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三年下來,納蘭嫣然身上的氣息已經陡然有着翻天覆地的感受了。
不誇張的說,已經隱約有一絲強者的味道了。
納蘭嫣然在最後半年,最終把自己的修爲鎖定在了“大斗師,四星”,19歲的大斗師四星,放眼整個加瑪帝國絕對算的上是數一數二了。(上一張年紀筆誤,已修正,三年前納蘭嫣然去退婚是十六歲左右。)
據說木家那位木秀林和皇室的小皇子,被人一直這麼餵養下去,修爲也纔不過堪堪達到了大斗師二三星的樣子,但這個實力依舊不能叫納蘭嫣然感到滿意。
“我的天,我這麼個刷好處,最後就比原着上的納蘭嫣然堪堪多了那麼一星?”
“我要是不從古河那敲詐了那麼多丹藥,我豈不是連她本人都不如了?”
納蘭嫣然微感到一絲心虛,放眼十幾年來浩瀚如煙的鬥破同人史,我納蘭嫣然已經創造下了同人之恥,穿越者之恥的記錄了。
穿越三年,提升只有一顆星。
換個人,她可能已經鬥聖了吧?
丟人吶!
不過納蘭嫣然想想這也不怪自己,畢竟哪有幾個人像自己一樣,金手指都不給自己一個的?納蘭嫣然一開始還以爲自己是個什麼“遲到流”金手指,好心好意等了它三年,好傢伙,感情自己並沒有錯覺,這是真的沒有!
既然真沒有,那就怪不得自己了,我一個好好讀書天天向上,連一個醫科大學是五年制都記成了四年制的廢柴,你指望我修煉的拳打魂殿,腳踢蕭炎,這現實嗎?
這不現實,納蘭嫣然覺得自己至少沒有拖後腿,混的比原着還不如就已經挺廢物般的心滿意足了。
但是。。
納蘭嫣然頗有些心虛的盤算起今天的三年之約了,算算日子,蕭炎怕不是今天就該登上雲嵐宗了吧?
恰恰好好,這就是自己去蕭家退婚的喜慶三週年,也是自己穿越到這個世界來的三週年,而蕭炎那小子也人間蒸發了一年半之久,納蘭嫣然估算了一下,這小子絕對是在憋着壞,打算給自己好好教育一下呢吧。
納蘭嫣然並不是沒有試圖找過他,自己甚至發動過了米特爾家族的人脈,只不過很可惜,有着藥老能力的庇佑之下,想要從茫茫人海中找出蕭炎來,這實在是太不現實了。
於是納蘭嫣然也有些心虛,不知道蕭炎的實力究竟成長到了一個什麼程度了。
“講道理,蕭炎是極有可能成長到上一世,甚至是超過的水平的吧。”
納蘭嫣然估算了一下,發現這個結果是非常的合理的。
自己從坑走了蕭炎的戒指,讓蕭炎耽擱了大概半年的時間,但是蕭炎後來的功法可以看出,這小子居然沒有練“焚訣”,而是爲了打敗自己,直接先修習那個地階功法去了!
地階功法可比一開始蕭炎那個黃階低級的焚訣好用上太多了,事實上到蕭炎上了雲嵐宗後,那焚訣也還沒突破到地階。
再加上,蕭炎可以不學煉藥術,這節約下來的時間何止半年?
也就是說,在這個情況下,蕭炎超過上一世是極有可能的!
不過也不全然,蕭炎首先缺失了一次煉化青蓮地心火,一次煉化獸火的修爲提升。
又少了三紋青靈丹這樣猛提升了三個境界的丹藥,所以說現在蕭炎的境界不好說(雖說藥老也可以自己練)
只是不幸中的萬幸,他最起碼沒法搓佛怒火蓮了,這可是boss大削啊!
懷揣着這般複雜的心情,納蘭嫣然緩緩站了起來,加油,納蘭嫣然你可以的!
先定一個大目標,爭取不要做穿越者之恥!
推開門,納蘭嫣然出門而去。
雲嵐宗,今日人山人海,熱鬧非凡,雲韻端坐掌教之座上,雍容華貴,遠遠瞧見納蘭嫣然走來,衝着納蘭嫣然微不可查的頷首,納蘭嫣然立馬咧開嘴角,露出一個傻乎乎的笑,看的雲韻表情一僵,再度轉開頭去。
雲嵐宗和加瑪皇室在這一年多裏,雖然是明裏暗裏摩擦不斷,但表面上依舊是其樂融融。
雲韻在這時間裏不知道承受了多少心理壓力,只不過眼下看去,雲韻眉宇平靜,看不出一絲煩躁來。
只是整個人肉眼可見的清瘦上了一些,不見一年前的一絲豐腴,整個人反而顯得清瘦麗人。
“師傅!”
納蘭嫣然膩膩的道,恬不知恥,硬生生的擠到了雲韻的身邊,雙手託着自己的下巴,腦袋都耷拉到雲韻懷裏去了。
一股淡淡的幽香味鑽進鼻子裏,軟軟的身軀上,透出莫名的熱量來。
雲韻雍容華貴的端莊樣終於破防,無奈的伸手揉了一把納蘭嫣然的頭髮。
“你這丫頭,多大的人了,今年過了都十九歲了,怎麼還和長不大的一樣,坐端正點,今天人多。”
說着,雲韻餘光向下一瞥,這茫茫雲嵐宗,今日可來了不少人。
尤其是皇室的人,更是派了不少代表來,其中加刑天也在人羣之中,和人和煦的談笑風生着,交頭接耳。
“這次蕭炎那小子上山,你可有把握?”雲韻壓低了一些聲音,雖然她還是相信自己的寶貝徒弟的,但據納蘭嫣然自己透露,一年多前那個比武招親最後的“託”,就是蕭炎,這讓雲韻開始警惕起這個三年前被三十年河西的小男孩了。
雖說今日的比鬥已然沒有那麼正式了,但云韻依舊不想丟這個醜。
雲嵐宗堂堂巍峨大宗,這點面子還是要的。
“不好說哎。”納蘭嫣然表情一僵,這可是主角哎,你咋知道他會不會莫名掏出什麼奇怪的底牌來?
“放心打,輸了也沒關係。”雲韻輕輕拍了拍納蘭嫣然的肩膀,寬慰道。
雖然其實在這個場合下,雲嵐宗是丟不起這個人的。
三年前一樁不值一提的小事,怎麼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不過託納蘭嫣然調戲蕭炎的福,這一次的三年之約,並沒有什麼不屈少年怒而挑戰權威的戾氣,相反,只是有少年一顆平靜的執念之心罷了。
不信就且看這個圍觀的羣衆裏,蕭鼎和蕭厲赫然在列,在那交頭接耳,這兩人身側,蕭戰更是雙手按在自己膝蓋上,正襟危坐,也看不出什麼表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