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的主角是韓家大少韓少卿。
不過一場戲光有主角肯定是沒法唱的——所以蘇塵還邀請了許多配角。
都是參與那天逼迫蘇定方鑽褲襠的紈絝公子、一個都沒少。
蘇塵早就下了命令、讓麾下的絕塵影衛們、將他們從溫暖的被窩、銷金的夜場、女人的胸脯上,請到君天酒店的天台。
此刻他們一個個都被雙手反綁、跪在地上。
臉上都是言語無法形容的恐懼。
此刻重回故地、又都清楚了蘇塵的身份——蘇定方義子——有哪兒猜不到這個沐浴在清冷月華下、雄偉如神祇的男人,想做什麼呢。
這是要讓他們還債了啊。
問題是、該怎麼還?!
他們全都瑟瑟發抖、許多更是直接嚇得屎尿失禁、發出嗚嗚的聲音。
因爲知道他們家大都督不喜歡吵鬧、所以影衛們提着衝鋒槍在邀請這些紈絝公子時、順便用臭布堵住了他們的嘴。首發網址shubao。
韓少卿是蘇塵親自動手“請”來的。
嘴巴倒是沒被堵住。
蘇塵跨步上前、雄偉身軀如一座山嶽、站在雙手反綁、跪在地上的韓少卿面前。
“韓大少,還記得這裏吧?”
“你……你想幹什麼?”
韓少卿倉皇大叫。
已經知道了蘇塵的身份,自然恐懼到極處,連一句狠話都不敢說。
“我想幹什麼?你很快便知道。”
“對了、哥幾個的家裏人,都通知了麼?”
他問身邊的李存孝。
李存孝躬身回道:
“先生,都通知了——除了咱這位韓大少的父親韓平……”
“說起來我倒是見過韓先生幾面,那還是我親自通知吧,咱們做事兒,要懂禮節。”
蘇塵雍容一笑、從韓少卿衣兜中,掏出手機,拿他指紋解了鎖,翻開號碼備註,撥了過去。
“兒子,這麼晚了,給我打電話什麼事?”
裏面傳來韓平的聲音。
“韓先生、給你二十分鐘,速來君天酒店,還能見你兒子最後一面。”
“你……你誰?”
“韓先生連我的聲音都聽不出來?”
“你……你……蘇……蘇……”
“韓先生,結巴是種病,去看看醫生吧。”
蘇塵啪的一聲、直接掛了電話。
慢悠悠掏了根粗腰草點上、更加慢悠悠吐了個菸圈。
然後藉着今晚清冷月色,看了看手上剛花兩億五買的百達翡麗ref-6300a腕錶。
“韓大少,你的生命還有二十分鐘就要結束,還有什麼遺願要交代?我一定滿足你。”
聲音溫和,沒有殺氣。
倒像是在跟老友交談。
但越是如此,韓少卿便越絕望。
這種連憤怒和仇恨,都可以隱藏在內心深處,在仇家面前都不會顯露出來的人,纔是最可怕的。
這種人內心強大到無可撼動。
想要做什麼事,就一定會去做什麼事。
哪怕跟全世界爲敵。
這種人沒有實力也就罷了,若再擁有無敵於世的力量和權柄——
任何人在他面前,都唯有感到絕望——
“我……我求求你,我不想死……”
他哀嚎,他哭泣,他像條哈巴狗一般、搖尾乞憐。
蘇塵淺笑道:“不想死就是你的遺願?”
韓少卿連忙道:“蘇先生,我錯了,我真錯了……您說過……您說過無論什麼願望都會滿足我的……”
蘇塵很是遺憾的樣子、緩緩搖了搖頭。
“那可實在不好意思……韓大少啊、你不知道願望這種東西,說出來就不靈了嗎?”
韓少卿,“……”
他算是明白了,人家這是逗着他玩呢,就好像貓抓住老鼠後的戲弄。
二十分鐘,也就是兩支菸。
對此刻的韓少卿和其他紈絝公子們來說,卻漫長的好像度過了一生。
他們腦海中回溯起許多事。
悔恨,懊惱,憤怒,無助,煎熬。
諸般情緒交織。
終於在蘇塵的腕錶,從九點十七分走到九點三十五分的時候,韓平還沒到、其他紈絝公子的父輩們、倒是陸續趕來。
畢竟他們接到通知最早。
一同趕來的、還有王啓年王大署長帶隊的警察署諸多外勤。
二十多輛警車、將君天酒店圍得嚴嚴實實。
王啓年拿着高音喇叭、在許多外勤的保護下,上了君天酒店的天台,就準備喊話、讓蘇塵這個敢綁架這麼多人質的恐怖分子投降——
“王大署長、瞅瞅現在幾點了、你拿這個高音喇叭幹嘛,不知道很擾民?”
李存孝隔着數十米、白了王啓年一眼。
“素質、素質懂不懂?!”
王啓年也就傻了眼。
跟他說話這位爺、他認識。
絕塵府鷹揚少校李存孝。
李少校旁邊這位爺、他也認識,知道什麼身份。
但是不敢說出來。
帝國律法八三七特別條款說的清楚也明白。
敢泄露這位爺的身份——斬立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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