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後,我直接去了嬰兒房,如同我的想的一樣,他睡在了四季旁邊的保姆牀上。
一大一小都睡得格外熟,看着傅慎言眼底的黑眼圈,他昨夜顧忌一夜沒睡好。
樓下鈴聲一直在響,我下樓開了門,來的不是別人,是林宛。
見到她我有些煩躁,“林總,這麼早過來,是找慎言?”
見我聲音嘶啞,她有些擔心道,“感冒了?是不是昨天晚上掉池子裏涼到了,吃藥了沒?”
我……
這唱的是哪一齣?
“多謝林總擔心,我沒事,請問你這麼早過來是有什麼事嗎?慎言還在休息,你可能需要等一下。”
我開口,強壓着心理的不悅,示意她在茶水間等一下。
她似乎看不到我的不悅,臉上帶着笑,開口道,“孩子還小,晚上一餓就哭,你們兩個年輕人畢竟年輕,沒多少照顧孩子的經營,我帶了兩個金牌月嫂過來,不僅能照顧好你的身體,還能幫你照顧孩子,晚上不至於讓你們那麼累。”
她身後跟了兩個中年女人,看摸樣倒是挺慈祥的,我抿脣,看向林宛道,“林總,無功不受祿。”
她壓根就沒辦法我的話聽進去,和兩位月嫂講了孩子的情況,隨後看向廚房,見我在鍋裏煮東西。
連忙開口道,“是不是還沒喫早點啊?剛好,我來給你做,你也嚐嚐我的手藝。”
說着,人就已經進了廚房了。
我……
事出反常必有妖。
但似乎我對林宛說什麼都沒有用,她不是和我講怎麼喫對身體好,就是教我怎麼帶娃不累。
對於我的冷淡和淡漠壓根不放在心上,甚至直接忽視了我的冷意。
半個小時後,我也不繼續多說了,她做好了一桌子的早點,叫我趕緊嚐嚐。
隨後看着兩個月嫂道,“你們瞧瞧家裏哪裏需要打掃的,給打掃一下。”
說完,又看着我道,“你現在餵奶,多喫些蛋白質含量高的食物。”
傅慎言起來的時候,見別墅裏多了幾個人,微微蹙眉,“怎麼回事?”
林宛先我一步到,“是我帶來的,你們兩個都是年輕人,晚上睡不夠覺怎麼行,有月嫂帶着,至少晚上不會吵你們,你們也有經歷忙別的,還不知道把身體搞糟了。”
傅慎言看了一眼,在別墅裏忙碌的兩個月嫂,抿脣,沒多說了。
看着林宛道,“林總客氣了。”
“哪裏的話,應該的!”林宛見他沒有拒絕,倒是格外高興。
然後十分熱情讓傅慎言嚐嚐她做的早點,我有點懵,傅慎言似乎對林宛的有心靠近,並沒有特別的反感。
一個上午,林宛都在別墅裏,不是吩咐兩個月嫂打掃收拾房子,就是她在嬰兒房裏哄四季。
傅慎言要忙工作的事,我即便沒什麼事,跑到他書房裏坐着。
見我一直在書房裏呆着,他回頭看我,挑眉,“有什麼事?”
我放下手中的書,看着他,開口道,“你有沒有覺得林宛有些不對勁,這段時間?”
“她爲什麼突然又是約我們去梨園喫飯,又大清早的跑來我們家裏打理這打理那的,還送來兩個月嫂,還親自進廚房給我們做東西喫。”正常情況下,即便是普通朋友,也不會有人這樣吧!
他放下手中的事,走向我,半蹲在我膝蓋邊,目光裏帶着隱隱的笑意,“不好嗎?”
我搖頭,“不好!”
他拉着我的手,吻了吻道,“興許她就是爲了補償對你的愧疚呢?”
“愧疚!”我無語,“如果她要是愧疚,之前就不會做那些事了。”
我看向他,有些嚴肅道,“傅慎言,我不管,總之你要想辦法別讓她再來我們家裏了,還有,只有幾天就過春節了,我們得抽個時間去墓園裏看看爺爺和外婆,還有木子,我們應該帶着四季去看看她。”
他起身,順勢將我拉在懷裏,聲音低沉內斂,“恩,是應該去看看他們了,但四季不能去,她還小,墓園畢竟陰氣重,她才幾個月大,不能帶着她去。”
我愣了愣,點頭,“恩,那我們什麼時候去?”
“明天!”他開口,說話間,已經低頭吻我了。
林宛剛好抱着四季進來,一時間嘖了一聲,似乎在笑,“看來我們來的不是時候,你們繼續,我帶着這小傢伙下去轉轉。”
傅慎言擡眸,目光淡淡的看向她道,“四季餓了?”
林宛點頭,笑了笑道,“剛纔一直在哼哼,不願意喫奶粉,我估摸着她應該是要喫母乳,所以才抱上來。”
傅慎言從她手中接過四季,遞給我道,“你去給四季餵奶。”
隨後和林宛一同出了書房。
我總覺得,傅慎言有什麼事情,似乎在瞞着我,但具體什麼事我也一時間想不出來。
喂好四季,我抱着她出書房的時候,林宛已經走了,傅慎言在大廳裏打電話,聽聲音他好像是打給陳毅安排工作的。
見到我,他簡單交代了幾句就掛了,熟練的從我手中接過四季,看向我道;,“想喫什麼?”
我挽着他的手,聲音淺淺道,“都可以!”
家裏有了月嫂,似乎更輕鬆了,傅慎言基本到那都帶着四季,晚上有月嫂照顧,所以日子過得格外的平靜美好。
最近,我倒是結結實實的胖了一大截,因爲到了年底,江城的天也開始慢慢回暖,江城屬於南方,基本二月份就開始升溫了。
除夕當天,陳星和喬恩都過來山水居這邊了,別墅里人多了起來,突然熱鬧了很多。
沈鈺打來電話,說是要我去機場接他,傅慎言剛好在我身邊,我邊將電話給了傅慎言。
傅慎言接完電話後,倒是臉色平靜道,“去吧,路上注意安全!”
我眯了眯眼,看着他道,“說,他和你說了什麼,你連老婆都願意拋棄?”
他失笑,“沈長林和他一起來,點名了說要你去,我倒是想陪着你一起去,但你確定家裏的事,你可以搞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