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最是疼這位同父同母的胞妹。所以當年樂安長公主看上公思王的時候,皇上馬上下令賜婚。但是奈何當時,公思王已經有一任妻子了,那是明國公府的大小姐……”
說到明國公府的時候,那個大娘警惕地看了一眼四周。
她壓低聲音說:“想要讓原配王妃降位定然是不符合規矩,所以只能委屈長公主和原王妃同爲平妻。但是誰知道,長公主嫁到公思府不到兩年,原王妃就過世了。對外聲稱是染了惡疾,但是具體如何,我們也不得而知……”
“原王妃過世的時候,小郡主纔剛出生。而那個時候,樂安長公主已經生下了琴音郡主和世子。自此,小郡主就自己一人了……”
“琴音郡主一出生就有皇上賜封號,還有京城的嬤嬤來教她禮儀。而小郡主也只空有郡主的名號,連個封號都沒有。而且,公思王好像也不太喜歡她。久而久之,她也變得囂張跋扈起來了……”
聽到大娘的解釋,元德音垂眸深思。
“大娘你可知道,剛纔那位肖將軍說公思王爺和長公主要去上京是爲何事?”元德音繼續試探。
“啊……這件事啊,我也是聽別人說的。據說太子得罪了皇上,要被砍腦袋了。事情重大,聚集在各地的王爺都要回京。”大娘繼續回答。
“我知道了,謝謝大娘。”元德音擡頭的時候,輕聲和對方道謝。
等到大娘離開了,玉笙蕭走過來。
“嘖嘖嘖,又是這種原配不得善終的情況啊。”他一邊扇着扇子一邊感慨。
很顯然,他也聽到那個大娘的話了。
“現在魏國上京肯定固如金湯,我們貿然進京的話,也容易打草驚蛇。”
沈川楠這個時候出聲道。
“所以,沈狐狸,你有何高見?”玉笙蕭轉頭,挑眉看着沈川楠。
“不是說公思業是魏魄信任的人嗎?那他的隨行隊伍定然不會被調查,我們跟着他的隊伍,會更容易進京。”沈川楠語氣淡定地說道。
“可是,人家公思業也是老狐狸,我們這樣去加入他們的隊伍,豈不是自投羅網?”玉笙蕭搖頭,覺得這個建議不可取。
“所以,這就得犧牲一下我們的德音郡主的色相了。”沈川楠笑着看來元德音這邊。
元德音:“……”
“對哦,那小郡主好似很喜歡小德音,可以從她下手!”玉笙蕭扇子一合,很贊同地點頭。
元德音:“……”
“你們……”允陌眼角抽搐,他神情怪異地看着這兩個人。
這兩個人,到底是出於什麼心思,居然能想出這種餿主意來?
“不必說了,這個做法不可取。”君彧這個時候冷漠地開口,直接斷了沈川楠和玉笙蕭的念頭。
“走吧,現在就出發,到了上京外面再想辦法吧。”元德音無奈地說道。
也只能這樣了。
玉笙蕭和沈川楠兩人對視了一眼最後還是順從地跟着出發。
只是,他們誰都沒有想到,他們和公思恩的“緣分”,可不止於此。
在傍晚時分,他們還在趕路。
但是在經過一個樹林的時候,他們突然嗅到了血腥的味道。
“該不會是追殺君彧的人又來了吧?”
但是元德音和君彧卻顯得很淡定。
他們兩人異口同聲地說:“不可能!”
“爲何你們這麼篤定?”
“這些殺手的武功太低了,還不夠格來刺殺本王。”君彧冷漠地開口。
玉笙蕭:“……”
他細聽一下,好像的確是氣息很弱,相比之前追殺的高手,這些的確是弱雞。
他們往前走去,結果發現,他們口中的“弱雞”正把幾輛簡陋的馬車給圍住。
馬車上面插着“公思”二字的旗子。
守在周圍的公思傅的侍衛,基本都被殺了。
“殺手弱也就算了,這公思府的守衛更弱,一刀就被絕殺了,他們真的是侍衛嗎?”
玉笙蕭忍不住吐槽出聲。
也是因爲他的出聲,把那些殺手的注意力給吸引過來了。
殺手們以爲他們也是公思府的人,所以紛紛提劍衝過來。
“玉笙蕭,交給你了。”笙川楠拿出一把劍,丟給了玉笙蕭。
玉笙蕭:“……”
合着他堂堂一個神醫,就配對付這些菜雞了?
雖然內心鬱悶極了,但是人家殺手已經殺到眼前了,玉笙蕭覺得還是要尊重一下人家。
所以他拎起劍來,然後“嚯嚯嚯”地把他們給宰了。
聽到外面的動靜,馬車簾子被撩起來。
“公子,你們爲何也在這裏?”公思恩見到賊人都被砍殺了,她跳下來,然後跑過來,激動地對元德音說道。
期間,她跑過玉笙蕭身邊的時候,是眼睛都不瞥他一下的。
玉笙蕭尷尬地摸了摸自己的臉,他們現在都脫下斗笠了啊,照理說自己英俊的臉應該被看到的啊……
怎麼這個公思郡主一點反應都沒有的?
聽到公思恩還激動地對元德音說:“公子,你又救了本郡主一命了,我們真有緣。”
玉笙蕭差點吐血,宰了這羣菜雞的是他的好嗎!
算了算了……
他大人有大量,不和小徒弟計較。
咬牙切齒,玉笙蕭不停地在心裏安慰自己。
見到幾乎要黏到自己身上的公思恩,元德音有些頭疼。
她無奈地說:“我們正要到上京去,正好路過此地而已。”
“原來公子也要去上京啊。真巧!”公思恩又花癡地捧着自己的臉說道。
“郡主郡主。”這個時候,公思恩的婢女翠雨也跑了下來,她警惕地看着周圍人。
“翠雨,你不用緊張,這些都是本郡主的熟人,尤其是這個公子,他已經救了本郡主兩命了。”公思恩大聲和翠雨介紹起元德音來。
“謝,謝過恩人。”翠雨還是有些緊張,但是她還是出聲道謝了。
“敢問郡主可知道這些殺手是何人派來的?”這個時候,沈川楠輕聲問道。
“這些殺手嗎?”
公思恩看了一眼那些屍體,眼裏開始浮現出怒意。
“還能是誰?除了她還能是誰?當年害死本郡主的母妃,現在又想把本郡主除之後快,除了她,沒有人這麼想本郡主死了。”公思恩咬牙切齒地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