位老兄也是苦逼,第一圈才騎了不到2公里就爆胎。

    山地賽的規則是,爆胎了可以去計時維修diǎn換胎,車手只能自己換胎,本隊技師不被允許進入計時維修diǎn。

    如果車圈被震歪了,那就廢了,大多數車手只能無奈的退賽,扛着報廢車走回出發區換一輛新車繼續比賽,那不如直接退賽算了。

    所以說一輛打不死小強型的山地車是多麼的重要,即便是換胎,那也得耽誤不少時間啊。

    杜柯這輛車的前後胎皆換裝了胎,它的顆粒比胎的更多更大,能提供更有效的抓地力,而且相當結實,力氣小一diǎn的妹子拿刀捅都不見得能捅破這種胎。當然也有劣勢,這種胎跑不快,杜柯要提升速度就得付出更多的體力來加快踏頻。

    中國自行車隊教練組給杜柯的建議是:第一次參加正式比賽,以完成全程爲首要目標,安全第一,不必刻意追求極速。車壞了,胎爆了,你技術再好沒用啊。

    所以杜柯就帶着他的小強賽車來參賽了。

    杜柯騎過了2公里,進入到了一個陡坡路段,這個陡坡可以說是本賽道最難、最耗費體力的一段路程。

    杜柯掛抵擋、切大齒比,並開啓【山丘之王】,然後全速爬坡。

    【山丘之王】適用於爬坡路段,能在3分鐘內節省30%的體力,這個特技當然要用在最難爬的坡路上。

    “山丘之王來了,上坡再也不喘氣!”杜柯爬陡坡當然會累,但節省了30%的體力也不至於太喫力。

    杜柯沿陡坡右側前進,在最難的這段爬坡路,他開始強勢超車。

    一個,兩個,三個……連爆六人。

    “老天!爬坡也衝這麼猛?”被杜柯爆掉的一位荷蘭車手驚呼。

    “第一圈就玩命?什麼套路?”一位哥倫比亞車手感到納悶。

    “2040號是誰?哪裏冒出來的無名之輩??好像是某種化學元素,亞洲人?”一位美國車手看到了杜柯背後號碼布上的選手編號及姓名,大家都是老司機,編號規則都懂,一共40位選手參賽,2040排在最後,肯定不是什麼山地賽名將。

    “大神!”一位中國車手用中文喊了聲,他是杜柯的隊友王楨。

    杜柯回頭看了一眼,發現王楨也被自己超了。

    王楨爬陡坡顯的很喫力,他左手扶穩把手,右手握拳朝着杜柯振臂吶喊:“大神你先衝,不用管我,偉大的革命事業託付給你了!”

    杜柯也朝王楨做了個振臂動作,鼓勵隊友努力向前,然後繼續加速,再爆三人,一鼓作氣衝完了這段陡坡。

    抵達坡ding之後是一段平緩路段,杜柯換高檔猛蹬幾腳搶時間。

    有上坡自然會有下坡,短暫的平緩路段之後就是下坡路段。

    俗話說山上容易下山難,這句話在山地自行車賽中同樣適用。

    山地賽中的下坡路段不是用來搶時間的,而是要保證安全平穩通過。

    杜柯開始下坡了,他將自己的身體重心調整到前後輪之間,用兩根手指勾住剎車把手,輕帶剎車。

    平地路段多用前剎,在下坡時則多用後剎,用兩根手指勾住剎車把手是爲了避免用力過猛、導致鎖死車輪。競賽級自行車的剎車系統往往十分靈敏,千萬別用太大力量去操作剎車。

    下坡路段是一個體力恢復期,杜柯平穩通過下坡,此時已經過了第4個計時diǎn,還有最後一公里就將完成第一圈。

    杜柯發現前面有幾個人影,便加速騎行。在第一圈中,杜柯出發時排在最後,4公里騎完,他估摸着大概了超了二三十人,衝啊,繼續爆。

    杜柯追着前面的車手,追着追着,他看見那幾個車手紛紛下車,看來遭遇高難度障礙diǎn了。

    此處是個臺階,屬於落差路段,臺階上下落差高度達到2米以上。

    那幾個車手全部推車下臺階,沒人敢玩海豚跳,包括杜柯。

    2米以上的落差,你一下子跳出去,肯定撲街。這種高難度動作只有極限自行車運動員能完成,並且要配置特殊的小輪車。

    杜柯也不敢直接躍過臺階,於是他採取站騎姿勢,蜷縮身軀、彎曲四肢,駕車硬懟臺階,直接衝了下去。

    噔,噔,噔,噔。

    杜柯就這麼從高到低強行硬衝臺階,一直衝到臺階底部的平地處,然後加速騎行,漸行漸遠。

    旁邊那幾個推車的車手看傻眼了:“這傢伙還是人嗎?”

    “主要是他的車好。”

    “但他也很有勇氣,直接強下落差。”

    “都別廢話了,2040號已經甩開我們很遠了,快追啊!”

    杜柯霸氣下落差,在臺階處又爆掉三人,騎行一段平路後,他已經看見前面的出發區了。

    就是說他快騎完一圈了,即將路過出發區。

    杜柯從水壺架上取下水壺,喝兩口水補充水分,便繼續加速靠近出發區。

    各國教練們都在出發區觀望,中國自行車隊的教練朱指導隔着三十多米遠就看見了杜柯。

    朱指導又驚又喜:“杜柯排在最後出發,卻這麼早就回來了!”

    這時朱指導發現杜柯衝自己做了個手勢,他心領神會,立即對着杜柯做出“5”的手勢。

    朱指導的意思是:你前面還有5人,你現在排在第6位。

    公路自行車賽中,我們經常能看見車手耳朵裏塞了個耳塞,他們通過無線電設備和教練團隊交流。在山地賽中,很少有人使用無線電通訊設備,車手和教練之間的交流往往採用傳統方式:吼一嗓子,或者打手勢。

    杜柯心中有數,一陣風似的從朱指導身邊掠過,加速追趕前面五位車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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