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我突然消失了、你會不會等我?”
其實讓蘇塵很是摸不着頭腦。
實在品不出來葉予淺這句話背後有什麼深意。
但他敏銳感覺到、葉予淺說這句話,絕不是無的放矢。
裏面絕對藏着什麼。
是問她了的、她卻始終不肯說。
蘇塵只得靠自己去猜。
不過講道理嘛——
他要是能猜得女兒心思,他就不是天字第一號鋼鐵直男了。
實在捉摸不透,蘇塵拋開端着的姿態,去請教某位小太爺。記住網址
他麾下七大親衛、各有所長。
寧山河擅攻,攻城拔寨,銳不可當。
聶隨雲擅守,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白玉蘭最勇,滿腹皆兵,渾身是膽,他就是當代的趙子龍和姜伯約。
小郭年紀最小、卻武道天賦最強,最有希望繼承他的衣鉢,是蘇塵準備培養的絕塵府二代領袖。
跟他最久的是李存孝。
這小子屬於那種什麼都會、又什麼都不拔尖的。
心思最細膩、情商最高、語言天賦也早就點滿。
蘭陵小太爺時常吹噓自己是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大情聖。
當然在蘇塵看來——他這個所謂的大情聖,水分有點兒大。
否則怎麼就在他家林薇薇身上翻了車?
不過論對女人的瞭解,蘇塵覺得李存孝還是比他厲害許多的。
也就偷偷把他叫他書房、跟他取經。
“小李啊……基本情況就是這樣……你給我分析分析、踅摸踅摸,到底怎麼個章程?”
他把情況簡單複述一遍、然後眼巴巴看着李存孝。
李存孝聽完,自信一笑。
“先生,這個問題你可就是問對了人。”
“正所謂……千年玉老一夜枯榮,黃河九曲畢竟東流……”
“小太爺我品盡百媚千嬌、終於悟道……所謂愛情,不就是眼與眼的對視,肉體與肉體的摩擦,體液與體液的交換……”
“上下兩張口,湊成一個逼……”
“又有先賢曰——”
蘇塵聽得一臉懵逼。
“你大爺,說重點。”
李存孝還了蘇塵一個白眼:
“先生你有點耐心啊——”
“作爲一個專業人士,我要先給你講一講我鑽研多年總結出來的理論體系……”
“先賢曾經曰過——逝者如斯夫、不捨晝夜……”
“行,你慢慢講,我相當有耐心。”
蘇塵掰了掰手指、發出清脆響聲。
接着有意無意、跟某位小太爺比了比自己砂鍋大小的拳頭。
李存孝嚇得縮了縮脖子。
“先生,我說重點——”
“三個字,安全感!!!”
“安全感?”
李存孝解釋道:
“先生,女人這種生物,天生就缺乏安全感。葉小姐跟先生雖然確認了戀人關係,但先生這麼拉轟的男人——那就像黑夜中的螢火蟲,走到哪兒都能騷包的閃閃發光,身邊豈會缺乏優秀的女人倒追?”
“葉小姐肯定是患得患失,極度缺乏安全感——”
蘇塵蹙眉:
“那該怎麼辦?我也不是故意這麼騷包的啊……”
李存孝白了蘇塵一眼、一副過來人的口吻教他:
“先生,這還不簡單。名分啊,女人想要的,不就是男人的一個承諾,雖然在我們爺們兒看來,就是形式主義。但是先生你信我,娘們兒就喫這套。”
蘇塵沉吟片刻:
“給一個承諾?”
“你說的好像也挺有道理。”
他思考起來——
再過不久,便是葉予淺出道十週年、也是決定退圈跟粉絲的告別演唱會。
這個日子,對她肯定相當有紀念意義。
要不就趁這個日子——搞點事兒?
於是某位鎮國大將腦海中、蹦出來無比騷包的倆字兒。
“求婚。”
一想到這茬兒,他自己倒先忐忑。
即便他是北境少帥、帝國聖者。
此時心情也跟那些情竇初開的少年別無二致。
“茲事體大,得提前籌備——”
蘇塵眯了眯眼,裏面暗含殺氣,擺手吩咐。
“小李,傳我最高統帥令——讓絕塵府參謀部、給本督擬定個求婚作戰計劃。”
“啥?作戰計劃?!”
李存孝張大嘴巴。
這……
也……
忒……
浮誇了吧!!!
“所謂養兵千日用兵一時、本督每年幾十個億養着那幫腦袋不長毛的特等參謀,最近又不打仗,總不能讓他們太閒着吧,這叫……這叫……資源利用最大化。”
或許連自己都覺得自己的命令太過荒唐、蘇塵欲蓋彌彰的解釋。
李存孝繼續張大嘴巴。
“喂,你小子什麼表情?”
蘇塵看着某位小太爺。
李存孝縮縮脖子。
“沒,先生,您這命令相當合理,咱立馬去辦。”
他蹬了蹬腿、給蘇塵敬了個標準到極點的軍禮、然後出了書房、也就再抑制不住,肩膀抽搐大笑。
蘭陵小太爺都可以想象——
當北境絕塵府那羣滿腹經綸才學、基本代表帝國最高智慧的特級參謀們,收到他們年輕統帥這個命令時,會是什麼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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