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糾結下去無非就是吵架,也沒有什麼意思。
擦乾了頭髮,我便上了牀。
傅慎言洗完澡已經半個時候了,他攜着一身冰冷的水汽出來,用浴巾草草的擦了擦身子,掀開被子躺了進來。
我不喜歡這種溼漉漉的感覺,裹着被子往旁邊挪了挪,被傅慎言連人帶被子一同攬了過來,“別總是躲着我,一輩子還長,我們一定要這樣冷冰冰的對待彼此?”
他語氣裏少了平時的冷冽,多了幾分無奈。
“沒躲你,你身上溼!”我開口,有點睏倦。
傅慎言鬆開我,拿過剛纔隨手扔在一旁的浴巾遞過來,“你來擦。”
“幹了!”我翻身,扯着被子準備睡覺。
他再次躺下,手臂環在我腰上,“以後你來幫我擦!”
我不語,心裏有些難受,“傅慎言,你對我有愧疚,是嗎?”因爲愧疚,所以纔想靠近我,補償我!
空氣裏有些散散的靜謐,我閉着眼,心裏說不出的的難受,人和人之間僅僅靠愧疚就可以一直走下去嗎?
“以後不會了!”耳邊傳來他低沉的聲音,他在我肩膀上輕輕吻了一下,“我會做好的!”
我不語,不知道說什麼。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被他摟着,我有些睡不着,耳邊傳來他的呼吸聲,聽節奏,應該是睡着了。
我翻身,擡手將他放在我小腹上的手拿開,不想被他反握住,我擰眉,“傅慎言,你這樣我睡不着。”
“嗯!”他應了一聲。
我……
我被他按着手,不由睜開眼睛看向近在咫尺的男人,聲音極小道,“傅慎言,你這樣我睡不着。”
“習慣了,就睡着了。”他開口,黑眸睜開,有些疲倦,“乖,一會就睡着了。”
鬼知道,這樣有多折磨人。
微微閉上眼睛,好在沒多久我頂不住睏意睡着了。
這一夜,我睡得有些疲倦,早早就被傅慎言弄醒了,迷迷糊糊睜開眼,見他呼吸有些急促。
我後知後覺的發現他正拉着我的手在……
一時間清醒過來,“傅慎言,你……”
許久,他將我橫抱起進了浴室,將我放在洗手池旁,從身後擁着我,拉着我的手一邊洗,聲音有些低沉暗啞道,“一會再睡會。”
我點頭,現在才早上六點,一般情況下這會我不會醒,洗乾淨後,傅慎言將我放回牀上。
隨後淺淺在我額頭上落下一吻,“再睡會!”說完,他換了衣服便出了房間。
沒多久,樓下就傳來車子啓動的聲音。
我原本就沒說睡夠,傅慎言走後沒多久,我便再次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已經是九點了,剛睜開眼,傅慎言的電話就打來了。
我躺着,接起電話,“喂!”
“醒了?”電話那頭的男人,似乎心情不錯。
“起牀喫早餐,我在公司等你。”
我一愣,本能道,“我就在家裏喫。”
“陳毅在樓下等你。”他開口,隱隱那頭傳來敲門聲,應該是有事要忙,果然,一會他便道,“我等你!”
隨後便掛了電話。
我躺在緩和了一會,洗漱完下樓,見張嫂正在泡茶,客廳裏陳毅一身西服,面色冷峻的坐着。
見到我,張嫂笑眯眯道,“小姝,先生讓陳助理來接你去喫早點。”
看了一眼除非,張嫂沒準備,應該是傅慎言提前交代了。
我點頭,出了別墅。
到了公司。
陳毅直接帶着我到了傅慎言的辦公室,給我倒了杯水,陳毅便走了,傅慎言還在開視頻會議。
見我進來,他起身走到我身邊,不知道從哪弄了一盤酸果放在我面前,在我額頭上親了一下,便繼續開會了。
剛起牀沒多久,我沒什麼食慾,坐在沙發上看了一會手機,沒多久傅慎言就結束了會議。
坐到了我身邊,“餓了嗎?”
我搖頭,將手機收了起來,他給陳毅打了電話,隨後拉着我的手,揉着我的指尖,嘴角上揚,“手還酸嗎?”
我有些後知後覺的,冷不丁的才明白他的意思,臉有些燙,抽回了手,“喫什麼?”
“一會你就知道了!”他伸手,將我圈在懷裏,按着我的腦袋靠在他心口上。
我不太適應,想要抽回身子,被他圈住腰,“讓我抱一會。”
陳毅進來的時候提着一個袋子,袋子裏有不少小盒子,將袋子放在桌上他便走了。
傅慎言有電話打進來,我知道他忙,將盒子都拿了出來,是廣寒記的糕點和粥。
我簡單吃了幾口,見傅慎言挺忙的,我也不打擾他,準備回自己的辦公室工作。
遇到陸欣然是正常情況,我也不意外了,她手裏提着食盒,看樣子是給傅慎言送喫的。
見我從傅慎言辦公室出來,她將手臂一伸,擋住了我的去路,“你怎麼會在這裏?”
這話問的。
看向她,我挑眉,“陸小姐穿上名牌,帶上名錶,就覺得天下唯你獨尊了?”
果然是成了大小姐,氣勢都不一樣了。
“是啊,我就是我比你高貴,也只有我能配慎言。”她臉上揚着趾高氣昂的氣勢。
我沒心情和她折騰,淡淡開口,“嗯,你們很配!”
說完,我便錯開她,準備回辦公室。
很不巧,早上出門的時候,我穿了三釐米的高跟鞋,傅慎言辦公室門口擺了兩棵迎客松,爲了和陸欣然拉開距離,我倒是忘了腳下。
所以絆了腳,加上走得急,沒來得急站穩,人就朝前撲了下去。
出於本能,我伸手去拉身邊能拉的東西,陸欣然離我近,所以我扯出了她,但她踩着七釐米的高跟鞋,我一扯就和我一起摔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