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君周旭說了什麼呢,九皇叔最重要。
所以她快速提起裙襬,趕緊朝九皇叔跑過去。
“九皇叔,德音來扶你吧。”她的聲音軟軟的,非常的順耳。
某位九皇叔瞬間就被順毛了。
他漫不經心地依靠在小姑娘的身上。
因爲已經把控好了力度,並不會壓着小姑娘,但從遠處開來,又像是他和小姑娘相依在一起。
那些大臣好似早有心理準備一樣,畢竟九王爺寵德音郡主,已經是整個京城公開的祕密了。
看玩笑,誰家要是有這麼一個可愛的小姑娘,這個小姑娘還聰慧極了,誰都想捧在手掌心疼好嗎!
所以第一時間,他們的感覺並不是覺得君彧的做法不對,而是有些羨慕君彧。
當然,現場還是有些人有了別的心思。
例如慕容薇,她臉色很是陰沉,眼眸裏燃燒的妒忌之火,彷彿要把一切都給燃燒。
在西川,她可是第一美人。
還是父皇母后,還有太子哥哥捧在手掌心的公主。
整個西川的未婚男子都想娶她爲妻。
她可是誰都看不上,那些凡夫俗子怎麼能和配得上她呢?
她覺得,她的太子哥哥是這個世界上最尊貴、最優秀的男子。
不過那日在見到君彧的時候,她心中又有了一個想法。
雖然君彧是比不上她的太子哥哥,但是退一步想,她也的確是找不到比君彧更適合當駙馬的人了。
畢竟,她總不能嫁給自己的太子哥哥吧。
所以,她最希望的是,君彧能對她一見鍾情,然後順理成章地成爲她的駙馬。
但是誰知道從那日到今天,君彧所有的目光都給了元德音,對於她,是連一個多餘的眼神都沒有。
所以她現在,對元德音是恨之入骨了。
“薇表姐,人家赤炎九王爺對那個德音郡主可真好。”
突然這個時候,南靈俏走了過來,用天真無辜的語氣說了這麼一句。
“是嗎?俏兒妹妹莫不是羨慕了?”
慕容薇又陰陽怪氣地回了這麼一句,然後咬着牙跟上去。
因爲在山腳下鬧了那麼一場風波之後,很多人的小心思也安分下來了,登基大典的舉辦還算是順利的。
瑋太妃雖然恨不甘心,但是也只能是咬牙切齒地看着自己的兒子跟在元德音和君彧的身後。
“九皇叔,爲什麼今天一直都沒有見到三哥和大哥呀?”
元德音趁着上香的功夫,小聲問君彧。
“登基大典,是國家朝廷之重事情,所以隱世家族不便出現。”君彧壓低聲音解釋。
“哦,原來是這樣。”
元德音恍然大悟。
“還有,來賓之中,只有凌葉國和魏國沒有到場。魏國來的是魏秦淮,他們路上有點事情耽擱了,估計要到宮宴的時候才能抵達京城,但是凌葉國……”
提起凌葉國,君彧的語氣忽然冷了下來。
“昨夜無昔已經探到凌葉國的人到了京城外了,但是他們就是故意不進京,本王擔心他們又有什麼陰謀詭計。”
凌葉國全是一羣會巫術的妖魔鬼怪,若他們真的是想動手,還真的是讓人放不設防。
元德音也乖巧地點了點頭。
畢竟,左郄可是說了,凌葉國的人因爲左魏的緣故,已經記恨上她了。
這次,可謂是來勢洶洶啊。
“哇,看來他們感情真的很好,現在又黏在一起說話了,皇兄,我們關係都沒有這麼好呢。”
遠處,南靈俏看着元德音對君彧的小動作,她扭着腰肢走到南奎冥的身邊,拉扯着他的袖子,用無辜的語氣撒嬌。
“你啊,是本宮對你還不夠好嗎?竟然還妒忌別人。”
南癸冥不贊同地瞥了她一眼,但是那語氣卻是極其寵溺的。
慕容薇就站在他們兩人旁邊,牙齒都要咬碎了。
她懷疑南靈俏就是故意要氣她的!
哼,這些就賤人們,很快就不會這麼嘚瑟了。
她想到自己今日在驛站的時候,派自己的心腹去打探到的消息。
她嘴角開始勾起一個詭異的弧度。
有東華山那些人在,元德音今日……可不會再笑得那麼高興了。
那邊,君彧看着烏泱泱的一羣人,他轉頭,淡淡地對君周函開口:“皇上,大典應該結束了吧。”
聽到他的話,君周函神情一僵。
後面,歷達公公再次擦着冷汗。
能催着皇上快點結束登基大典的,這天下,也僅此九王爺一人了。
君周函神情有些不對勁,他輕咳了一聲,輕聲說:“九皇叔,還有最後一個環節,需要得道高僧爲赤炎祈福。”
君彧沉聲應了一聲。
祈福也是一個國家重大活動的最要一部分,也是應該的。
“九皇叔,朕其實有一件事還未告訴你……”
君周函作爲一個皇帝,在這個時候竟然有些猶豫起來了。
但是,並沒有等他把話給說話,山上階梯的位置傳來太監的一聲:“天機老人到。”
天機老人?
師傅?
君彧的黑眸瞬間就沉了下來,還渾身的氣息也開始變了。
君周函輕咳了一聲,趕緊解釋:“九皇叔,朕沒有告訴你的事情就是,這次來幫赤炎祈福的是天機老人。”
按照天機老人的能力,能給赤炎祈福,自然是極好的。
但是想到天機老人和九皇叔最近的情況,君周函也覺得有些頭疼,所以纔沒有提前說。
“九皇叔。”元德音輕輕喚了一聲。
這一聲,也把君彧渾身的冷意都給喊退了不少。
不僅是他們這邊情緒不對勁,下面的人,一個個臉上都寫上了震驚和茫然。
當然,除了慕容薇之後,她嘴角還勾起那抹嘲諷的微笑,好似已經料到會發生什麼事情了一樣。
很快,在所有人矚目之中,仙風道骨的天機老人,帶着四個小童,緩步而來。
山上風大,搭在他手腕的拂塵被風一吹,竟有種要登仙的感覺。
衆人見到他那張沒有一點皺紋的臉的時候,心中驚駭。
不是說這天機老人都快近百歲了,他竟然長着一張二十餘歲男子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