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然敢偷我的解藥。”
聽到元德音的話,宗穆的臉瞬間陰沉下來。
她不知道從哪裏變出來一條鞭子,就朝着元德音甩過去。
但是君彧的動作更快,他閃身到元德音的身邊,然後就把鞭子給震碎了。
宗穆拿着半截鞭子,向後倒退。
她神情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君彧。
“你是赤炎九王爺?呵,果然名不虛傳。”她咬牙道。
她的冷冰冰的眼神透過君彧,然後落到他後面的元德音的身上,然後說:“把那丫頭交出來,我就不計較你的無禮。”
咳咳……”
玉笙蕭覺得不能再任由事態再惡化下去了,所以他就硬着頭皮站出來。
“師叔,你就給我一點面子好不好,小德音畢竟還是我徒弟呢。”
“她是元德音?”宗穆在聽到玉笙蕭的話之後,她的眼神沉下來,語氣也稍微變了一下。
“沒錯!”
聽到宗穆婆婆的語氣變了一點,玉笙蕭覺得有戲。
他在瘋狂點頭的時候,還不忘記繼續說:“她就是我在外面收的那個唯一的小徒弟,我知道你是一個有原則的人,不讓外人進這裏,但是小德音怎麼說也是我的徒弟,那就不算是神醫谷的外人,你……”
玉笙蕭還想繼續曉之以情動之以理,結果宗穆的神情變得懨懨的,絲毫不想再聽他說話了。
她甩袖,冷漠開口:“走吧,拿着草藥走吧,不要再出現在這裏了。”
嗯?
衆人面面相覷?
剛纔不還是劍拔弩張的嗎?
怎麼突然變得這麼好說話了?
玉笙蕭也是滿臉茫然,自他記事以來,就沒有見過師叔這麼好說話的。
“前輩,私闖你的地方,是我不對,但是你也把我給抓來了,我們扯平了。這草藥算是我買下你的,我在你的藥園裏放了三瓶養顏肌。”
元德音從後面走出來,她看着對方,語氣平靜地說道。
她也沒有想到,這個長相美豔的姐姐,居然是她的太師叔。
但是人已經得罪了,草藥……只能硬取了。
不過,對方總歸是自己的長輩,她不能把事情做得太過。
所以她還是把養顏肌給留下來了。
“養顏肌?”玉笙蕭在一旁聽到這話,他神情驟變。
他趕緊用手摸了一把自己的腰間,結果發現身上的養顏肌都不見了……
“咳咳咳,師父,先借你點養顏肌來用用。”對上某位師父那哀怨的眼神,元德音有些心虛地開口。
這位太師叔一看就是非常愛惜自己的容貌的人,她自己又沒隨身帶着駐顏的藥,所以只能借師父的來用一用了。
聽到元德音的話,宗穆只是掃了她一眼,然後就把眼神收回來,直接轉身離開。
“師父,要不要派人來給太師叔修屋子?”
等到見到宗穆的背影都看不到了,元德音走到玉笙蕭的身邊,像是個做錯事的孩子一樣,懊惱地垂下腦袋。
“這倒不用,師叔她每半年都要修煉一次功法,那威力之大都會把屋子給震碎,而她最後都是自己動手把屋子給撿起來的,我們根本幫不上什麼忙。”
竟然自己修建屋子?
元德音的秀眉微微皺了一下,這位太師叔的行爲真是讓人驚歎。
還有和她動手的時候,她那狠辣的功法,也不太相似什麼正道的武功。
“師父,太師叔是什麼時候來神醫谷的?她武功也是在神醫谷學的?”
元德音好奇地問道。
“爲師曾聽你師祖說過,師叔她是十七八歲的時候來到神醫谷的,她只學醫術,一身乖戾的武功是從外面帶來的。因爲覺得她那功法太邪氣了,谷中的長輩們都建議她不要用……但是自從師父死後,這谷中也沒有什麼人能干涉她,幸好她只在後山活動,從不干預谷裏的其他事情。”
玉笙蕭耐心解釋。
竟是這樣……
元德音的耳朵動了動。
爲何她覺得這位太師叔,也是一個還有很多祕密被塵封起來的人。
“你們都別傻站在這裏了,隨本神醫回去吧。”玉笙蕭輕咳一聲,提醒衆人。
很快,一衆人等回到了玉笙蕭的宅子裏。
“師父,您的藥房在哪裏?”元德音捧着兩珠草藥,像是對待珍寶一樣,她擡頭,眼神期盼地看着玉笙蕭。
“那間屋子就是了。”玉笙蕭指着最裏面的屋子。
“謝謝師父。”元德音說完,就抱着草藥跑了。
“等等,小德音,你是要現在就用這兩株草藥煉藥嗎?這兩株草藥對火候要求非常嚴格,稍有不慎就會煉製出毒藥來。”
玉笙蕭就想跟過去,結果,沈川楠嚴肅的眼神卻掃過來了。
“德音郡主既然能壓制住阿彧的毒性,你覺得,煉兩珠草藥能難得住她?”
這反問,成功讓玉笙蕭大叫腳步頓住了。
他嘴角僵了僵,這話聽起來既在理又扎心。
以前他就沒有什麼能教給小德音的了,現在……好像小德音的醫術比他更厲害了。
嘆了一口氣,他就裝作無事地拿出了玉骨扇,又恢復了自己往日的風流樣子。
他扇着扇子,慢悠悠地往廚房去。
“看來,現在本神醫能做的也只有飯了。”
……
一個時辰之後,元德頂着一張張兮兮的小臉跑出來。
“九皇叔,德音成功了,德音成功煉製出能救輕舟姐姐的藥了。”
她第一個就跑到君彧的身邊,語氣激動地說道。
“嗯。”君彧淡淡地點了點頭。
他毫無驚訝之意,畢竟他早就知道,他家小姑娘,想做什麼都必定會成功的。
他擡起手,用指腹耐心地幫她把臉上的痕跡擦乾淨。
很快,一隻髒兮兮的小花貓瞬間就被擦得乾乾淨淨的了。
“咕吱咕吱……”
銀家也要擦。
這個時候,某隻圓滾滾的兔子也探出頭來了。
它剛纔趁大家不注意的時候,跟着元德音跑進煉藥房了,所以它現在一身純白的毛髮都變得黑漆漆的。
它見到君彧幫元德音擦臉,愛乾淨的它也厚着臉皮湊過來了。
結果下一瞬,它就聽到了某位攝政王大人的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