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居然還沒有小郡主想得通透。
“是奴婢鑽牛角尖了,奴婢不會糾結這件事了。”蒼靈鄭重地保證道。
“蒼靈,好睏啊,忍不住了,本郡主先睡一會兒,等到季夏弄完好喫的,你一定要喊本郡主起來哦。”元德音悶聲音說完之後,都來不及走到牀上去,她直接趴在桌上睡着了。
看到她這麼困,蒼靈又心疼死了。
她趕緊喊來玄英和她一起,輕手輕腳地把人給抱到牀上去。
蓋好被子之後,蒼靈和玄英這才躡手躡腳地走出去。
“玄英,你去叮囑一下季夏,郡主最近有些乏累,你讓她做多點提神醒腦的喫食。”蒼靈叮囑玄英。
“嗯,蒼靈姐姐,我知道了。”玄英點了點頭,就飛快往廚房跑去。
……
“砰砰砰”的幾聲,花瓶直接砸在地上。
“涼兒。”安如意來到涼王府就見到君周涼只着裏衣,赤着腳站在房裏,地上一片狼藉,全是花瓶的碎片,全然看不清他到底打碎了多少個花瓶。
“涼兒,小心。”
眼看君周涼的腳就要踩在地上的碎片上,安如意推開攙扶她的宮女,快速跑過去。
但是已經來不及了,“啊……啊……”
腳掌心裏傳來的疼痛讓君周涼不停地嘶吼,他就是一個野獸一樣,不停地發泄自己的情緒。
安如意想要攙扶他,但是去被他單手給甩開:“滾,都給本王滾。”
“涼兒,你還有母后啊……”安如意心疼地再次走過去,扶住君周涼。
“母后……”君周涼這個時候才恢復一點理智,他盯着自己空蕩蕩的袖子,突然再次痛苦地嘶吼起來了:“本王的手臂,本王是個廢人了……”
“涼兒,你不要慌,母后一定會殺了君彧給你報仇的,母后會親自幫你把他的手腳都給剁下來。”安如意一邊扶着君周涼,一邊咬牙切齒地保證道。
聽到“君彧”這兩個字,君周涼的眼裏就全是血紅。
“母后,你一定要殺了他,本王要看到他死無全屍。”君周涼癲狂地對安如意開口。
“涼兒,你不要慌,母后已經聽你外公說了,你皇兄已經和凌葉國的人達成協議了,凌葉國的人會用巫術,幫忙對付君彧,他這次一定會插翅難逃。”安如意和君周涼保證。
“巫術嗎?母后,你們一定要弄死君彧,對了,還有那個元德音。只有他們死了纔可以解本王的心頭之恨。”君周涼就像是一個瘋子一樣,不停地說自己想要君彧和元德音死。
“你放心,不管是君彧,還是元德音,通通都得死。”安如意的眼裏也全然是癲狂,可知她對君彧和元德音的恨意有多深了。
等到君周涼徹底冷靜下來之後,安如意拍着他的後背,溫聲安撫他:“不管你變成什麼樣子,你都是哀家的兒子,是皇帝的胞弟,是赤炎的涼王。”
“本王知道,母后,用巫術對付君彧和元德音都不夠,本王要親自出手才能發泄心中的仇恨。本王的死士基本都被君彧的人給殺死了,母后,你把你的死士借給本王吧……”說到最後,君周涼的眼裏再一次閃過癲狂。
她皺眉:“涼兒,你都說了,你的死士都死在了君彧的人手中,那可知暗殺是奈何不了他的,我們要智取。”
“母后,您說如何智取,本王這心裏的恨一日不發泄出來,這恨就在心裏折磨皇兒。”君周涼紅着眼睛,恨意都要從他的眼睛裏射出來了。
安如意看狀,越發的心疼。
她搖了搖頭,輕聲說:“涼兒,既然從君彧下不了手,那我們就從元德音下手。他不是那麼在意那個孤女嗎,就讓那個孤女成爲害死她的軟肋。”
“沒錯,就從元德音下手,本王那日可是見到了,君彧他在聽到元德音快要出事的時候,那個慌張的樣子。真是好笑,薄情寡義的攝政王大人,對自己的親皇侄都能下死手的攝政王大人,居然對一個孤女那麼情深義重……”君周涼越說越怨恨。
“母后,你打算對元德音如何下手?”他繼續追問安如意。
“你皇兄已經讓人動手了,我們不妨去摻一腳,讓他們死得快一點。不過,這種事情,不需要讓我們親自動手,自然有人願意幫我們去做。”安如意說道最後,居然陰狠地冷笑了一聲。
“有人願意幫我們去做?”君周涼有些不解。
“你可知,你和燦兒出事的這幾日,朝廷之上,有一半的官員是在爲你們說話的,其中就有蘇尚書。”安如意悠悠地說道。
雖然她是後宮的女人,但是朝廷上的事情,她可是一清二楚。
“蘇尚書,蘇沛?那個老狐狸,他不是一向都是中立的嗎?爲何突然會幫本王說話了?”君周涼越發的不解。
“你還記得蘇沛的女兒嗎?”
聽到安如意的話,周君涼快速回想求偶,很快就想到一個模樣可人的女子。
每次宮宴的時候,總有那麼一個女子躲在衆千金之外,偷偷摸摸地看着他,只要他眼神看過去那邊,她就會嬌羞的把眼神給收回去。
那個女子,就是好蘇沛唯一的千金蘇暖兮。
作爲男人,她自然知道蘇暖兮那嬌羞的眼神是什麼意思。
按理說,他父親是尚書大人,她是蘇家嫡女,當他的王府還是可以的。可是他君周涼可不喜歡這種柔弱的小白兔,而且她音律也很一般,根本就入不了他的眼。
“母后,你提起她做什麼?”
君周涼的世界裏只有兩種人,他認可的人和他不認可的人,對於那種他不認可的人,哪怕對方對他沒有任何的威脅和傷害,他一樣是厭惡對方,例如蘇暖兮,他提起她都覺得厭惡。
“涼兒,據哀家所知,在你出事之後,那蘇家千金哭得死去活來,眼睛都要瞎了,可謂是情深義重。”
“那又如何?她以爲這樣本王就會對她高看一眼嗎?不過是一個蠢女人而已。”君周涼冷嗤一聲,絲毫不把對方的心意給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