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德音伸手過去,拎着它的耳朵把它給拎起來。
某隻兔砸瞬間清醒過來。
“咕吱咕吱……”
主銀,不要那麼粗魯吧,都把人家給弄疼了。
“說吧,這個時候你不在王府裏偷喫,來這裏幹什麼?”元德音眼神威脅地睨着它。
“咕吱咕吱……”
本兔砸是來傳信的。
“說。”元德音語氣高冷地開口。
“咕吱咕吱……”我的很多兔子兄弟說,那隻允陌王子已經朝京城來了,估計是爲了找你。
允陌王子?
元德音想起了自己和九皇叔在月家不辭而別,估計允陌都氣死了。
自己當年和他也是朋友,自己出事的時候他應該也有一點點難過吧。
早知道在月家的時候和他多說一點話了。
“算了,等他來到京城之後,知道本郡主不在,估計他就會回去了吧。”元德音自言自語。
“咕吱咕吱……”
還有,左郄也有信給你。
某隻兔子又咧嘴說了些什麼,然後就回到桌子地下,咬着一封信怕了信。
元德音打開信封,見到上面熟悉的字跡,她開始把內容給念出來——
“姐姐,你和君彧說,此去他要是護不住你,我定然把他的攝政王府給拆了……”
唸完之後,元德音還忍不住嘀咕:“原來是一封警告信啊,這小子,膽子都肥了,現在居然敢威脅九皇叔了。”
“他這個性格,倒是和你很像。”
正在煮茶的君彧聽到了她的話,他把茶杯給放下,眼神悠悠地看着她。
“哪有,德音很尊敬九皇叔的好嗎!”
元德音昂起腦袋,氣勢十足地開口。
很尊敬本王?
某位九皇叔想起了某日,她爬牀之後,還一腳揣在他的臉上。
他的臉就莫名黑下來了……
還真是敬重啊。
看着九皇叔越來越黑的臉,元德音尷尬地摸了一下鼻子。
爲什麼九皇叔的神情這麼不對勁?
是不是自己做了什麼錯事,而自己是不知道的。
“對,對了,九皇叔,琳姐姐呢?”
元德音趕緊扯開話題。
“當時她跟隨西南軍隊去西北迎敵,擊敗敵人之後,她就留在西北了。”君彧語氣平靜地回答。
“留在西北了?”元德音疑惑地追問。
西北和西南的環境不同,西北的環境更加惡劣。
琳姐姐如何能堅持得下來?
但是她很快想到,琳姐姐一直都是女中豪傑。
她能上戰場打仗,就憑藉這一點,她適應惡劣的環境也是再簡單不過的一件事。
“不過,她在西北,沈大人在京城,這可咋辦呢……”
元德音託着小臉,唉聲嘆氣。
原本以爲這麼多年了,她回來之後,能見到琳姐姐和沈大人重新在一起了呢。
但是誰知道,隔得更遠了。
這樣下去,他們要什麼時候才能和好呢。
“德音在亡魂陣的時候,還給他們做了一對同心結呢,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用得上。”
聽到她的話,君彧倒茶的手再一次一頓。
他一雙深沉的眼眸落在那紅色的同心結上面,薄脣抿得厲害。
“九皇叔,你也覺得這個很好看吧?”
察覺到他的眼神,元德音趕緊把同心結給舉到他的面前。
“嗯。”對上她期盼的眼神,君彧應了一聲,然後就沒有說什麼話了。
嗯?
九皇叔好像很冷淡,甚至有些不太高興的樣子。
元德音抓着頭髮,有些不明白九皇叔的情緒爲什麼這麼不對勁。
某隻肥兔子在一邊,一邊啃着桂花糕,一邊嫌棄地擺了擺頭。
這麼多年了,它的主人還是一樣的蠢。
九王爺一看就是垂涎那同心結,他也想要啊。
但是愚蠢的主人,就是看不出來!
怎麼有些人類,就只長個子,但並不長腦子呢。
某隻兔子,真的是在心裏嫌棄元德音極致了。
但是這個時候,它手中的桂花糕被抽走了。
???
它懵圈地擡頭,結果見到元德音手裏拿着桂花糕。
她嫌棄地睨着它:“都這麼胖了,別再吃了,又不然真的成了一隻又胖又笨的大兔子了。桂花糕,我沒收了。”
某兔子:“???”
你還嫌棄本兔砸笨,你禮貌嗎你?
……
馬車連續趕了幾個時辰的路,他們已經離京城很遠了。
“王爺,夜晚馬趕路會累,該找個地方給它們喫點乾草了。”無影的聲音從前面傳來。
“嗯。”君彧把書籍給放下,淡淡地應了一聲。
這個地方找不到客棧,很快,他們的馬車就在一個村子前停了下來。
無影拍了村頭的一個農戶的門。
很快,屋裏的油燈亮起,然後一個二十多歲的男人就提着油燈開了門。
“你們是……”
莊稼人,察覺到無影身上的戾氣,他有些緊張。
“不必緊張,我們家少爺有事需要南下,正好經過此處,想找個地方落腳一夜,但是周圍沒有客棧,所以只好擾了你們的清夢。”
無影把自己身上的戾氣收斂了一下,他溫和地開口。
無依這個時候也快速下來。
“這位大哥,我們着實是找不到地方了,請問你們家裏還有多餘的房間嗎?我們會給你酬勞的。”
無依一邊說着,一邊拿出了一袋銀子遞給了那男人。
“不,不用,不用那麼多,來者是客,你們進來吧。”
見到無依是女子,那男人也沒有那麼緊張了。
他趕緊把銀子給推回去,然後打開門。
“我爹孃和妹妹已經睡着了,屋裏還有三間空着的屋子,裏面也有牀,但是都堆放着雜物,也不知道幾位貴人能不能適應……”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抓着自己的後腦勺,憨憨地說道。
“沒事,我們對住所不挑剔,謝謝了。”元德音這個時候從馬車上跳起來,她微笑着說道。
見到又是一個好看的女孩子,那個男人不好意思地別開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