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什麼意思?”

    掃了那十餘人一眼,顏逸仙頓時大怒,拍桌而起。

    因爲這十人都是入道巔峯的修爲,明顯都是柳家之中一等一的高手。

    此時他們十人圍攏而來,是什麼用意,已經是肉眼可見了。

    “在下不才,想表現一餘興節目,爲這壽宴增添一些樂趣。”

    “不知前輩可否賞臉,與我等切磋一番?”

    聽到這話,不少人都臉色一變,心中大罵柳盛無恥。

    柳家今日明顯是擺下了鴻門宴,既然顏逸仙來了,就沒準備讓他安然無恙的離開。

    能把威逼給說得如此冠冕堂皇,這還真是不要臉到了極點。

    但衆人也只是心裏憤怒,敢怒不敢言。

    因爲有細心的人發現,在場的,可不止是柳家的這十位高手。

    周圍有足足十幾尊高手分散在個桌而坐,入座之後,始終都很低調,一言不發。

    一開始,衆人還以爲他們是外地來的生面孔。

    此時仔細觀察之下發現,這些人不是李家的高手又是什麼人?

    “好好好,既然你要切磋,那我們便來切磋一番!”

    此時,顏逸仙已經被徹底激怒,雙眼圓瞪之下,只見他猛的伸出一手,朝着面前的虛空一按。

    霎時,一個赤色的陣法便從他的腳下出現。

    一念成陣!

    “赤炎陣法!顏老這是不準備手下留情了啊!”

    “哼!柳家欺人太甚,都已經快騎到他頭上拉屎撒尿了,還有誰能忍受得住?”

    就在衆人爲顏逸仙感到義憤填膺的時候,顏逸仙已經沉着臉,腳下一跺,在虛空中喚出了幾條火龍來。

    俗話說泥人還有三分火氣,顏逸仙雖然待人和氣,從不輕易發怒。

    但今時今日,這樣的情況,他怎能不怒。

    平時一向溫和的人,爆發起來纔是最爲恐怖的。

    此時顏逸仙一出手,便直接讓周圍的空氣都沸騰了起來。

    一股熱浪,朝着四面八方擴散而出。

    他身旁的桌椅更是在瞬間便被灼燒成了幾分。

    好在顏沐清第一時間便反應過來,驅散了同桌的人,不然怕是顏逸仙都還沒真正要出手傷人,便有人要流血了。

    “如果你現在道歉,我還可以原諒你。”

    顏逸仙盯着柳盛,沉聲開口,得到的,卻是一道戲謔的笑聲。

    “顏老前輩,你確實厲害,但也別太小看我們了。”

    笑着笑着,柳盛突然神色一變,臉上閃過一抹寒意:“動手!”

    下一刻,只見十名柳家的高手同時捏碎了早就準備好的玉石。

    十人聯手伸出雙手朝着地面一拍之下,一個階段的陣法,瞬間便形成了。

    只見伴隨着一道劇烈的動盪與狂風,一個巨大的五芒星,在顏逸仙的腳下亮了起來。

    下一刻,只見四面八方,在這五芒星中,有無數的巖刺從下方凸起。

    “轟隆隆!”

    每一根,都比拳頭還粗,而頭部又比鋼針還要鋒利。

    “巖槍大陣?倒是用得還不錯,但還不夠!”

    面對這無數的巖刺,顏逸仙不爲所動,只是一聲輕哼,指揮火龍朝其撲了過去。

    但下一刻,衆人看到的,不是火龍把那些巖刺全部重新熔成土片的場景,而是聽到了一聲淒厲的尖叫聲。

    “爺爺!”

    只見那無數的巖刺,並沒有被火龍給吞噬,湮滅,而是直接穿過了火龍的阻攔,而後刺入了顏逸仙的四肢。

    一時間,顏逸仙的四肢,都被巖刺給直接洞穿,鮮血淋漓。

    他整個人直接被無數的巖刺定在了那裏,動彈不得分毫!

    絲毫沒有理會自己身上是傷勢,顏逸仙此時只是萬般震驚的看着柳盛開口。

    “這……這不是巖槍大陣,這是不滅百槍陣?”

    聽到顏逸仙的話,柳盛稍微驚訝了一下,而後笑着開口:“不愧是老前輩啊,竟然這麼快就發現了。”

    聽到兩人的對話,不少人的臉色都變了。

    因爲這不滅百槍陣,可是比巖槍大陣強橫出十倍不止的陣法。

    巖槍大陣,只是將泥土化爲巖槍以禦敵,它的強度依舊還是泥土與岩石的強度。

    若是遇上了強橫一些的高手,一個照面,便能將你這些巖槍都給打回原形。

    但這而不滅百槍陣,卻是能將泥土與岩石給煉化成金石之槍!

    短時間內,堅不可摧,銳不可擋!

    就算是化境宗師被此陣所困,都要瞬間飲恨。

    但……這大陣,卻是早在數百年前就已經失傳了。

    在場衆人知曉這大陣,也是通過古籍中的記載才得知的。

    這柳家,是怎麼得到的這門陣法?

    顏逸仙此時的臉色顯得很不好看,大量的失血,讓他的臉色都變得一片蒼白,沒有了絲毫的血色。

    “難道……難道你們得到了白石老祖的傳承?”

    顏逸仙一邊驚訝出聲,一邊咬着雙脣,用痛覺刺激自己,堅持着不讓自己昏迷過去。

    “聰明。”

    柳盛淡淡一笑,看了顏逸仙一眼,而後又看向了在場衆人。

    “不瞞諸位,我柳家,已經得到了白石老祖的傳承,而且家祖,更是成爲了白石老祖的隔代弟子。”

    聽到柳盛這話,在場的人徹底驚了。

    如果說之前柳家只是跟李家聯手,用蠻力讓衆人屈服。

    但現在,這一切,卻因爲柳盛這一句話而變得完全不同了。

    如果柳盛說的是真的。

    那,只要這陣法協會真的創建了起來,那他柳家坐那會長的位置,是沒有半個人幹說一個不字的。

    因爲嶺南,甚至是嶺南附近幾個省份的陣道傳承,都是來自白石老祖一脈,只是殘缺的厲害,沒人敢真正自稱白石老祖的傳承者。

    如果柳家真的得到了白石老祖的傳承,成爲了其隔代傳人。

    那柳家,便是這嶺南唯一的陣道正統!

    他不來坐這會長的位置,誰來?

    可以說,除了柳家,誰都沒這個資格了,讓你來坐,你都沒那個膽子來坐。

    重重的嘆了口氣,顏逸仙不由得露出了一臉的絕望之色。

    看到顏逸仙都露出了這般褪色,柳盛不由得意氣風發的哈哈大笑起來。

    “現在,還要誰不服的?可以當場提出來,我柳家全都接着!”

    就在衆人因爲柳家的猖狂敢怒不敢言的時候。

    突然,一道淡淡的聲音,從院外響起。

    “我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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