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依有危險?爲何?”沈川楠百思不得其解。

    “那首曲子叫做《千殤離人》,無依姐姐只知道半首而已。”元德音着急地回答。

    君彧的臉色瞬間也沉下來了:“無盡,無蹤,保護好音兒。”

    無蹤從黑暗裏跑出來,恭敬道:“屬下遵命。”

    無影和無慕也擺脫了那些青樓女子,快速追上來。

    “王爺,屬下……”他們見到郡主來到王爺房裏了,他們就想跪下請罪。

    “謝罪往後,現在,哪怕你們是死,也不能離開音兒半步。”君彧駭人的氣息落在他們身上。

    無影和無慕心頭一顫,馬上低頭:“屬下遵命。”

    沈川楠快步跟在君周宸的身後,快速離開。

    元德音心裏也急壞了,但是她不能跟上去,因爲她怕自己會成爲九皇叔的累贅,她只能抱着兔子,心裏不停地在祈禱。

    “阿彧,你和德音郡主爲何會覺得無依出事了?”沈川楠跟在君彧身後,語氣凝重地問。

    “你還記得君周涼曾在府中殺過幾個歌姬的事情嗎?”君彧渾身煞氣,他冷幽幽地問了這麼一句。

    “自然記得,君周涼說那幾個歌姬彈曲子不完美,所以他就把人給殺了,他簡直就是個變態。”沈川楠咬牙切齒地說道。

    他說完之後,他就意識到什麼了,他震驚地看着君彧,然後開口追問:“德音郡主剛纔說了,君周涼讓無依彈的曲子,無依只懂半首,但是他居然一直讓她重複那首曲子……他來這裏根本就不是衝曲子來的!他另有所圖。他們的目的不是你,是無依!不對,應該是他們的主要目的是你,但是知道了無依是王府的人,然後想要用無依來威脅你……”

    沈川楠大腦清醒了不少,很快就想清楚了很多問題。

    “也許,德音郡主說的是真的,他們真的在茶水中動了手腳,但是那茶水不是端來我們這裏的,而是給端去他們屋裏,給無依喝的。他們也許早就知道了無依是你的人,在茶水動手不過是想試探她。”

    沈川楠臉色越來越難看,如果真的是這樣,那無依就真的有危險了。

    他們剛到君周涼的門口的時候,那琴聲就戛然而止了。

    沈川楠一腳把門給踢開,結果看到房裏,君周涼坐在琴前,漫不經心地彈琴。

    “左相大人是來找本王的嗎?還有……九皇叔,您爲何也在這裏?”君周涼擡頭,帶着幾分邪氣的眼神看來了這邊。

    君彧駭人的氣息不加掩飾,他冷漠的眼神掃過了房間一圈,結果發現無依渾身是傷,氣息奄奄地倒在地上,而安燦拿着一把劍,劍上還有鮮血滴下來。

    “周君涼,你這是何意?”君彧的黑眸又冷了幾分,但是他的情緒還是能控制的。

    “九皇叔,你是說這個奸細嗎?本王正想和皇兄還有您稟告此事呢,這柳衣居然是西域的奸細,還好本王及時抓住了她,纔沒有釀成大錯。”君周涼笑着回答。

    “涼王,你何以見得這柳衣姑娘是內奸?”沈川楠還是儒雅的模樣,但是眼神已經冷下來了。

    “本王自然是有證據纔會說的,這杯茶水,可是有西域的蝕骨毒在其中,若不是表哥這些年和西域打戰的次數比較多,對這種毒略知一二,今日本王就要死在這賤人的手上了。”

    君周涼一掌下去,古琴迅速變成一堆廢木,他陰寒的眼神落在無依的身上。

    無依雖然身上的血還在流,但是她無畏君周宸,她看都不看君彧和沈川楠一眼,彷彿不認識他們一樣。

    她直接對君周涼開口:“涼王,虧你還是王爺,怎麼斷案如此兒戲,雖然這茶水是民女端進來的,但是這茶水可是經過了不少人的手,你如此斷定民女就是奸細,豈不是太武斷了?”

    “是嗎?那本王這裏還有一份,你和西域的桑格將軍來往的信件,你還要狡辯嗎?”君周涼拿出了一封帶着血跡的信。

    “民女的房裏從未有過什麼信,你和安將軍剛纔在搜房間的時候,突然找到了這麼一份信,您讓民女如何解釋?”無依眼神無畏地何君周涼對視着。

    “那你的意思是說,本王故意把信丟在這裏,就爲了誣陷你一個青樓女子?”君周涼嘴角勾起一個陰寒的弧度。

    “民女不敢莐揣測你的心思,只是,王爺你要民女死可以直接說,爲何要如此大費周章來弄死民女,你不累嗎?”無依昂起腦袋來,咬牙切齒反問。

    “涼王,本相如此一聽,也覺得你這個斷案方式,是不是有點過於武斷了?”沈川楠見到無依還在流血,他急了,轉眸,直接對君周涼開口。

    “左相大人,你對這個奸細是不是太過在意了一點?你這樣,讓本王對你的身份也深深懷疑啊……還有九皇叔,您也西喜歡這種煙花之地嗎?或者說,您是來這裏,見什麼人?”周君涼冷笑着,眼神在沈川楠和君彧的身上來回打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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