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月蓉主導、他們你一句、我一句,擺出高高在上、頤指氣使的姿態,開始對蘇紅豆冷嘲熱諷、極盡戲謔。
蘇紅豆氣得不行、臉頰漲得通紅,但是孤零零一人,哪裏是這麼多人對手。
這時蘇塵站了出來。
他眼神清冷、淡淡看着這些傢伙:
“可惜啊,這世上又不是什麼人都有媽。”
這句話讓鄭月蓉、鍾佳佳、馬依依、孫小亮等人炸了——
鄭月蓉第一個忍不住。
她跨前一步,指着蘇塵鼻子,破口大罵——
“小子,你他媽又是誰?敢跟本小姐這麼說話?!”
蘇塵淡淡看着潑婦姿態的鄭月蓉:一秒記住
“其實我們小時候也見過的。”
鄭月蓉也就想了起來。
她滿臉哂笑道:
“喲,我當是誰,原來是蘇塵啊、一個來路不明的狗雜種……”
“幾年不見,倒是長得人模狗樣——”
其他人也跟着冷嘲熱諷——
孫小亮滿臉頤指氣使、戲謔道:
“蘇塵……聽說你十六歲就去當兵了,現在是功成名就、衣錦還鄉?”
“大家夥兒都仔細看看咱們蘇大少、他的樣子好凶哦。指不定咱蘇大少在軍中已經混成了將軍……就一聲令下,就有十萬將士歸來替他蓋狗窩那種……”
“大家夥兒還不跪下來給咱蘇將軍道歉,否則人家一支穿雲箭,千軍萬馬來相見,把你們全都滅了!”
“哇,人家好害怕,蘇將軍,現在給你道歉還來得及吧?”
幾個自以爲邁入上流社會,已經是貴族的紈絝子弟,哪裏把蘇塵這個當年蘇家收養的野孩子,蘇紅豆這個不如野雞的掉毛鳳凰看在眼裏?
言語之間,極盡奚落。
自然吸引許多人注意——
“我當是誰呢,看着眼熟……原來是蘇定方的女兒,和他收養的那個野種?”
“蘇紅豆和蘇塵……這兩個人怎麼會來這裏?!”
“混進來的吧。蘇家現在就是破落戶,不可能有資格搞到請帖的。”
“呵,當年四大家族弄死蘇定方時,就該斬草除根……把這兄妹倆一起收拾了、省得現在看着心煩膈應。”
“可不是麼……老狗都死了,還留着兩條小狗兒幹嘛?!”
這些當年蘇定方的戰友、同窗、同僚、好友、下屬,肆無忌憚的樣子、指着蘇塵和蘇紅豆兄妹議論。
他們靠出賣對自己有大恩情的蘇定方,換來了榮華富貴,香車豪宅。
他們享用得心安理得,哪有丁點負罪感。
甚至還有心腸歹毒的、覺得當年四大家族連蘇塵和蘇紅豆兄妹一起弄死最好。
……
“真是一羣孤兒啊。”
聽着鄭月蓉、鍾佳佳、馬依依、孫小亮等人的譏誚諷刺、蘇塵抑制不住搖搖頭。
其實李小太爺時常說得一句話、蘇塵覺得非常有道理。
還好他帶着手套。
蘇塵慢悠悠從衣兜中掏出一副潔白手套,慢悠悠戴上。
動作說不出的優雅雍容。
“喂,他在幹嘛……戴手套?”
“還真拿自己當將軍?我尼瑪,他是打算把老子笑死?!”
“哪兒跑出來的神經病?!”
鄭月蓉、鍾佳佳、馬依依、孫小亮等人——
男男女女的、又開始嗤笑。
連空氣都充滿了歡快氣息。
但是下一剎那、歡快很快變成血腥——
離蘇塵最近的是人孫小亮。
他長得十分高大魁梧、一身健身房鍛煉出來的腱子肉、比身材標準勻稱的蘇塵都要大上一號。
自然沒把蘇塵放在眼裏——
他笑了一陣、便指着蘇塵腦袋,滿臉戲謔的挑釁道:
“狗雜種……跟你孫小爺面前裝犢子呢,還戴手套……來來來,小爺我就站在這兒,有本事,你哐當把我給揍了?!”
蘇塵沒有給他任何言語迴應。
他直接揮手。
孫小亮完全沒意識到發生了什麼、整個人就飛了出去。
他飛的好高。
他飛的好遠。
直接砸翻一張擺滿酒杯的玻璃桌。
他躺在地上、臉頰腫脹如豬頭,大口大口噴着鮮血,裏面混雜許多牙齒,伴隨殺豬般慘叫。
那叫一個悽悽慘慘慼戚。
於是鄭月蓉、鍾佳佳、馬依依等人、就都傻眼。
蘇塵目光遊離着、轉移到鄭月蓉身上——
“你……你要幹嘛?!本小姐警告你——”
鄭月蓉驚恐大叫。
蘇塵雍容一笑、抓住她的頭髮,就那麼把她拎起。
然後按着她的腦袋,狠狠撞在擺滿酒杯的玻璃桌上,整個酒桌都坍塌下去。
鄭月蓉也就那麼躺在地上。
臉上插滿玻璃碎片,悽慘到極處。
接着便是鍾佳佳和馬依依這倆婆娘。
蘇塵一手抓一個,碰在一起。
倆婆娘顯然隆過的鼻子完全坍塌下去,連假體都露了出來
臉上出現好大一個大窟窿,鮮血如小噴泉般冒將出來。
她們慘叫,她們鬼哭,她們狼嚎。
蘇塵一人臉上踩一腳。
於是也就都閉嘴。
只能發出咕嚕咕嚕的雜音。
這一切說來話長、其實也就電光火石。
這羣青年男女,全都躺在地上。
蘇塵做了這些,臉上除了淡淡笑意,沒有任何其他情緒波動。
他緩緩褪下白手套、扔在地上。
“你們這些傢伙啊、真的是缺乏教養。可惜我不習慣跟人當爸爸,沒那個耐心慢慢教育你們。”
他清冷的聲音,響徹酒會大廳。
於是亂成一鍋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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