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搓了搓手掌,小聲問道。
“嗯,你快去吧。”婁萍姑姑回神,對元德音微笑着點頭。
“德音,我帶你過去,你的房間應該在竹園。”梅輕舟主動拉上元德音的手。
看着元德音她們一行人等離開了,還留在原地的婁萍姑姑把手中的山河刺繡給拿起來。
她開始陷入了深思,她是不是不太適合刺繡?
畢竟她覺得卉璇刺繡,其實,挺難的。
……
“元德音。”就在元德音要踏進竹園的時候,忽然一個頭發凌亂的人撲過來。
察覺到危險,無依直接提劍,抵在那人的脖子上,讓她不敢再往前半步。
“烏秀秀?”小姑娘皺眉看着披頭散髮的烏秀秀。
估計對方是剛從抓她的人那裏掙脫跑過來的。
“元德音,我有一個祕密要告訴你,只要你願意救我。”烏秀秀着急地開口。
若不是因爲有劍在抵着,估計她早就衝過來抓着元德音的袖子了。
“祕密?”元德音鼓了鼓兩個腮幫子,挑了挑眉。
看到元德音這個模樣,烏秀秀心裏一喜,以爲她是感興趣了。
在被抓到門口的時候,烏秀秀開始認清楚自己的情形了。
若是當着元瀅兒的面揭穿對方,她家人就會有危險。
但是若是不揭穿元瀅兒,那她在天牢裏也會受人唾棄。
所以,她決定背地裏用這個祕密和元德音交換。
元瀅兒作爲元德音的堂姐,居然暗地裏想要害她……
這個祕密對元德音而言,絕對是有價值的。
就在烏秀秀以爲元德音絕對會和她交易的時候,元德音小姑娘小嘴一咧,露出八顆小牙齒,她笑着反問:“你是想說,其實是元瀅兒指使你做的嗎?”
“你,你怎麼知道的?”烏秀秀神情僵住,她不敢置信地瞪着元德音。
“本郡主一直都知道啊,從你和元瀅兒有第一次眼神互動,本郡主就知道了。”
元德音搖了搖搖頭,直接把情況給說出來了。
“那你爲什麼在於芳姑姑面前的時候,不揭穿元瀅兒。你看着我被元瀅兒陷害,你心裏很高興是嗎?”
震驚過後,烏秀秀的心裏產生了憋屈和怨恨,她大聲質問元德音,好似元德音做了什麼對不起她的事情一樣。
“陷害?你覺得你自己是被陷害的嗎?你若是心裏沒有害人的心思,元瀅兒能利用你?”
小姑娘的臉色瞬間就沉了下來,語氣也冷了幾分。
她身後的尹盼蓉甚至是直接翻了一個白眼。
元瀅兒不是好人,但是她烏秀秀當真以爲自己是個好東西了?
聽到元德音這冷漠的反駁的話,烏秀秀臉色的血色漸漸褪去。
她張了張嘴,卻莫名有些心虛,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最後,她瞟了一眼元德音,然後小聲嘀咕:“你就是想幫元瀅兒來害我!你現如今一點傷害都沒有,元瀅兒也獨善其身,只有我一個人被趕出學院了,你們真是好歹毒的心!”
小姑娘吐了一口氣。
原來,只有無恥的人,纔會容易被同樣無恥的人利用啊。
“來人啊,烏秀秀在這裏。”元德音深呼吸一口氣,然後張口大聲喊道。
纔沒有那麼一會兒,一羣人就跑過來,把烏秀秀給帶走了。
“德音,不要爲不相干的人氣壞了自己的身體。”梅輕舟輕聲安撫元德音。
結果元德音挑了挑眉,好奇地問:“輕舟姐姐,什麼是不相干的人啊?剛纔有人出現嗎?”
她這最後一句話,正好能讓被拖到不遠處的烏秀秀給聽到。
頓時,烏秀秀氣到咬自己的舌頭,吐血了。
梅輕舟:“……”
尹盼蓉:“……”
她好毒啊。
“哈哈哈,不愧是我尹盼蓉的朋友,就是氣死人不償命。”尹盼蓉攬着元德音的肩膀,笑呵呵地說道。
“好了,折騰了那麼久,德音該累壞了,我們趕緊帶她去她的屋子吧。”梅輕舟耐心叮囑尹盼蓉。
“好嘞。”
“郡主,剛纔奴婢去幫你找管事的嬤嬤看了,您是住在竹苑的南側偏房,蒼靈已經想去幫您放包袱了。”無依馬上出聲稟報元德音。
元德音還沒有說話,尹盼蓉就有些着急了。
“竹苑一共有四個屋子,東南西北房,南屋是偏房,爲什麼要讓德音住偏房啊,主屋呢……”
“盼蓉姐姐,德音不是都說了嗎,這裏沒有郡主哦,德音也是學子。而且南偏房多好啊,朝南,有光線呢。”
元德音拍了拍自己手掌,很是滿意自己的住處。
“可是郡主,奴婢要和您說一個不太好的消息。”無依看着元德音,神情忽然有些爲難。
“不太好的消息,什麼消息?”元德音心裏一緊。
爲何她的心裏有種不安的感覺。
果然,她的不安是正確的。
因爲無依說:“竹苑主屋的現住主人,是元瀅兒。”
元德音:“……”爲何元瀅兒這麼陰魂不散!
“嗯?我記得,元瀅兒不是住竹苑的。”梅輕舟皺眉道。
“奴婢剛纔問過了,元瀅兒是今日才換的屋子。理由爲,郡主是她的妹妹,她想照顧郡主。”無依面無表情地解釋。
“呵呵呵呵呵……”尹盼蓉冷笑出聲。
又是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
“德音,我去和管事的嬤嬤說一聲,讓她給你換個宿舍。”
梅輕舟輕輕拍了拍元德音的肩膀,讓她不用擔心。
但是誰知道,某個小姑娘不知道從哪裏偷偷拿出了一塊桂花糕,一邊啃着,一邊很淡定地說:“不用喚,就和元瀅住同一個院子吧。”
“可是,元瀅兒一看就不安好心,萬一她又要對你動手你該怎麼辦?”尹盼蓉語氣有些着急了。
“就是因爲她要對我動手,我才覺得她和我同一個院子很好啊。”小姑娘笑着解釋。
“爲何?”
“敵人放在眼皮底下,才能確保她不亂蹦躂。”梅輕舟丟給尹盼蓉一個眼神,她也明白元德音的意思了。
原來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