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打算隱瞞她,開口道,“穆家要澳門進出口貿易的交易權,但是霍家已經把權利交給了傅慎言,穆深擄走穆深準備逼迫他籤轉讓權,但沒成功,最後被警察調查了。”
她臉色慘白,眉頭蹙着,一時間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周然兮看了一眼傅慎言,黑眸裏透出了幾分擔心和關懷,但她沒開口問,只是看着琳達道,“看來你們穆氏爲了賺錢,還真的是沒有一點底線啊!”
琳達沉默,許久,她看着傅慎言開口道,“傅總,你做的決定,我知道我沒辦法改變,但是我會拼盡權利護好A市裏穆氏的項目。”
傅慎言看了她一眼,沒多說,只是看着周然兮開口道,“聯繫警察和律師吧!”
隨後他便拉着我出了地庫。
車上,我憋了許久,還是沒忍住開口道,“傅慎言,蘭溪村的事情,你是不是之前就發現了?”
周然兮說地庫是猶豫操作出錯,導致後牆被砸發現的,可我知道,基地後面的是被穆深禁止進入的地方,除非有人故意要進去,否則不會有人把挖機開到後牆去。
他開着車,目光認真的看着前方的路,淺笑道,“夫人和我說了之後我就知道了。”
我抿脣,“那你爲什麼當時不拆穿?非要等到現在?”
他側目看我,“如果當時拆穿,穆深後面還會換更大的陰謀等着我,我又要話時間去找他的破綻,還不如就按照他的計劃走,至少我知道他的目的是什麼!”
見他開車還看我,我大聲呼道,“你好好開車,別看我!”
頓了頓道,“所以在澳門的時候,你也是知道會出事的,所以在知道穆深去澳門的時候,你就想要及時返回。”
他點頭,“但我沒想到他動作會那麼幹淨利索,所以纔會被他們帶走。”
難怪在賭場他和鮑坤對賭的時候,那麼毫不在意,原來是知道他的對手並不是鮑坤,想到鮑坤,我不由開口道,“你信鮑坤就那麼死了嗎?”
他抿脣,“澳門警察局那邊檢測出那具屍體就是鮑坤,DNA完全對上了。”
我驚愣住,“穆深就這樣對鮑坤動手了?鮑坤也就這麼輕易的死了?”
這也太突然了,我一開始以爲,那具屍體就是穆深從其他地方找來的,故意迷惑我們的,可我沒想到,他居然真的會對一個活人動手,而這個人還是他的合作伙伴!
車子停靠在別墅樓下,因爲好久沒有回來,傅慎言找了打掃衛生的阿姨過來收拾,我們剛下車那阿姨也剛好收拾完準備離開。
見到我們回來,那阿姨看着傅深言道,“傅先生,剛纔有位又高又壯的先生來過這裏,說是找沈姝,他說讓我給你們帶句話,讓你們小心!”
找我?
我不由拉着阿姨問男人的長相,阿姨描述了一圈,我腦子裏一時間想不起來,我還認識這樣一位人,沒辦法就只好讓阿姨走了。
我點頭,自然是知道這件事的嚴重性。
突然想到鮑坤的手下,我猛的一驚,坐直了身子看着傅慎言道,“我知道那個給阿姨帶話的人是誰了,是丹威,他是鮑坤的手下,我在緬甸的時候幫過他,後來他和鮑坤在國內了,當時我以爲鮑坤在國內過得並不如意,所以給過他電話號碼和地址,讓他如果需要幫助,就來找我,但是這段時間我會京城後,我把這事給忙完了。”
想到這裏,我不由給歐陽諾打電話,電話響了一會才接通,她似乎聲音有些嘶啞,“怎麼了?沈姝!”
“你在哪?怎麼聲音那麼嘶啞?”
她有力無氣道,“我在澳門啊,穆深的號碼我一直打不通,你們又回京城了,我好想他,好想見見他,所以就來了,不過我剛到,昨天晚上坐飛機一夜沒睡,這回在酒店補覺呢!你怎麼了?”
我愣了一下,不由道,“你都不知道穆深在澳門住在哪裏,怎麼聯繫他,你就這麼自己一個人貿然前去,你就不怕遇到壞人啊!”
她後知後覺的愣了一下,開口道,“我正想問你呢,你們在澳門那麼久,應該是知道他住的地方的,你一會把地址發給我。”
我抿脣,不知道該怎麼和他說澳門的事情,沉默了一會開口道,“我說我們不知道穆深住在哪裏,你信嗎?”
她額了一聲,道,“信,不過我要在這裏大海撈針的找,實在太糟心了。”
我想了想,開口道,“歐陽諾,你就當去澳門旅遊了,穆深不聯繫你可能是因爲他有自己的事情要忙,最近穆氏有太多的事情,估計他也沒時間見你,你趕緊回去,一個人在那邊太不安全了。”
她有些固執,“我知道他忙,我就是過來看看他,就看一眼,我就回來了,對了你給我打電話是有什麼事情嗎?”
“嗯,你在家的這段時間裏,有一個又高又壯的男人來找過你嗎?”我離開A市的時候,叮囑過她,如果丹威找她的話,就儘量幫他。
“沒,最近沒什麼人找過我!”
想來估計這段時間,丹威也跟着鮑坤去了澳門,我點頭,對着電話道,“你別在澳門呆太久,我給你一個號碼,你在那邊要是遇到什麼緊急情況就找他急救,別在那邊亂跑,一定要注意安全!”
她點頭應了好幾聲,掛了電話,我將霍天臨的電話發給了她,隨後又給霍天臨發了信息,委託他幫忙照顧一下。
澳門不如國內的治安,一旦出事,她也有人照應。
掛了電話,傅慎言去了二樓書房幫忙,我回到臥室,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在醫院的時候冉冉把孫笑笑的日記本給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