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嬤嬤,父王母妃待你不薄,你爲何要這樣對待戟王府?”元德音攥緊拳頭,大聲質問王嬤嬤。

    “哦,德音郡主,你這是在和我說話嗎,”王嬤嬤摸了摸耳朵,語氣沒有絲毫的恭敬,她冷笑開口,“現在可沒有什麼戟王府了,這裏是元府,這是二爺和二夫人的府邸,你不過是一個孤女,有什麼資格大聲說話?”

    “你……”元德音的眼睛紅了幾分。

    今年,她和母妃剛回王府的時候,二叔二嬸佔着府中的掌事權不放。

    母妃身體不好,而且也不想在這麼緊張的時候讓父王擔憂,所以也沒有和父王說此事。

    卻不曾想,就是因爲縱容,讓二叔一家蹭鼻子上臉,明着暗着裏欺負她和母妃,她們在府中的用度還比不上一個下人。

    現在父王和母妃去世了,他們就徹底連僞裝都不屑於了。

    “本郡主母妃的屍體在何處?”壓下心裏的恨意,元德音紅着眼睛冷聲問,現在沒有任何事情能比得過母妃重要。

    “喲,這不是我們的德音郡主嗎?你是說你的母妃啊?那真實不巧,本夫人嫌棄她屍體晦氣,早早就讓人用一頂棺材把她弄出去埋葬了。”突然這個時候,一個珠光寶氣,穿着五彩斑斕服裝的三十多歲的女人扭着身軀走來。

    她的身後還跟着一大羣下人,那陣勢,說她纔是一國王妃也不爲過。

    她就是元德音的二嬸,鄭海棠。

    “母妃是王妃,你怎能這樣對她?”元德音死死壓住情緒,纔沒有讓自己那麼失態。

    “王妃?她算什麼王妃?一個在鄉下待了那麼多年的粗鄙女人。呵,你還要感謝本夫人,若不是本夫人心善賞賜她一頂棺材,只怕她現在的屍體就在亂葬崗被野狗給吃了。”鄭海棠甩了甩手帕,她根本就不拿正眼看元德音。

    不過就是一個粗鄙的孤女而已,現在對她一點威脅都沒有,她何必對她客氣?

    “二嬸,母妃她是有封號在身的,你一介平民,你就不怕本郡主去官府告你嗎?”元德音大聲質問。

    “呵呵,元德音,你可比本夫人聽好了。本夫人的堂妹可是皇帝最寵愛的鄭美人,她懷上了龍胎了,現在皇后都說她矜貴得很。還有,皇后昨日還召本夫人入宮,說瀅兒賢德淑慧,她有意指婚瀅兒給涵王。如此看來,本夫人身份高貴,你以後還得給本夫人下跪呢!”鄭海棠昂起腦袋,一副高高在上姿態。

    同樣是元家人,但是元戟卻被封爲了戟王,而她丈夫元蔣不過就是一個沒有功名的書生。

    外人提起元姓,只知道戟王府,不知道他們一家。

    她已經受過這種寄人籬下的日子了,此次,她定然要好好吐氣揚眉一番,讓這京圈貴族都知道,她鄭海棠纔是皇親貴族!

    鄭海棠心裏得意得想着,她全然忘記了,若不是因爲有元戟,這元府早就沒落了,他們一家早就餓死街頭了。

    戟王爺把他們一家從遙遠的縉州接過來,給他們過上好日子,卻不知,是引狼入室!

    “本郡主還好奇,父王留下來的侍衛都是精英,可是爲何昨日本郡主被擄走的時候,侍衛一點動靜都沒有,這其中,沒少了你的手筆吧?你是和皇后合謀起來殺了本郡主對吧?”

    元德音倔強地昂起腦袋,她稚嫩的眼神,多了幾分犀利。

    “你還不蠢,就是本夫人做的。皇后娘娘也的確想你死,你就不該活在這個世界上!”鄭海棠絲毫不把元德音放在眼裏,她直接就承認了,還把皇后給舉發出來。

    說完,她還扭頭對她身後的小廝說:“還愣在這裏什麼,還不把這個小乞丐給本夫人抓起來!”

    那些小廝聽到她的話,馬上衝過來想要抓着元德音。

    “王爺,屬下這就去救郡主。”

    無昔和君彧就站在外面,這裏面發生的一切他們都看得清楚,聽得明白。

    無昔都快氣死了,這鄭海棠居然和皇后勾結起來,侵佔戟王府家產,褻瀆戟王妃屍身,還想害死德音郡主!

    “王爺,您一定要同意屬下去救郡主!”無昔再次鄭重開口。

    可是他扭頭,卻發現,他旁邊,早已經空空如也了。

    “王,王爺,您去哪裏了?”

    而此時,他口中的王爺如旋風之閃身,他一腳踹得那些想要抓德音小姑娘的家丁飛到幾米之外,然後長臂攬着她的腰,一個飛旋,落在了安全的地方。

    “你是何人,居然敢在戟……敢在元府放肆?”鄭海棠見到自己的人居然被打傷了,她咬着牙,怨怒的眼神瞪着着君彧。

    雖然第一眼,她被君彧的天人之姿和駭人氣場給弄得心裏慌張,但是想到自己背後的靠山是皇后,她瞬間就不害怕了,甚至底氣更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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