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潤楠王把君彧給搜查了一遍,果真是……什麼都沒有。

    最後,他神色怪異地回頭看着安如意開口:“太后娘娘,攝政王身上,沒有玉佩。”

    “怎麼可能?”安如意、君周涼和褚天路同時出聲。

    “本王沒有殺死皇上,何來的玉佩?”君彧面無表情地出聲。

    沒有玉佩嗎?沈川楠鬆了一口氣,嘴角勾起一個滿意的弧度。

    他就說嘛,阿彧那麼縝密的性子,爲什麼還有留下那些大臣叮囑玉佩的事情。

    看來,阿彧早就猜到內奸藏在那幾個人之中,想要用這個方式把人給引出來罷了。

    “不可能的,就是你殺死皇上的,你還想讓函王登基。”褚天路慌張地大吼着。

    他現在只能是拼命指證君彧,以求的在太后那一邊的庇護,若不然,他就死定了。

    “函王?函王不是過世了嗎?”中立一派的大臣也是很茫然。

    一個死了這麼多年的皇子,而且這個皇子還有一個通姦的母妃,以往朝廷之上根本就沒有人會提起這件事,爲何現在卻被人給提起來。

    說起江妃,很多大臣都唏噓不已。

    出身江家,是當年有名的才女,多少青年才俊都欣賞她。最重要的是,她還得先皇寵愛。

    江妃她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呢,竟還與人通姦。

    函王?

    君周函?潤楠王眼神變得犀利。

    他的確知道君周函沒有死,從很多年前皇兄頻繁讓人往外送信,他就察覺到了。

    只是一直都沒有查到君周函到底藏身何處,更沒有想到,君彧居然會讓他回來繼承皇位。

    君彧到底想幹什麼,他難道對皇位都沒有興趣的嗎?

    “函王沒有死,此事先皇也知道,這些年來,爲了保護函王,不被奸人所害,纔沒有讓函王回京。”沈川楠這個時候站出來,緩緩解釋。

    “函王是皇子,何人能害他?”中立一派的大臣實在是按捺不住了。

    “自然是陷害江妃的人了。”沈川楠在說着這話的時候,眼神是睨向上面安如意。

    順着他的眼神看上去,很多大臣的臉色都變了。

    江妃是被人陷害的嗎?

    看沈相的意思,好似害江妃的人,也在這大殿裏。

    “好笑,江妃當年不檢點,與人私通,這都是鐵板上的事情了,那個時候整個皇宮都知道,就連大臣百姓都知道,還能作假嗎!”安如意厲聲說道。

    “沒錯,就是因爲大臣百姓都知道,本王才那般好奇。那個時候,本王還在皇宮,自然記得,當時皇兄在辰時發現江妃皇宮裏有人,但是不到半個時辰,外面的大臣和百信都知道了,可是皇兄明明下令要分封鎖消息的,到底是何原因,讓消息傳的那麼快呢?”君彧冷漠開口。

    慕琛在旁邊淡淡地應當了一句:“正常情況下,消息是不可能會傳的那麼快,除非,有人早就知道會此事,並且做好散佈消息的準備。”

    “你們在胡亂猜測什麼,醜聞傳得快,不是最正常的嗎?”安如意話說得極快。

    “太后娘娘,您這般着急,倒是讓人覺得您在心虛了。”沈川楠悠悠地看着安如意,看得她臉色都沉下來。

    “當時,先皇查到,散佈謠言的人和安家有密切關係,但是先皇還沒有來得及質問太后娘娘,函王所在宮殿就就出事了。”君彧把當年的真相給說出來。

    安如意死死地攥着拳頭,她滿臉陰沉地開口:“九王爺,你可知污衊哀家是何罪?”

    “先皇已經過世了,九王爺您想怎麼胡說都都行。”安石勾冷嗤一聲,一副君彧在胡言亂語的樣子。

    “本王有沒有亂說,自有人作證。”

    君彧的話音落下,一個衣衫襤褸的上了年紀的男人被拉上來了。

    “這是……”很多大臣一臉好奇。

    “攝政王饒命,攝政王饒命,草民當年不是故意要散佈江妃娘娘的謠言的,草民是受人指使的……”

    那個男人才被拖到殿上,就開始跪下,不停地磕頭求饒。

    “此人,是當年京城的一名說書人,在江妃娘娘的事情害沒有傳出皇宮之前,他就已經在皇宮外面大談闊論,說江妃娘娘與人私通……”君彧冷漠地開口。

    “沒錯,當年我還是個小小侍郎的時候,就聽內人從街上回來說起此事,她說是有個說書人說的……”

    “對對,當年我還沒有能入朝爲官,的確是在茶館看到此人在議論江妃的事情。”

    有很多大臣都認出那個說書人來了。

    “說,到底是說指使你的。”君彧涼薄的眼神又落到那人身上。

    “是,是安家的管家找到草民的,說一定要把江妃娘娘的事情弄得人盡皆知。”那個說書人瑟瑟發抖,他惶恐地看了一眼安石勾,又趕緊把頭給縮下去。

    “荒謬,哪裏來的刁民,居然陷害本相。九王爺,到底是這刁民騙的您,還是有心人指使這刁民要陷害本相。”安石勾重重出聲。

    他咬着牙強調“陷害”這兩字。

    “不,不是陷害的,”說書人顫抖着手把從懷裏拿出一個玉板指,“當初,看我傳的謠言有成效,所以安家人那一次再找到我,希望謠言再傳得狠一點,所以那個時候我怕就原地漲價,讓他們加錢。當時安家管家身上沒有多少錢,就把隨身帶着的一個玉板指給了我。後來我才知道,這個玉板指是宮裏獨有,因爲有上面有一個‘官’字,所以這些年,我一直都沒有敢把它拿去典當……”

    玉板指?很多人看過去,果然看到了那粗大的玉板指上面,有一個清晰可見的“官”字。

    “當年皇兄御駕親歸來,心中喜悅,所以名人制定了三個玉板指,兩個在皇兄下葬的時候當陪葬品了,一個被賞賜給當年的安妃了……太后娘娘,你可還記得?”君彧涼薄的眼神睨上安如意。

    “哀家的玉板指早就不見了,原來是被賊人所偷,來人,把這個賊人給拉下去,亂棍打死。”安如意轉頭,語氣充滿狠厲地對身邊的人下命令。

    “本王看誰敢。”君彧就站在那裏,不怒自威的氣場讓那些宮人完全不敢靠前。

    太后娘娘這般惱怒的模樣……已經讓很多人心中明白了些什麼了,但是他們都不敢啃聲。

    君周涼拳頭緊握:“九王爺,你帶這麼一個人來污衊母后,你是想做什麼?莫非,你以爲這樣就能洗清江妃當年所做的醜事嗎?她的確與人通姦,不管有這醜聞有沒有傳播出去,她做了就是做了。”

    “好一個做了就是做了,來人,把人給本王帶上來。”君彧又冷冷地開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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