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殿裏。
君初靜不情不願地帶着元德音走進主殿。
元德音看着裏面的佈置,全是蜘蛛網和灰塵。
這個地方,是不是自從濮陽皇后過世了之後就沒有人來過了?
可是,這裏總該是先皇后的宮殿,難道都沒有人來打掃的嗎?
元德音也開始懷疑這個宮殿是有什麼祕密的了。
所以,她威脅的眼神直接落到君初靜的身上。
“你說吧,爲什麼要把本郡主給引來這個地方?”
“本,本公主覺得這是廢棄宮殿,好下手。”
君初靜昂起下巴,強壯淡定地回答。
但是元德音看着她的眼神卻是無比犀利。
“你說謊,這宮中廢棄的宮殿也不少,可不僅僅是濮陽宮。你要是不願意說真話,你解藥也別想要了。”
元德音倒是很淡定,但是她說出來的話,卻是能把君初靜給氣死。
君初靜咬着牙,她怨恨地瞪着元德音。
但她卻無可奈何,畢竟,她武功不行,又不會下毒,只能受元德音的威脅了。
咬了咬牙,君初靜最後還是很不甘心地開口了:“本公主聽母妃說,這濮陽宮自濮陽皇后死後,就成了一個禁地。九皇叔下令,不準任何人來到這裏。很詭異的是,也有一些抵不住好奇心偷偷過來,想看有沒有珠寶可偷的宮女太監,但是這些人都是有來無回的……”
君初靜在回答的時候,突然感覺一陣涼風吹過。
她趕緊摸了一把自己的肩膀,涼颼颼的。
她臉色也開始變得慘白了。
這地方,不會真的那麼邪吧!
元德音在聽到君初靜的話之後,她就開始皺眉深思了。
這裏面到底有什麼祕密,九皇叔到底想隱瞞什麼呢。
就在她思索時候,突然聽到君初靜的一聲尖叫。
“啊!”
轉身看着君初靜:“你喊什麼?”
“人,人不見了。”君初靜顫抖着聲音說。
“本公主記得,第一次來的時候,本公主就是命令他們把人給綁在這個地方的。”
君初靜指着一根柱子,她帶着哭腔說道。
“該不會真的是有什麼髒東西吧,本公主要回去,本公主要回去。”
君初靜拼命地大喊。
她的哭聲吵得元德音耳朵疼,都影響到她的正常思考了。
所以她的小臉就沉了下來。
“閉嘴,你現在逃跑的話,你的藥就要不到了,若是輕舟姐姐真的有什麼問題,本郡主一定會親自給你下更多的毒。”
她在警告人的時候,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氣場,竟然和君彧有七八分相似。
君初靜本來就是個欺軟怕硬的主,所以她瞬間就安分下來了。
雖然還是牙齒髮顫,但倒是不敢嚎叫了。
元德音看了一眼柱子旁邊,有繩子被磨斷的痕跡。
難道,是輕舟姐姐自己磨斷繩子,然後逃跑了?
看到有腳印,她趕緊順着腳印。
很快,她就帶着梅輕舟走到了後殿。
但是腳印到了這裏就沒有了。
沒有辦法,她只能開始搜尋。
這個地方,大得離譜。
走着走着,她突然感覺到一堵牆很奇怪。
這堵牆很奇怪,因爲其它的地方灰塵厚重到嗆人,但是這堵牆的灰塵很少,看得出來,有人經常觸碰這堵牆。
莫非,這牆後有什麼東西?
想到這裏,元德音趕緊走過去,她輕輕敲了敲牆壁。
結果……
“這是空心的。果然!”
她在旁邊搜尋了一番,果然找到了一個小小的凸起,她摁了下去,然後那堵牆就打開了。
裏面漆黑一片,深不見底。
“君初靜,你過來。”元德音命令道。
但是許久都等不到動靜,她還以爲君初靜已經逃跑了。
結果回頭,就見到她暈倒在地。
她快速跑過去,給對方探了一下脈搏。
蒙汗藥!
元德音蹭了蹭鼻子,果然嗅到了空氣裏的一股非常不明顯的蒙汗藥的味道。
這個味道,好似從進入到濮陽宮開始就有了。
有人對整個宮殿都撒了蒙汗藥,進來的人,只要待的時間久了,就會中招。
她是因爲這段時間被餵了許許多多的補藥,身體抵禦能力比較厲害,所以這蒙汗藥暫時沒有影響到她。
她吞了一顆解藥之後,就使盡喫奶的力氣,把君初靜給拖到一個有遮掩的臺子下。
讓君初靜跟着下去,說不定還會連累她。
那還不如把她給放在這裏,到時候再算賬。
做完這些,元德音撿起旁邊一個廢棄的木椅,折了一根木頭,把旁邊的布條給裹上,用火摺子點亮,然後做了一個簡單的照明的火把。
做完這些,她才壯大膽子,往暗道裏面走去。
而不遠處的屋頂上,東方樂璇和紅英就站在那裏,窺探着這一切。
“小姐,您不是說這個宮殿這麼詭異嗎?我們爲什麼要跟過來?”紅英瑟瑟發抖地問。
不知道爲什麼,她看着下面這荒涼陰森的一片,她的心裏也極其慌張。
“放心,月家四少爺可是給了我防身的寶物,我們不會有事的。”
東方樂璇冷哼一聲,絲毫不把這些危險給放在眼裏。
“那,那小姐,您接下來該怎麼辦?”紅英不確定地問道。
她總感覺她們大小姐現在就跟入了魔一樣。
“雖然元德音是下到那個暗道裏去了,但是不親眼看到她出事,我心裏還是不放心,你跟我一同進去看看。”東方樂璇冷聲開口。
“小,小姐,很危險的吧。”紅英的聲音都弱下來。
“我都說有月家寶物了,你還慌張什麼?”東方樂璇厭惡地瞪了一眼紅英,那眼神裏都露出殺意來了。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讓她跟着左一件事,竟然還敢有這麼多疑問!
察覺到東方樂璇眼眸裏的殺意,紅英心裏一緊。
大小姐以前對她們很好的,雖然她們是婢女,但是隻要不犯很大的錯誤,她都不至於呵斥她們。
但是來到赤炎之後,受到君彧和元德音的刺激之後,尤其是登基大典發生那樣的事情之後,她就像是徹徹底底變了一個人一樣,很容易發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