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不是明明說在某個地方有槍嗎?

    爲何他們赤炎國,爲何父王不能有呢?

    “母妃,你到底在說什麼?”小元德音託着小臉,很鬱悶地問道。

    “你不必明白。你只需要知道的是,如果將來,我們赤炎或者是其他的國家若是出現過這種東西,定然是母妃的同鄉來了。但是對方,是敵是友我們尚且不明。”

    “母妃的老鄉?對了,母妃,你還沒有帶我去外祖母家呢,你不是說德音的外祖父和外祖母都健在的嗎,怎麼從不見你回家的呢。”

    聽到母妃的話,元德音忍不住委屈地吐槽。

    母妃直接笑了起來了。

    “傻孩子,母妃的父親和母親,他們都太遠了,我們暫時還不能去見他們……”

    “還有,若是他日你見到別人有槍,你一定要把槍給毀了,絕不能讓它存在這個世上,知道了嗎?”

    ……

    母妃當年的叮囑還歷歷在目,而此時的元德音回想,只覺得頭疼。

    她好像察覺到什麼,但又有許多難題未破解。

    母妃的祕密,好似真的還有很多是她未曾瞭解過的。

    不過她唯一確定的就是,母妃叮囑的話,絕對不會有錯的。

    和母妃來自同一個地方的人出現了。

    看着手裏的這把槍,磨損厲害,看得出來定然是有人經常在使用它。

    她是想把它給毀了的。

    但最後還是理智戰勝了她。

    咬了咬牙,她又把槍給放回到瀚川的身上。

    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不能因爲這件事打草驚蛇。

    “母妃,你放心,德音很快會再次把這把槍給拿到手,屆時一定會親自毀了它的。”

    元德音在心裏暗暗保證。

    見到瀚川已經快要清醒過來了,她也不在此地久留,趕緊翻窗離開。

    她剛到屋子外面不久,瀚川的眼眸慢慢變得清明。

    “畫師?”他見到老畫師竟然在打斷,他語氣犀利地喊了一聲。

    老畫師驚醒過來,趕緊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罷了,趕緊繼續畫吧,世子還有其他事情需要我去做。”瀚川冷漠地說道。

    “那女子,模樣尖酸刻薄,下巴人中極短,模樣醜陋,身材極矮,一雙眼睛傾斜……”

    很快,瀚川就按照元德音剛纔說的特徵傳遞給老畫師了。

    元德音在外面聽到這裏,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

    這件事解決了,是時候去看看公思恩如何了。

    “郡主,您回來了?事情都解決了?”

    留在原地的無依見到元德音回來,趕緊激動地問道。

    “嗯,解決了,走吧。”元德音淡淡地點了點頭。

    她們兩人剛走到魏樂安的別苑裏,就有很多人端着糕點和茶水進進出出。

    “你們兩個,還不趕緊過來幫忙?”

    魏樂安從公思王府帶回來的老嬤嬤,見到元德音和無依兩人兩手空空的,她馬上呵斥。

    元德音和無依對視一眼,兩人趕緊走過去,唯唯諾諾地幫忙把茶水給端進去。

    元德音嗅了一下茶水的香味,好茶。

    而且,這可是魏國皇宮纔有的茶吧。

    七年前,元德音曾在魏秦淮的身上嗅到這種香味。

    對氣味本來就感興趣的她就去調查了一下,結果發現這是一種茶香味,魏國皇室獨有。

    一般常人也喝不起,唯有皇宮裏的皇上、皇后、太子還有太后纔有資格喝。

    簡單來說……

    魏樂安想喝,也不一定夠資格。

    這個時候,元德音聽到裏面傳來一個年輕的男聲。

    不是公思離的聲音,也不是公思恩的原聲……

    難道?

    元德音的心中產生了一個猜測。

    也是這個時候,走到屋內的她們,可算是見到屋裏的情況了。

    魏長樂和公思業坐在主位上,旁邊座位第一個位置,即最尊貴的客人的位置,是一個年輕的男子坐着的。

    那個男子,穿着華貴,模樣一般,臉上寫滿了野心二字。

    “蕭兒,你且等一會兒,琴兒很快就到了。”魏樂安對那男子和藹地開口。

    “姑姑,不着急,琴音表妹是女子,出來見人是需要花費點時間的。”對方笑了一聲。

    他對魏樂安,顯然還是很客氣的。

    蕭兒?

    元德音在心裏冷笑一聲。

    果然是那個人……

    和秦淮堂哥一直作對的二皇子,魏蕭。

    雖然這個魏蕭嚴格來說也算得上是她的堂哥。

    但是現在偌大的魏國皇室裏,她想認識的親人,唯有魏堂哥一人。

    壓下心中的怒火,元德音快步走到魏蕭的身邊,低眉順眼地倒茶。

    整個屋子裏,沒有人關注元德音和無依這兩個小小的婢女。

    唯有跪在地上的公思恩,在元德音走進來的那一瞬間,他眼神有些緊張。

    在對上元德音眼神看過來都時候,他很是擔憂地眨了眨眼。

    這個地方如此危險,她爲何要恢復自己的容貌過來!

    元德音也注意到跪在地上的公思恩了,看他那個樣子,應該是跪了許久。

    魏樂安把他給召過來,果然沒有什麼好事。

    元德音的心裏又多了一把火。

    對上他擔憂的眼神,她也無聲地搖了搖頭。

    “公主,恩兒也跪了這麼久了,你氣該消了,就不要讓二皇子看笑話了。”

    這個時候,公思業喝了一口茶,頭也不擡,淡聲說道。

    他這話音了落下,這個屋子裏的好幾個人都變了臉色。

    公思恩是直接擡頭,用一種震驚的眼神看着他。

    父王……

    這是在幫他求情嗎?

    把他放養二十餘年,恨不得他死了的父王,現在幫他求情?

    魏樂安的笑容一僵,袖子下的手指狠狠攥在手掌心裏,即使把手掌心給劃破也在所不惜。

    “王爺,你這意思,是覺得本宮故意爲難她了?”

    魏樂安轉頭看着公思業,雖然臉上還有幾分笑意,但是那眼神怎麼看都哀怨極了。

    “本王只是覺得,莫要讓二皇子看了笑話罷了。”公思業的語氣還是淡淡的。

    他的眼神既沒有看魏樂安,也沒有看公思恩。

    如此模樣,就好像是真的不想魏蕭看笑話,單純爲了公主府的名聲,沒有想偏袒任何一個人的意思。

    “姑父,你言過了,本王又不是什麼外人,又豈會看公主府的笑話?”魏蕭突然笑了一下,語氣幽幽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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