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來一趟,就算不玩也可以湊湊熱鬧啊,你進去咖啡廳坐着,跟在家裏有什麼區別?況且,你還沒見我打過排球,你就不想看一看我的英姿?”
段子臻扯着董眠,用一堆理由把她留了下來。
黎越鎧他們有三個人是軍人,爲了公平起見,他們四人先兩兩分好隊伍,否則,如果他們四人在一個隊伍裏,已經沒有打的必要了。
手心手背的結果,是黎越鎧,冷琛同一隊伍,徐朗和段子臻一個隊伍。
段子臻對這個結果還算滿意,但冷琛不幹了,“我和小臻一組。”
段子臻睨了他一眼,“爲什麼?”
冷琛很直接,“不然,我會放水。”
不是他故意要放水,他會情不自禁。
“這個好。”徐朗無比同意。冷琛放水,對他這隊有幫助啊,要知道冷琛和黎越鎧組合,太強了。
“想換就換吧,我沒意見。”黎越鎧同意了,看向徐朗,“你呢?”
“好吧。”他和黎越鎧的組合,自然比段子臻要強,段子臻身材再好,也不過是個作息不均勻的醫生,再說了,靠對方放水贏得比賽,勝之不武。
他們確定了,然後是覃竟敘和傅瑾城,覃竟敘和段子臻,冷琛一組,成了黎越鎧的對手。
高韻錦走了過來,她和董眠一樣,穿着便裝。
董眠笑,“你怎麼不上場?”
高韻錦搖頭,“我也沒什麼興趣。”
比賽開始了。
每個隊伍裏四男兩女的組合,比賽一開始,氣氛就燃了。
董眠在一邊看着,也激動了起來,盯着黎越鎧那邊看。
高韻錦明顯愣了下,看了眼覃竟敘那邊。
幸而,覃竟敘在中間的位置,比賽太過激烈,他一時沒注意到董眠的注意力不在他身上,否則……
“小眠。”高韻錦低聲開口,拉回董眠的注意力,“你……當年爲什麼和黎越鎧分手?”
董眠沒想到她忽然會這麼問,收回了目光,不答。
“你還愛他,對嗎?”
董眠心口緊縮,“爲什麼這麼問?”難道,她表現得很明顯嗎?
“你剛纔的注意力一直在他的身上,沒看過覃竟敘一眼。”
董眠愣住了,目光裏是連自己都沒注意到的驚愕。
她剛纔,有一直盯着黎越鎧嗎?
“我其實能感覺到,他也還愛你的,既然怎樣,你們爲什麼——”
“我們不可能的,我……”董眠咬脣,打斷她的話,“也會改的。”
是的,她要改。
一定要改。
所以,她將視線投到了覃竟敘那邊的隊伍裏,甚至,移動了位置,往那邊隊伍靠攏。
高韻錦表示不懂,但董眠不像是不懂珍惜的人。
她相信,她一定有她的原因的。
球賽那邊,揚起了一片歡呼聲。
黎越鎧他們隊伍,贏了一球。
黎越鎧的喜悅,已經擺到了臉上,和隊友們拍掌慶祝時,條件反射般,視線自然落在了董眠剛纔站的地方。
原來的地方,只剩下高韻錦,已經沒了董眠的身影,他笑容微頓。
掃了一遍,才發現董眠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到了對方隊伍盡頭處站着。
黎越鎧拍開他的手,淡聲道:“開始吧。”
“怎麼了?明明剛纔還好好的啊。”
黎越鎧不語。
高韻錦注意到黎越鎧臉色的變化,輕輕的嘆了口氣。
比賽正火熱進行中,覃竟敘隊伍也不弱,第二輪他們贏了。
比賽是三局兩勝制,還要繼續打下去。
黎越鎧已經沒了心思,想中途退出,但這樣太不負責任,他依舊在隊伍裏撐着。
三輪過後,高韻錦過去找董眠,“我們到那邊給他們買點水吧,他們出了這麼多汗,需要補充一下水分。”
“嗯。”
水買回來了,董眠把水遞給了覃竟敘,而黎越鎧那邊,喝的是高韻錦抱過去的水。
黎越鎧昂頭喝了一口,看着那邊。
覃竟敘出了挺多汗,董眠看着挺不忍心的,小聲問:“我這裏有手帕,你要不先用着?放心,乾淨的。”
覃竟敘一頓,點頭。
段子臻注意到了黎越鎧的目光,揉着太陽穴,無奈道:“小眠眠,你真是……”
他該說點什麼好呢?
他的目的是撮合她和黎越鎧,但她偏偏要遠離他。
她表現如此明顯,他接下來,也不就好再亂來了。
董眠只是笑笑,“要喝水嗎?”
段子臻接過,嘆氣,“你這是要氣死我啊。”
董眠不語。
她似乎能感覺到黎越鎧的目光,但她一直沒有往那邊看。
她不敢。
黎越鎧他們輸了兩局,後面兩局,黎越鎧不知怎麼的,渾身散發着懾人的氣息,像是不知疲憊,一鼓作氣,連贏後面兩局。
“我擦,不錯啊越鎧,你簡直是火力全開啊!”徐朗高興的讚美。
隊伍裏其他人也士氣高漲,很是高興。
黎越鎧但笑不語,喝了一口水,離開了隊伍裏。
徐朗一愣,“我們還打算再來一局呢,你不玩了?”
黎越鎧無言,罷罷手,離開了。
徐朗:“他這是……怎麼了?心情一會風,一會雨的。”
傅瑾城不語。
黎越鎧不打了,段子臻他們也沒了興致,都退了下來,換了一撥人上場。
段子臻他們退出時,沒見到黎越鎧,問徐朗,“他人呢?”
徐朗咕噥,“不知道,贏了比賽心情還不好,真搞不懂他。”
冷琛:“讓他靜一靜吧。”
這回,段子臻同意了。
“晚上還要繼續留宿嗎?還是先回去?”冷琛問。
徐朗替段子臻回答:“晚上這裏有個派對,有唱歌有跳舞,還可以燒烤,我想多留一晚。”
段子臻:“那就留下來玩吧,難得來一趟。”
“好。”
董眠他們當晚也留了下來。
他們和高韻錦,還有傅瑾城一起,在海邊的大排檔喫東西。
在派對開始的時候,也過去了那邊。
這個時候,國內放假,來這邊度假的人特別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