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大狗、一個渾身鮮血淋漓的孩子,這兩個關鍵要素都湊齊了。
用着PPAP的調子,嶽斯哼唱着:“Ihaveadog,Ihaveanboy.(Uhh~)大哥哥……”
嶽斯玩了一個缺德梗,以及鋼煉永遠滴神。
“前兩天剛打完新冠疫苗不能喫狗肉,不然就是一鍋上好的狗肉煲,一黑二黃三花四白,這條羅威納的肉真是浪費了。”
看着不遠處那個披着犬類皮毛、不斷向外蠕動爬行的身影,嶽斯發動潛行技能,消失在散發着血腥味的叢林中。
……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在成功獻祭了自己小夥伴之後,布萊特和另一個同夥終於一路騎行趕到了家門口。
他們的家長們正在舉辦聚會,在花園中一個充氣式的巨型遊戲中嬉戲玩耍,旁邊還有燒烤啤酒供應,看起來幸福安定。
聽到那歡聲笑語的喧鬧聲音,兩人差點沒有哭出來,就在自己小夥伴想要衝進去找到家人求救哭訴的時候,布萊特拉住了他:“聽着,其餘人,全部被那個怪物殺死了,我們衝在最前邊,才逃過一劫。”
擺脫了生死危機之後,布萊特才後知後覺地想到自己拿手機砸同夥的行爲並不妥當,至少被那個同夥的家人知道之後,自己之後會非常麻煩的。
所以這件事情,必須掩蓋住。
“布萊特……”同伴還想說些什麼,但被布萊特一把揪住衣領按在了牆上,並狠狠地掐住了脖子。
“我只說最後一遍,所有的人都是被那個怪物追上殺死的,和我沒有任何關係!”因爲神情亢奮,布萊特滿臉橫肉的臉更加扭曲了:“如果你答應不把這件事說出去,我就鬆開你,不然在我出事之前,肯定會先把你給殺了!”
呼吸不上來的小夥伴連忙點着頭,他可以從布萊特那瘋狂的眼神中確認,布萊特說的是真的,這傢伙完全做出這種事情。
好不容易從那個怪物手中逃得小命,他不想死在自己人手裏。
得到滿意的答覆,布萊特送開了他,然後揪着自己的小夥伴闖進聚會當中,他們那幅樣子引起家長們的額外注意,尤其是他們身上的衣物都沾染得有血跡。
“只剩下我們兩個了。”布萊特言之確確地說到:“他們四個,都被一個怪人使用電鋸殺死了。”
這個噩耗令其餘四個孩子的家長悲傷不已,或悲痛或憤怒。
“把你們今天發生的事情,從頭到尾說一遍。”一個家長雖然滿臉憤怒,但還能保持着一絲理智,詢問起事情發生的經過。
布萊特嚥了一下口水,開始大致地講述起白天發生的事情,包括幾人結伴上山遊玩,在湖邊沙灘上遭遇了三個陌生人,其中一個外來者對自己的愛犬邦妮起了別的心思,毫不掩飾想要將這條羅威納當做獵物進行狩獵,然後剝皮喫肉。
因爲對方手中有獵槍,他們只能乖乖地避開,到湖的另一邊玩耍,但是那幾個外來者依然對他們保持敵意,雖然射程達不到,卻依然朝着他們的方向開着槍。
就在天色漸暗的時候,那個怪人忽然從角落中殺出,揮舞着鏈鋸,劈手就解決了一個小夥伴。
被嚇壞的他們立即騎上車,向着家的方向逃去,但在林間穿行的時候,有一個小夥伴被怪人追上梟首,一個在離開森林之前被斬,另外一個則是在大路上騎行逃亡的過程中被怪人抓住,他們也是藉此機會才成功逃了回來。
一行六人,只剩下他們兩個,
在布萊特的講述中,他們一行人就是可憐無辜的小白花,完全人畜無害,嶽斯、史蒂夫和珍妮纔是窮兇極惡之輩,那個被他推出來擋刀的小夥伴也只是倒黴而已。
“爲什麼,爲什麼死的是我兒子而不是你!”那個落在嶽斯手中的熊孩子的母親大聲嚎哭起來,在她的理解中,他兒子只是稍微騎得慢了一點才遭遇毒手,不然就能活着回來。
在無法找到嶽斯報仇之前,一腔怨氣只能撒在布萊特和另外一個熊孩子身上。
布萊特與那一個熊孩子的家長也在這裏,爲了防止鄰里矛盾的出現,這位歇斯底里的母親被她的丈夫拉住,不然布萊特肯定會被撓得個滿面桃花開。
當然,以布萊特的熊,肯定不會光捱打不還手,這位母親估計捱上一腳也是輕的。
留下女人看家,男人們拿上獵槍揣好子彈,手槍彈夾壓滿子彈,開着自家的車組成浩浩蕩蕩的車隊,向着伊甸湖的方向開赴而去。
自家婆娘有因爲孩子的死而遷怒到布萊特與另外一個孩子身上的跡象,那位歇斯底里的母親也被丈夫拉上了車,一同上了山。
在車隊離開後,兩個熊孩子被他們的母親帶回了各自的家中,他們身上沾染血跡被汗液打透的衣服已經不能穿了,一路逃命的他們神經保持着高度緊張,身體也是超負荷運轉,需要洗個熱水澡好好休息一下,順帶喫點東西恢復一下體能。
在分開之前,布萊特還專門用眼神警告了另外一名熊孩子,提醒他不要把事情的真相說出去,不然他真的會像自己說的那樣子做。
不知道是不是恐懼帶來的後遺症,布萊特在洗澡的時候聽到電鋸的轟鳴聲與慘叫,那就在自己家不遠的地方,只是關掉花灑仔細去聽的時候,那聲音又消失不見了,彷彿是水流聲讓他產生的錯覺。
當布萊特洗完了澡穿上乾淨的衣服走到客廳的時候,他的母親端着一杯熱牛奶過來,讓他喝了之後趕緊去睡。
但布萊特的母親話說了一半便停了下來,一根鉛筆從她的眼眶中貫入,奪走了她的生命,讓她再也無法說出一個字來。
一個高大的身影從燈光照不到的角落中走出,布萊特這纔看清楚那恐怖身影真正的外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