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春閨金陵學府可是揚眉吐氣。
不僅出了許翰文這個新科狀元,還出足足十三位進士及第、三十多位同進士。
爲了慶祝,也爲了彰顯金陵學府的文治,藉着新科狀元許翰文回母校探望師長的東風,金陵學府自然是廣邀名流、大擺宴席。
參加此刻宴席的,除了金陵諸多名流豪紳、金陵學府諸位師長,還有東境文壇的許多大師。
絕對稱得上帝國文壇的一次盛會。
此次盛會的主角,便是剛在春闈中取得功名的才子們。
探花劉彥昌、頭甲第七名進士張洪、第十二名進士李天明……
攏共十二位進士及第、三十多位同進士出身,濟濟一堂,如一顆顆正在冉冉升起、將來註定會閃耀帝國政壇的璀璨明星。
但最耀眼的卻不是他們,而是許翰文這個新科狀元郎。
他們是星辰、許翰文卻是朗月。一秒記住
羣星閃耀,更顯朗月璀璨。
……
黃昏光景,蘇塵攜親衛李存孝、小姑蘇言,還有歐陽佩這個甩不掉的狗皮膏藥,往金陵學府走去。
此行自然是去參加金陵學府的慶功宴——
蘇塵打算在慶功宴上、跟許聃、許翰文父子、跟當初肆意污衊羞辱小姑蘇言的金陵學府師長同學們,亮亮他這個武人的刀,殺一殺他們所謂的規矩。
請帖是叫李雲聰去搞的。
金陵學府舉辦的這場慶功宴、幾位盛大,廣邀賓客,請帖發了將近千張,倒不是特別難搞。
一行四人,蘇塵、李存孝和歐陽佩三人,倒是沒怎麼喬裝,反正面生。
蘇言換上了一身復古儒生服,女扮男裝,看起來格外俊俏秀氣。
“小姑,你穿儒生服居然這麼好看,當初你要是沒退學,指不定還能考個女狀元。”
一行人進了金陵學府、去宴會大廳的路上,蘇塵壓低聲音跟蘇言說。
帝國曾經極爲重男輕女,女子別說參加科舉了,便是進書院讀書,都是不被允許的。
那時信奉女子無才便是德。
不過百年前經歷婦女解放運動後,帝國女子地位大幅度提高,已經可以參加科舉、在朝爲官。
不過這百年來,卻沒有出過一個女狀元,甚至三鼎甲都沒有。
法律上的公平只是法律上的公平,其實帝國重男輕女的思想一直都有,不是那麼容易徹底改變的。
“取笑你小姑吧。”
蘇言嗔了蘇塵一眼,美人薄怒的樣子,竟是分外動人。
她感嘆道:
“我哪有什麼能耐考狀元……不過當初要是沒有放棄學業,考個同進士功名,你小姑還是有信心的。”
她當時在衆多天才匯聚的金陵學府,成績都是極好的。
說考個同進士已經很謙虛的說法,若沒有被輿論逼得退學,考個進士及第都不是問題。
不過世間之事,哪有如果呢?
遇到了渣男許翰文,她這一生都被毀了。
蘇塵聽懂了小姑話語裏面的遺憾、他冷冷說道:
“金陵學府那些個所謂德高望重的師長,當初居然那麼編排小姑,毀小姑清白,真是枉讀了那麼多聖賢書,都讀到狗肚子裏面去了。”
“今兒這場慶功宴,這些人應該都在吧,說不得,我也得跟他們上上課,讓他們爲自己當初的言行負責!”
當初金陵學府的講師們,爲何公開露骨的指責蘇言,甚至將她罵成青樓的窯姐兒、當代的潘金蓮?
其實很簡單——趨炎附勢四個字罷了。
許翰文的父親許聃,不僅是東境文壇領袖,還是金陵學府的校長。
這些個德高望重的學府講師,肯定都是飽讀聖賢書的。
蘇塵待會兒就得仔細問問他們——聖賢書是怎麼教你們趨炎附勢、毀一個女子清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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