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塵獨自驅車、趕往南郡軍總醫院。
到了李存孝入住某特護病房,也就是俗稱高幹病房。
就看到病房內、影影綽綽擠着一大幫人。
有醫生、有護士。
爲首是個有些禿頂的中年男子。
蘇塵掃了一眼他的胸牌——
“張北海、軍總醫院副院長。”
“先生——”
郭破虜上前跟他問好。
“具體怎麼回事兒?”
蘇塵電話裏聽個囫圇,大概知道梗概,細節並不清楚。記住網址
郭破虜跟蘇塵解釋:
“先生,就剛纔、這位張副院長,非要李哥把病房騰出來。”
“李哥是帝國現役少校,住在軍總特護病房,完全符合規章制度,憑什麼騰出來?”
張北海聽到這裏,冷哼一聲,走了過來,滿臉不屑看着郭破虜:
“年輕人,都跟你說過多少次了,李少校的傷根本就不嚴重,住在特護病房是資源浪費。”
“再說了,我作爲醫院的副院長,還沒有資格安排什麼人住哪個病房?”
“別說你們兩個只是區區少校,你們就是兩個少將,到了這裏,也得聽我安排!”
“別以爲我只是個醫生,我也是現役軍人,有軍銜的。”
便亮出軍官證,赫然中將軍銜。
不過他這種將銜,只是虛職,跟軍中正職、統兵之將完全沒有可比性。
蘇塵看着這位有着中將軍銜的副院長:
“張院長,小李在這裏住得好好的,以他的少校軍銜,也完全有資格住在這裏,怎麼突然讓他把病房騰出來?”
“小李這傷我知道,確實沒到要命的程度。但要說輕,也不至於像傷風感冒、喫吃藥打個針就能好。所以也扯不上什麼佔用醫療資源。”
“他住在特護病房,確實能夠更好的恢復傷勢。張院長要他搬出來,總得給我個合理的理由。”
張北海冷聲道:
“本院長怎麼做事,還需要跟你們幾個破少校解釋?”
“你要解釋是吧,那我便給你解釋,是江淮山江軍長的父親,要住這間病房。”
“江軍長的父親,自然比李少校更有資格住。”
蘇塵也就笑了起來。
“小子,你他媽笑什麼?”
不知爲何,張北海看着這個年輕人發笑,心裏吧,瘮得慌。
蘇塵搖搖頭、指指腳下:
“這裏是軍總醫院,優先爲軍人服務。”
“少校再小也是軍人。將軍的父親再大也不是軍人。”
“你作爲軍總的副院長,居然讓一個爲這個國出生入死的現役軍人,把病房騰給一個平民?”
“張院長,你就不怕上軍事法庭?”
“你……”
蘇塵一番話,倒是把張北海說得噎住,不知該怎麼反駁。
或者說是被蘇塵身上那種隱隱散發的氣勢所懾。
明明蘇塵如此年輕,頂破天也就跟李存孝一樣是個少校。
張北海着實想不通、自己爲何會對這個年輕人、從骨子裏感到畏懼。
便在此時、響起清脆腳步聲,然後嘎吱一聲,病房門被推開。
一羣人魚貫而入。
爲首之人,身材高大、披着軍氅。
身後跟着許多親衛,都是身材彪悍、制式軍裝、腰間配着軍官手槍。
進屋之後,有人替高大中年人,解下軍裝,露出下面的軍常服。
軍銜赫然是兩條金色麥穗交叉,點綴兩顆大金星,在燈光輝映下熠熠生輝。
此人跟張北海一樣,都是帝國中將。
不過他可是位統兵正將,無論權柄還是地位,都不是張北海這種虛銜能比。
“年輕人,本將江淮山,統帥南境兵團第十八軍,不知道你們是哪個部隊的?”
中年人看着蘇塵、不怒自威。
蘇塵答道:“北境,絕塵軍。”
江淮山面色變得凝重。
“難怪如此傲氣,原來出身天下第一軍。”
他斟酌一番措辭:
“年輕人,李少校傷勢確實不重,去普通病房療養也是一樣的。而本將的父親,罹患絕症……希望你們把病房讓給本將,若有機會,見到北境少帥,本將一定給諸位美言幾句。”
蘇塵搖頭:
“病房我不會讓。”
江淮山冷冷道:
“年輕人,別敬酒不喫喫罰酒。”
“乖乖把病房讓出來,本將會記你們一份人情。軍中最重尊卑,你們便是天下第一軍的少校,終究也只是少校。”
他這番話說完——
病房裏的溫度,似都低上好幾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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