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聲音,衆人看過去,只見公思琴穿着漂亮的純白霓裳羽毛走了進來。
“你是,琴兒表妹?”
魏蕭見到公思琴那張姣好的臉,眼眸快速閃過些情緒。
“琴兒見過蕭王表哥。”公思琴微微一笑,然後對魏蕭福了福身子。
與此同時,元德音探究的眼神也把公思琴給打量了一番。
這就是魏國百姓口口相傳,名動天下的琴音郡主?
元德音不過打量了公思琴一會兒,公思琴銳利的眼神馬上掃過來。
還好元德音的速度夠快,很快就把眼神給收回去,低眉順眼地站在那裏。
但是她的心跳卻是極快的……
這個公思琴,洞察力敏銳得讓人發憷。
“秦兒,你可算來了,你二表哥都掛念你許久了。”
魏樂安見到自己的女兒來了,臉馬上就掛上笑臉。
“母妃。”公思琴嬌羞地跺了跺腳,都不好意思用眼神看着魏蕭了。
“姑姑,你看看你,都把琴兒表妹給說得不好意思了。”
魏蕭開始大笑起來。
剛纔還劍拔弩張的廳堂,此時因爲公思琴的到來,變得其樂融融起來了。
“琴兒表妹,你方纔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見到公思琴坐下了,魏蕭開始不慌不忙地問起她那句話的意思來了。
“蕭王表哥,父王母妃,魏國百姓對魏秦淮的呼聲到底有多高,你們也是知道的吧?”
公思琴擡眸看着他們。
聽到公思琴的話,魏蕭的笑容瞬間就淡了幾分。
“淳渝太后養出來的人,就是會收買百姓的心啊。本王做了那麼多,還是比不過他魏秦淮在百姓心中的位置。”他冷哼道。
“哼,淳渝太后,那個老女人當年就是不知道使了什麼妖術把那羣愚昧的百姓給唬住了。現在魏秦淮這個小賤種也把妖術給學去了。”
魏樂安不耐地開口,滿臉的厭惡之色。
身後,元德音聽着這些話,她垂下眼眸,眼眸裏混着冷意和殺意。
魏樂安手中的那兩位,都是她敬重的親人。
他日,她必定要把魏樂安親自爲她今日說的話道歉。
“母妃,得民心姑且不說。他手中有多少部下正在謀劃救他,我們依舊是不知情。再說了,不是說他還和赤炎的攝政王有交情嗎?若是君彧派人來救他,那蕭王表哥就危險了。”
“琴兒表妹對朝廷之事竟也這麼瞭解?”
聽到公思琴的話,魏蕭不但不生氣,反而眼神灼灼地看着她。
“將門無虎女,父王和王兄都如此優秀,琴兒又怎麼能給他們拖後腿呢?”
公思琴一番恭維的話,說得是恰到好處。
公思業和魏樂安的臉色都變得欣慰極了。
“哦?那依照琴兒表妹之所見,我們該如何是好呢?”
魏蕭敲了敲桌子,然後看着公思琴問道。
“父王,我們公思王府願意傾盡所有的兵馬幫助蕭王表哥。”
公思琴站起來,走到中間,語氣嚴肅地對公思業開口。
公思業就這樣看着她,神情略顯凝重。
“蕭兒,你看看,琴兒的心現在就是向着你了。”
魏樂安笑出了聲,她也站了起來,走到公思琴的面前,把她給扶起來。
“還有,蕭王表哥,阻止魏秦淮東山再起還不夠,我們還必須要從魏表哥的手中得到麒麟玉佩。”
公思秦又看着魏蕭開口。
“琴兒表妹,竟也知道麒麟玉佩的存在嗎?”
魏蕭的眼眸突然變得深沉起來,身上的氣場也變了。
“這是本公主和琴兒說的,淳渝那老太婆有三塊玉佩,死了之後玉佩就不知所蹤了,定然是給了魏秦淮那個小賤種了。”
魏樂安大聲開口。
聽到她這話,魏蕭那渾身的警惕才少了幾分。
他看着公思琴,又開始溫柔地笑了起來,彷彿剛纔那個嚴厲模樣的人不是他一樣。
“魏秦淮可是個硬骨頭,不知琴兒表妹有何主意呢?”
“魏秦淮雖然是個硬骨頭,但是他也有致命的弱點。他重情重義,我們從他在意的人下手,就由不得他不服軟了。”公思琴不慌不忙地說道。
“在意的人?那個小賤種哪裏還有在意的人?他的母妃,還有淳渝老賤人都成爲一堆白骨了。”
魏樂安首先不贊同地開口。
“自然是有的,明國公府的幾百條性命不就是了嗎?”公思琴冷冷地開口。
她話音落下,魏樂安沒有反應,彷彿她說出這些話來都是理所當然的。
但是在場的另外兩個男人則是用震驚的眼神看着她。
公思業的眼神略顯複雜,他感覺自己從未見過自己大女兒這般模樣。
魏蕭愣了一下,反應過來之後,他開始哈哈大笑起來。
許久過後,他意味深長地說了一句:“琴兒表妹,和傳聞的不太一樣呢。但是,更得本王的心!”
他們……
竟把主意給打到無辜的人的身上來了!
袖子之下,元德音的手指狠狠地攥起來,心中的憤怒怎麼也無法排遣。
“一個明國公府不夠的話,還有那個張督軍府邸中百餘條人命,趙將軍府的百餘條人命,鄧少傅家的幾十條人命……”
說出這些話的時候,公思琴的語氣沒有任何的波瀾,眼神裏也沒有任何的悲憫。
元德音咬着下脣,纔沒有讓自己發出聲音來。
“若是蕭王表哥覺得這還不夠的話?有一條人命,應是魏秦淮在意的。”公思琴突然意味深長地說道。
“何人?”
“赤炎的潤楠王妃。”公思琴笑意盈盈地開口。
“那不是……”
“正是我們魏國的郡主,算起來,他應該是魏秦淮和蕭王表哥您的堂姑,不過,她也是被淳渝給帶大的,和魏秦淮的感情可不一般啊。”公思琴不輕不重地補充。
“可是,她現如今不是在赤炎嗎?”
“曾經是在,但是在半個月之前,潤楠王府就被潤楠王派人給神不知鬼不覺地重新佔領了。那所謂的潤楠王妃,自然是成爲階下囚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