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了口氣,我淡定道,“你別來了,我這會已經準備走了。”
電梯剛好到了,我直接掛了電話,進了電梯,總共不過幾分鐘的路程,他不至於飛過來了。
但終究是我想多了,因爲,我在顧氏門口遇見了,不,準確來說是找來的傅慎言。
他一身手工定製黑色西服,修長挺拔的身影配上他那俊朗出衆的五官,站在人羣裏格外顯目。
看見他,我下意識的想要躲開,但還沒來得及反應,他就已經大步的朝着我過來了。
肆無忌憚的將我摟在懷裏,開口道,“打算鬧脾氣到什麼時候?”
我抿脣,礙着人多,並沒有過多的掙扎,臉上保持着假笑,“我沒鬧脾氣!”
他拉着我出了顧氏,一輛騷包的紅色跑車猛地停了下來了,迎來了不少人的矚目。
炫酷的車門旋轉向上打開,格外顯目,沈鈺帶着墨鏡,氣質痞酷的從車上下來。
見我被傅慎言摟在懷裏,他摘下墨鏡,眯了眯眼看着傅慎言冷聲道,“傅總看不見她滿臉寫的都是對你的抗拒嗎?”
傅慎言不屑的看了他一眼,目光落在我身上,冷冰冰的,“你就是爲了他把我騙下車,還準備躲我?”
我
這完全就是誹謗。#@$&
“沒有!”我開口,淡淡道,“我不知道他來這裏幹嘛。”
本來應付一個傅慎言就很麻煩了,再來一個沈鈺,我有些頭疼了。
看着兩個男人,我開口道,“我去看病!”
說完,直接上了傅慎言的車。
三甲醫院。%&(&
心理疾病控制中心。
偌大的病房裏,只有我和心理醫生對坐着,醫生是個上了年紀的老人,姓董。
“董老,這是傅先生給你。”白衣護士進來,將手中的文件遞給董老,走的時候十分認真的看了我一眼。
董老看完文件,扶了扶老花鏡,看向我道,“沈丫頭,你這失眠最近還頻繁嗎?”
我想了想,道,“情緒不穩定的時候就容易失眠,不知道算不算頻繁。”
他嗯了一句道,“這是心理壓了事,你得自己學着去發泄這些情緒,沒事多來我這兒坐坐,心裏別裝太多事,人啊,這一輩子快得很,來不急想通很多事就老了。”
他倒是有點像是和我聊天的樣子,我點了點頭,倒是很認同他的話。
他低頭用紙張寫了些東西給我,看着我笑道,“想做什麼就去做,不必要那麼多負擔。”
我接過處方,不由愣了愣,多是些安神鎮定的藥,頓了頓,我道,“這些藥?”
“和你以前一樣,都這麼多年了,你心裏也清楚,要根治只能靠你自己,醫生能告訴你的就只是讓你往前看!”他開口,蒼老的臉上沒有什麼情緒。
我點頭,有不再多問了。
從心理室出來,傅慎言和沈鈺都看着我道,“怎麼樣?”
我愣了愣,不由好笑,將手中的藥方遞給傅慎言道,“醫生說,多喝熱水。”
我點頭,歪了歪頭看着他道,“所以,醫生都說我沒病了,你們不會還打算讓我繼續去看醫生吧?”
沈鈺蹙眉,“那是誰”說到這裏,他看了一眼臉色沉沉的傅沈鈺,隨後打住了話,看向我道,“三叔讓你下個星期和我去一趟沈家,大家一起喫個飯,認識一下沈家的人。”
我愣了愣,但想了想還是點頭,不由打了個哈欠,看着沈鈺道,“昨晚沒睡好,我先回去了!”
他本來是還打算說什麼的,但見我困得不成樣子,便也打住了,點了點頭道,“那回去早點休息。”
沒好氣的瞪了一眼傅慎言,諷刺道,“傅總不累?”
傅慎言勾脣,“我身體一向很好!”
沈鈺鱉了一肚子氣,直接走人了。
沈鈺一走,傅慎言微微眯了眯眼,看着我開口道,“藥方?”
我抿脣,緊了緊手裏握着的藥方,淡淡道,“沒有藥方,醫生說多喝熱水。”
“沈姝!”他開口,有些音重。
我有些煩躁,沒跟他多說,直接出了醫院,直接上了車。
他跟下來了,倒是沒急着要,而是看着我道,“謹嚴在南都請你喫飯,去嗎?”
我下意識的想要拒絕,但頓了頓,看向他道,“爲什麼請我?”
他啓動了車子,“上次在電話裏的事!”
我一愣,所以他是打算和我道歉?
有人說,和一個男人過日子,他愛不愛你,只需要看看他的兄弟對你的態度就知道了。
想了想,我看向他點頭,“嗯!”
時間還早,傅慎言帶我到南都的時候,我原本想着還早,開口道,“不覺得太早了嗎?”
他恩了一句,開口道,“早點喫完回去你好好休息。”
我
包房裏!
看着裏面坐着的三人,我不由想笑,回頭看了傅慎言一眼,諷刺道,“所以,是鴻門宴?”
傅慎言蹙眉,眯了眯眼看向喬謹嚴,薄脣輕啓,“怎麼回事?”
喬謹嚴起身,有些難爲情道,“三哥,欣然之前一直在醫院,已經很久沒有出來走走了,她就是過來走走的,提前沒和你說,很抱歉,但是我保證,不會出什麼事。”
程雋毓淡淡喝着茶,一副置身事外的樣子。
傅慎言淡淡看了一眼坐在餐桌上,楚楚可憐的陸欣然,沉了沉黑眸,看向我道,“還喫嗎?”
喬謹嚴有些抱歉的看着我道,“三嫂,很抱歉,我……”
“我什麼時候在這裏已經變成多餘的了?”陸欣然開口,一張清秀的小臉上透着高傲和委屈,“既然大家都覺得我多餘,那我就不打擾幾位了。”
說完,她便起身,拿起包包就準備走。
喬謹嚴有些爲難的看了我一眼道,“三嫂,抱歉,我去送送她!”
“不用了,大家都約了一起出來喫飯,既然大家都在一起,就好好喫頓飯吧!”我開口,看向裝模作樣的陸欣然道,“陸小姐不介意一起喫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