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這一幕,衆人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這果然是慕容薇偷來的。
虧他們剛纔還誇讚了她那麼多,現在她被揭穿了,她無地自容。
當然,他們臉色也不好,畢竟……他們也算是被打臉了。
“德音郡主,你知道這舞蹈到底是何人所作的嗎?”
有一些文臣已經的心思已經摁不住了,他們着急地問元德音。
到底是多有才華的人,才能設計出這麼巧妙舞衣和舞蹈、曲子。
這一次,整個大殿的人都把眼神給落在元德音的身上。
就連她身邊的九皇叔和大殿之上的君周函的眼神也有些探究了。
元德音吐了一口氣,然後認真反問:“你們可知道卉璇刺繡?”
“卉璇刺繡,卉璇繡女?”一個人小國家的公主震驚地出聲。
卉璇刺繡,驚豔了多個國家,在場有多少閨中小姐,還有婦人,都曾經崇拜過卉璇。
有很多男子不懂刺繡,但是“卉璇”的美名他們還是聽過的。
只是,德音郡主突然提到了她是爲何呢?
“卉璇是本郡主的師傅,舞衣、曲子還有舞蹈,都是她的作品。”
元德音清脆的聲音響遍了整個大殿。
這,這都是卉璇的作品嗎?
在場很多人眼裏閃過震驚之餘,還有幾分恍惚。
他們知道卉璇的刺繡天下一絕,沒有想到,她還對音律這麼擅長。
“不可能的,你胡說,什麼卉璇,什麼你師傅,你休想把本公主的東西給安在別人的頭上。”
慕容薇因爲自認自己是西川最優秀的女子,所以對外界的聲音也不想聽,自然不瞭解“卉璇”到底是何人,所以現在聽到元德音這話,她馬上厭惡地出聲。
卻不知道,自己這一番反駁的話出來,周圍人看着她的眼神多了幾分憤怒。
尤其是很多貴女,她們怒瞪着慕容薇。
這個慕容公主,竟然侮辱了卉璇前輩。
“你不承認也沒有關係,只是有些東西,是怎麼也無法抹去的。例如,這個……”
元德音不慌不忙地蹲下,從地上撿起來了一片綢緞,指着那上面一個刺繡說:“看到了嗎,這上面,就有卉璇二字。”
距離不遠,所以慕容薇一下子就能看到那裏兩個小小的字,她臉色徹底沒有了血色。
怎麼會這樣,她只是想羞辱一下元德音而已,爲何會發生這麼多事情。
周圍人見到這一幕,自然知道這綢緞上的確是有字了。
“這慕容公主也太噁心了吧,竟然把卉璇前輩的東西給說成自己的,她還要不要臉了?”
“她剛纔還信誓旦旦地說這一切都是她自己作的,她也好意思?她就不怕說謊了,天打雷劈嗎?”
“就她這樣,還好意思諷刺德音郡主。德音郡主跳舞比她好看多了,而且也沒有她這麼囂張。最重要的是,德音郡主竟然是卉璇前輩的徒弟啊。”
“……”
說着說着,有好多人看着慕容薇的眼神是充滿鄙夷的,而看着元德音的眼神,是羨慕無比。
尹盼蓉和梅輕舟的神情更加詭異。
別人不知道,她們還不知道嗎?
德音可不是什麼卉璇前輩的徒弟,人家是卉璇前輩的親閨女。
那個創造了這個驚豔世人的舞蹈的女人,是戟王妃啊!
但是想到就是這麼一個驚才豔豔的女子,竟然過世了……她們的心情也很壓抑。
被各種鄙夷的眼神奚落,慕容薇的身體抖了幾分,臉色在慌亂的同時還有幾分猙獰。
她可是西川國第一名美人,還是父皇母后最疼愛的公主,這些人敢這樣羞辱她,就不怕她殺了他們嗎?
眼看慕容薇已經因爲受到刺激而有些精神恍惚了,南癸冥眼裏閃過幾分狠意。
她真是魯莽過頭了,對對一個元德音都能翻了跟頭!
“來人,慕容公主身體不適,帶她回去休息吧。”
南癸冥一聲令下,他身後的兩個小廝馬上往前,不顧慕容薇的掙扎,直接把她給拖走了。
“表哥,我不走,我不走!”被拖出去很遠,慕容薇的尖叫聲還能被聽到。
衆人眼觀鼻鼻觀心,默不作聲,但是心裏已經明白了,這慕容公主的美名,從今日開始……應該是廢了。
他的確是說着讓人見諒的話,只是他那臉色卻是一點懊悔的模樣都看不到了。
“慕容公主身體不適,南太子是她的表兄,你命人帶她下去休息也是應該的。好了,宴會繼續吧。”
天子的話都吩咐下來了,底下的人只好裝作若無其事地喝着茶。
“小音,你方纔比拼贏了,你有什麼想要的賞賜?”君周函微笑着看着元德音。
衆人眼皮一跳,皇上對德音郡主是真的好啊,賞賜這件事,還能讓她自己來提要求。
聽到君周函的話,某個小姑娘歪着腦袋,很認真地沉思起來了。
過了一會兒,像是想到什麼,她趕緊大聲說:“皇上哥哥,德音什麼都不缺。但是有一個賞賜,德音還真的想要。方纔如果不是因爲有輕舟姐姐幫忙奏樂,德音還不一定能把那個舞給跳起來呢。所以,輕把對德音的賞賜給輕舟姐姐吧。”
賞賜還轉贈?
這德音郡主當這裏是菜市場嗎,可以討價還價?
有些人已經開始搖頭了,覺得元德音是不懂進退的人,等會必定會惹出皇上生氣。
可是隔了好久一會兒,他們都沒有看到龍椅上的那位天子有任何怒火的痕跡。
君周函看着元德音那認真的小臉許久,突然輕笑一聲:“好,就依你。”
“梅輕舟,你想要什麼賞賜?”君周函看着梅輕舟,眼眸深處帶着幾分深意。
聽到他說話的語氣,周圍要有些人的心都緊張起來了。
因爲他們感覺君周函這語氣,好似是想要讓梅輕舟進宮。
若是梅輕舟也進宮的,按照她和德音郡主的關係,那地位豈不是水漲船高?
所以一時間,好多女子看着梅輕舟的眼神充滿了警惕和妒忌。
而君周函也抿着嘴巴,神情有些緊張、期待地看着梅輕舟,他在等她的答案。
不知道隔了多久,梅輕舟重重地跪下,然後的用力地給君周函磕了一個頭。
“民女謝過皇上。但是這一切都是臣女該做的,臣女不敢邀請賞。”
她……還是拒絕了。
君周函的眼裏閃過幾分落寞。
求他人不知道君周函心中所想,他們現在心裏都炸了。
這梅輕舟應該是罪臣之女吧,能進宮對她而言絕對是上天的恩賜。
可是她竟然放棄這個要賞賜的機會!
她是瘋了嗎!
還是,她是想欲擒故縱,想通過這種辦法引起皇上的注意?
沉默了許久,君周函淡淡地說了一句:“朕明白了,你退下吧。”
而梅輕舟就真的是很絕然地轉身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周圍的氣氛都有些詭異了。
元德音也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她託着小臉,察覺到空氣裏不對勁的氣息,她擰着眉頭問九皇叔:“爲什麼我覺得皇上哥哥不開心?”
“高處不勝寒,他會習慣的。”君彧餘光看了一眼君周函,然後淡聲回答小姑娘的問題。
歌舞繼續進行,也有很多國家的公主開始站出來表演。
終於,在漠北的公主表演完了之後,南靈俏就扭着自己的腰肢走上去。
她今日的打扮,倒是比在城門時間內斂了許多。
她撅着嘴巴,一副天真無辜的模樣開口:“皇上,俏兒是南月國的公主。俏兒也很想表演才藝的,但是俏兒曾經發過誓,說自己的才藝只會表演給未來夫君看,所以皇上您……”
“南公主不必爲難,你有這份心思就行了。”君周函淡漠一笑,完全不按照南靈俏所料想的套路出聲。
南靈俏愣了一下,不過她很快就恢復過來了。
她捂嘴嬌笑,用撒嬌的語氣說:“皇上,其實只要俏兒的夫君就在這個大殿之中,俏兒表演也是沒有關係的。所以,俏兒在此,懇請皇上給俏兒賜婚!”
“皇上,我們家郡主也想要求一門婚姻。”就在這個時候,坐在魏瀅旁邊的胡彪吼着出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