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兒一聽,惶恐地捂住嘴巴:“小姐,您的意思是,攝政王打算謀權篡位嗎?”
“閉嘴,那豈能叫謀權篡位,這皇位本來就該是他的,他只是把屬於他的東西給奪回來而已。”元瀅兒眼神很是狠厲地瞪了青兒一眼,嚇得青兒趕緊低下頭來。
“小,小姐,那奴婢有什麼可以幫到您的?現在是要和鄭大人聯繫嗎?”青兒試探着問道。
畢竟現在大小姐能倚靠的人只有在朝爲官的鄭大人了,所以青兒以爲她是想要找鄭大人幫忙。
結果元瀅兒快速拿出了一塊玉佩:“你想辦法出去,去潤楠王府,找潤楠王,讓他務必要幫攝政王登基。”
潤,潤楠王?
青兒震驚地瞪大眼睛。
雖然她不瞭解朝廷的事情,但是她還是知道,潤楠王是先皇的弟弟,攝政王的皇兄,但是他一直都是站在皇上那一邊的,爲何會幫攝政王?
還有,她怎麼不知道她們大小姐和潤楠王有關係。
不過,她只是一個丫鬟,知道太多祕密可不是什麼好事。
所以她趕緊點頭:“奴婢遵命。”
說完,兩人一人往屋裏走出去,一人往府外走去。
絲毫不知道,此時她們旁側的草叢裏,一隻肥兔子抱着一根蘿蔔,若有所思地啃着。
……
“咕吱咕吱……”主銀主銀,銀家給您打探消息回來了。
某隻大肥兔跳到元德音的懷裏。
元德音本來是很嫌棄它身上髒兮兮的,想把它給丟出去,但是聽到它的話之後,她的動作就頓了一下,變成非常溫柔地給它順毛。
“說吧,什麼消息。”
“咕吱咕吱……”你那個姐姐元瀅兒,她讓她的婢女偷溜出門。
“青兒嗎?你知道元瀅兒讓她去哪裏嗎?”元德音皺眉。
這個時候,按照元瀅兒的謹慎性格,不應該讓她的人出府的。
“咕吱咕吱……”好像是要給什麼人送信,對了,是去告訴那個什麼王,讓他幫助九王爺登基。
給什麼王送信?
“什麼王啊?”元德音急迫地問道。
“咕吱咕吱……”忘了。
元德音:“……”
她真的想把這隻只會喫的大肥兔給吊起來揍一頓,這麼重要的信息,它怎麼能忘記呢!
對方一定是想給什麼王爺傳信,但是赤炎的王爺說多不多,說少爺不少。
到底是什麼王爺會幫九皇叔登基,而且還和元瀅兒有關係?
元德音想得頭疼。
算了,不想了。
她快速把兔子丟到一邊,然後走到窗邊去喊了一聲:“無影哥哥。”
很快,一個黑影就落在她的面前。
“郡主。”無影恭敬地給她行禮。
“元瀅兒讓自己的婢女出門送信了,你去跟着她,務必要查到她是給誰送信了。”元德音滿臉嚴肅。
“屬下遵命。”無影應答下之後,整個人就像是鬼魅一樣消失不見了。
“咕吱咕吱……”主銀,本兔砸聽那個元瀅兒說攝政王要謀權篡位呢,是不是真的呀,是不是真的呀?
某隻兔子一臉興奮。
元德音只覺得太陽穴有些疼,它一個兔子,居然還知道謀權篡位。
“九皇叔不會當皇帝的。”元德音把它丟得遠遠的,然後篤定地開口。
“咕吱咕吱……”爲什麼啊?
“你以爲誰都那麼想當皇帝啊,皇帝雖然有很大的權力,但是身上揹負的枷鎖也很重,九皇叔不願意成爲那樣的人。”元德音搖了搖頭,輕聲說道。
“咕吱咕吱……”不懂不懂,本兔子覺得當皇上挺好的,起碼有啃不完的蘿蔔。
它說完之後,就從後面掏出一根蘿蔔,繼續開始啃起來了。
……
皇宮裏。
十幾個大臣也在靜候多時了。
安如意和不情不願的君周涼走了進來。
“臣參見太后娘娘,涼王。”那些大臣跪了一地。
“平身吧。”安如意淡淡地掃了他們一眼,就在主位上個坐下。
“太后娘娘,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那些大臣都是皇上一派的,結果突然接到安丞相的消息,說皇上駕崩了,他們急匆匆進宮,完全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皇上駕崩了,是被君彧殺的。”安如意涼涼的掀眸看了他們一眼,神情裏沒有一絲悲痛。
“君彧他……他怎敢?他居然弒君!”那些大臣憤怒地吼道。
“太后娘娘,請您下令,臣等這就去捉拿君彧歸案。”兵部侍郎葉志義憤填膺地說道。
“現在還不是時候,君彧手中還有兵權,而赤炎現在繼續要一個國君坐鎮。”安如意又淡淡地開口。
“太后娘娘是打算讓涼王登基嗎?”因爲在來之前安石勾已經給他們心理準備了,所以他們也大概知道安如意是什麼心思。
原本他們心裏有些不情願的,畢竟涼王可是斷臂之人。
但是他們又想到,涼王若不登基的話,那皇位可就是君彧的了。
他們以往和君彧作對了那麼多次,要是讓君彧當上皇帝,那他們的腦袋還保得住嗎?
所以只是權衡了一番,他們迅速就接受了安如意這個決定了。
“沒錯,時間緊迫,以免夜長夢多,哀家把你們召集過來,就是想讓你們在明日早朝的時候,擁護涼王登基。”安如意冷漠的聲音傳入在場每個人的耳中。
“吾等定然擁護涼王爲皇。”那些大臣趕緊紛紛跪了一地。
聽到他們都表衷心了,安如意冷漠的神情這才緩和了幾分。
“皇后,末將還有一件事擔憂,”厲庫厲將軍滿臉凝重地開口,“君彧怎會同意涼王登基?”
“他會的,他必須會的,”安如意冷笑着開口,“他以爲自己讓君周函登基,就能讓世人不唾罵他了,他簡直是癡心妄想。”
君周函?函王?
那些大臣一個個都變了臉色,函王不是死了很多年嗎?
爲何君彧還能讓他出來?
而且,太后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
“太后,君周宸讓君周函明日辰時(早上7~9點)祕密進京。”安燦突然說了這麼一句。
“很好,都給哀家做好埋伏了,之前君周函沒有能跟他那短命的母妃一同死去,此次,哀家一定要讓他有來無回。”安如意的眼裏全是陰狠。
……
子時。(深夜23~1點)
沈川楠推開君彧的書房門。
他看到一個穿着月牙袍的纖長身影背對着他在看着一幅畫,他以爲這是君彧,
所以他快速開口:“阿彧,燕大人的人已經做好準備了,一定能確保明日早上函王順利進京。”
但是他的話說完之後,那個月牙袍的身影緩緩轉回身來,一張陌生的俊臉出現在他的眼前。
“你是誰?”沈川楠震驚地問出聲來。
眼前此人,不是阿彧啊。
“本王就是你說的函王。”對方嘴角含着一抹淡笑,緩緩開口道。
“函王?您不是明日辰時才能進京嗎?”沈川楠震驚問出聲來。
“函王五天前,就在攝政王府住下了。”君彧突然從門口走出來,冷聲開口。
“五日之前,阿彧,那您爲何今日在大臣面前說函王明日進京,還讓燕大人一定要護着。”沈川楠滿臉震驚和茫然。
但是很快,他想到了什麼,他震驚地瞪大眼睛:“阿彧,你是在抓內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