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嘯陰鷙的眼神裏,也多了幾分垂涎。
那就是第二塊麒麟玉石了。
竟然是在元瀅兒的手中。
那她豈不是真的魏國血脈了?
“你走開。”元瀅兒見到麒麟玉石的時候心中奇怪,但是她見到小白居然不停地舔她,她一陣噁心。
該死的畜生,居然該碰她。
聽到元瀅兒厭惡的話,小白委屈巴巴地聳拉着腦袋,然後跳到旁側的石頭上,很是無辜地看着她。
那個眼神好似在說:“主銀,你腫麼了,腫麼不要人家了?”
見到這一幕,君嘯和章中榮的眼裏同時出現狂熱。
若是一開始他們還有些懷疑的話,現在基本已經確定了。
元瀅兒纔是真的魏國血脈!
要不然那個畜生怎麼在聽到她冷漠的話之後,馬上跳開,還那麼哀怨地看着她。
“王爺,也許那日在皇宮裏,我們見到元德音能聽懂老虎的話,只是會錯覺呢。”章中榮小聲對君嘯說。
君嘯默不作聲,但是他這個神情,已經代表了他心中也是這樣想的。
“去把麒麟玉石給本王搶過來。”君嘯眼神晦澀。
既然第二塊麒麟玉石已經出現了,那元瀅兒基本沒有存在的價值了。
他也不會對她和顏悅色了。
卑賤的東西,居然騙了他這麼久!
君嘯眼裏陰沉的情緒越發濃郁,他睨着元瀅兒的時候彷彿是在看一個死人。
“王爺,莫要着急。你忘記前些日子,魏國那邊的來信了嗎。若是我們能把魏國的血脈給交出去,那豈不是能讓魏魄欠我們人情?”
章中榮繼續壓低聲音對君嘯說。
他的話,讓君嘯那陰沉的眼珠子裏出現了幾分如同毒蛇般的冷光。
對啊,魏魄一直在尋這位真正的皇室血脈。
若是他能把人給交出去,豈不是說能向魏魄討一個好?
將來他把君周函拉下皇位,魏國那邊,興許會幫他。
這樣想着,君嘯嘴角的冷笑就越發明顯了。
“動手。”他直接下了命令。
元瀅兒發現君嘯的眼神越來越詭異,她心裏很是不安。
不等她細想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章中榮就到了她的跟前,直接把她給打暈了。
像是一塊抹布一樣把元瀅兒給丟到地上,章中榮吹了一個口哨,很快就有暗衛出現。
“把這個女人……還有元家二房那兩個蠢貨,都送到魏國去。”章中榮冷冷吩咐道。
“屬下遵命。”那暗衛上手把元瀅兒給帶走。
但是忽然這個時候,君嘯喊了一聲:“慢着。”
他從身上取下一個玉佩。
“魏魄爲人囂張,不可一世,你把人送過去了,也許連魏國的皇宮都進不去。你帶着本王的玉佩去找接頭人,這是本王的身份象徵,由不得魏魄他不相信。”
語罷,君嘯把玉佩給丟到那暗衛的手中。
暗衛全身黑漆漆,只有一雙眼睛露在外面。
他低眉順眼地折下頭來:“屬下遵命。”
只是,在君嘯和章中榮看不到的角度裏,他的眼裏閃過幾分詭譎。
章中榮垂涎地伸手,想要把它給撿起來交給君嘯。
但是他的手還沒有能碰到麒麟玉石,一個毛髮光亮的毛球像是離弦之箭一樣衝過來,直接把麒麟玉石給咬在口中,然後就跳進了旁側的草裏,一下子沒了影。
“畜生!還不趕緊去把麒麟玉石給找回來!”君嘯握着搖頭,眼睛猩紅。
該死的,這隻畜生居然敢搶他的麒麟玉石。
等他抓到它,定然要扒了他的。皮
章中榮見到都快要到手裏的玉石居然被偷走了,他也氣得滿臉陰沉。
“王爺,您放心,老奴一定要抓到那畜生,扒了它的皮。”
說完,章中榮就快速跟着進入到那草叢之中。
可是,他們口中的那個“畜生”早就沒有了影。
小白一邊飛快地逃跑,一邊在心裏哼着:本兔子可是每日都要在大腦斧的口中逃生的,逃跑的功夫可是一流的,想要抓到本兔子,下輩子吧。
章中榮找得氣喘吁吁的,但是那草叢之中,哪裏還有小白的身影。
這些,他的神情越來越難看了,眼神也有些惶恐。
君嘯就站在不遠處,自然能察覺到這一切。
他一個掌風掠過來,章中榮自然能躲開,但是他不敢,也沒有資格躲開,只能硬生生地把掌風給接下來。
“噗”的一聲,章中榮猛吐了一口鮮血,胸口像是被撕裂開一般疼痛,他還往後踉蹌了許多步。
穩住腳步之後,他趕緊跪下,不停地磕頭:“王爺饒命,王爺饒命,那個畜生一定沒有能逃出王府,老奴即使是挖地三尺,也要把那畜生給找出來。”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家丁急匆匆地跑過來了。
“王爺,攝政王和德音郡主被救上來了。”
“什麼?”君嘯聲音尖了許多。
他現在已經確定元瀅兒一家纔是魏國血脈,元德音已經沒有任何用處了。
他巴不得元德音和君彧一同死在和湖底。
拳頭緊握,眼神陰沉不成樣。
君嘯滿臉狠意地瞪着章中榮:“給本王把王府給封起來,哪怕是一隻蒼鷹都不準飛出去,必須要把玉石給本王找出來,若不然,本王拿你狗命。”
“老奴遵命,老奴遵命。”章中榮繼續惶恐地磕頭,不敢有任何的異議。
他在王爺身邊伺候了將近三十年,王爺到底有多心狠手辣他是知道的。
今日,這玉石必須要找到。
睨了一眼章中榮誠惶誠恐的模樣,君嘯這才厭惡地拂袖離開。
君彧那邊,他必須要回去看一眼。
若不然,有那麼多大臣在看着,他只怕會落人口實。
君嘯快速回到湖邊的時候,他人還沒有走進,就開始高聲喊:“九皇弟,九皇弟,你怎麼樣了?”
他這般着急的模樣,不知情的人還以爲他是有多在意自己的皇弟呢。
君彧身上的衣袍都溼了,但是絲毫不顯狼狽,身上的凜然貴氣讓人不敢輕視。
小姑娘就躺在他的懷裏,閉着眼睛,一動不動的,不遠處的貴女小聲嘀咕,不知道她是不是已經淹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