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觀的土著生命們一個個眼神凝重。
王族,就是有神王級存在,才叫王族。
而王族的血脈,先天就比其他族羣強一些,加上王的傳承下來的祕術,自然更加強大。
“炆蟲,就算你有王的血脈祕術,也要你發揮出來纔行,我可不怕你。”西奧多冷靜道。
炆蟲眼神陰冷,充滿殺氣。
它身爲王族,卻一連多屆在聖祭中落選,最討厭的就是別人說它血脈不行。
在土著中,實力爲尊,即使血脈高貴,但是實力不行,也依然不會被尊敬。
畢竟王的血脈傳承無數代,王族成員其實很多很多,但是真正能夠覺醒血脈的,卻很少很少。
只有到永恆級,纔會真正承認是王族的一員,要麼就是極其妖孽的虛空級。
炆蟲?在王族中,其實真的很一般,也不會被重視,這也是它爲什麼不死心,一直參加聖祭的原因。
一般三次不被聖山選中,基本上就代表沒有希望了,也就炆蟲,一次次參加。
“西奧多,去死吧!”兩位永恆級強者再次爆發戰鬥,這一次真的拼命了。
外面,王毅混在諸多土著裏,也在觀察土著的戰鬥。
“土著強大的血脈祕術,不比修行者的祕術差。”王毅心裏暗道。
他又看了一眼那黑色島嶼,十六座黑色島嶼,每一座島嶼都有永恆級土著在戰鬥,但是最引人注目的還是炆蟲和西奧多那一邊。
畢竟一個是王族,一個也是極其強大的部族飛霜部族。
兩者的交戰,非常激烈,吸引很多土著。
“這西奧多,輸了。”王毅看了一會就得出結論。
土著實力中以血脈力量爲主,血脈強一些,即使等級相同,血脈強的也佔據優勢。
勝負很快分出來。
“哈哈哈……西奧多,是我贏了。”傷痕累累的炆蟲十多隻眼睛都流出鮮血,卻露出狂態大笑。“伱服不服?”
身軀斷爲幾截的西奧多正慢慢癒合,咬牙切齒。
“炆蟲,這一次是你贏了,但是別得意,就算你贏了我,你能在聖祭中被選中嗎?”
炆蟲臉色陰沉下來。
“哼,這就不用你操心了,把信物交出來,你可以滾了。”
認賭服輸,雖然不甘心,西奧多也只能把一千枚信物交出來。
“受了這麼重的傷,接下來你得小心了。”西奧多看了炆蟲一眼。
“放心,就算別人挑戰我部族,也會有其他人出戰。”炆蟲滿不在乎的說道。
像那些普通部族,永恆真神才一兩個,要是在戰鬥中受了傷,不好恢復,別人挑戰只能認輸,給出信物,當然,也只是給出自己部族的一個信物,也不是什麼事。
至於指明挑戰某個強者?沒這個規矩一定要應戰!
所以想撿便宜的可能性不大。
炆蟲和西奧多的戰鬥結束,又有其他強者衝進黑色島嶼,繼續廝殺。
這一次王庭大會聚集的部族和強者太多了,即使想上場都得排隊。
王毅盯着炆蟲和西奧多,記住這兩個。
一個個挑戰那些部族?得打到猴年馬月?
當然他要是實力足夠強悍,讓那些部族認可,也可以一次得到足夠信物。
時光荏苒……好吧,也就十多個紀元時間,對於在場這些存在都不算什麼。
就是再弱的土著,出生都是不朽級,生命永恆,可見起源大陸的時間觀念。
整個黑海,各地通過各種方式觀看王庭大會選舉的土著們很多都是一動不動,姿勢位置和十多個紀元前沒有一絲變化。
一批批真神級,虛空級,永恆級土著上場,有的被殺,大多數還是保存下來。真拼殺到死的不多。
說到底,又不是族羣戰爭,這只是一次選舉比賽而已,這一次不行,還有下次。
之所以會出現死傷,多數也是因爲兩個有血仇的部族碰上,彼此不死不休,才這樣子。
但是這種事情,在土著中太常見了,只要不妨礙到大會正常進行,沒人會在意。
這些年,王毅跟過來的部族也有被挑戰的,有勝有負。
“鐵木達兄弟,你不上去嗎?”剛贏了一場滿面春風的藍皮獨眼漢子雅木耙問道。
青面獠牙壯漢外表的王毅微微一笑。
“炆蟲,我要挑戰你!”
一道聲音浩浩蕩蕩的在黑海上方傳開。
“嗯?”
“哪位這麼大膽,挑戰炆蟲?”
無數土著都被驚動了。
正在王族陣營休息的炆蟲也擡起頭。
看到一青面獠牙壯漢飛出來,看向自己這一邊。
“一千枚信物做賭注!我要挑戰你!”
炆蟲看着這個陌生的壯漢,嘴角勾起一抹猙獰。
“沒想到西奧多之後,居然還有你這樣的蠢貨,挑戰我?好,我成全你,你那一千枚信物就歸我了!”炆蟲經過這些年休養恢復,也好的差不多了,當然不會懼戰。
西奧多也被驚動,看向天空。
“這是哪個部族的,居然敢挑戰炆蟲?”西奧多搖晃着長長的身軀,“難道他有這個實力?先看看再說。”
炆蟲雖然不被聖山認可,但是實力還是很強的,在永恆真神中,都是頂尖。
也曾在蠻荒戰場和修行者廝殺,正面擊殺過永恆真神。
所以沒幾個土著願意挑戰炆蟲,就是西奧多,如果不是和炆蟲一直針鋒相對,想分個勝負,也不願意挑戰它。
“我輸了,輸給了炆蟲的血脈,我不甘心。”西奧多看着遠處的青面獠牙壯漢,“這傢伙敢主動約戰,應該有幾分本事。”
炆蟲飛到黑色島嶼上,和王毅面對面。
“你是誰?你的樣子很陌生,我從沒見過,是哪個部族的?”它口頭狂妄,心裏卻一點不敢輕視。
“我,鐵木達,沒有部族,是一名流浪者!”青面獠牙壯漢斜視着它。“炆蟲,你實力還算不錯,我們來比一比,看誰更強。”
炆蟲眼裏浮現猙獰。“挑戰我?看來你有自信,我會讓你明白,這個決定是何等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