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比一下每天早上在鏡子中看到的那張臉,隊長阿威頓時來了底氣,他絕對比那兩個人靚仔。
“而且我聽人說過,兩個人在共同經歷恐怖的事情的時候,最容易促進感情升溫了,你不想這個機會白白讓給別人吧?”
嶽斯見隊長阿威上鉤了,繼續說到:“而且你表妹現在正是傷心的時候,這時候你這個表哥去安慰幾句,比起之前任何時候的花言巧語都管用。”
隊長阿威一聽非常有道理,但是瞄了瞄嶽斯的臉,說到:“前輩,高人,我看你的年紀也不大,人也長得相當靚仔,你不會和我搶表妹吧!”
嶽斯笑罵到:“我可是修道之人,駐顏有術,實際上已經幾百歲了,我得道之時,可是明朝萬曆年間。”
“萬曆年間,這麼說前輩你已經有幾百歲了。”隊長阿威喫驚地看着嶽斯。
“小聲點,這種事情就不知道宣揚了。”
時間流逝,阿威隊長回來的時候已經是黃昏時分,喫罷了一頓齋飯,夜色已經降臨。
得了九叔的提醒,任家鎮家家緊閉門窗,不着燈火,將白天時候買的糯米放在身邊,生怕殭屍闖入家門當中。
而任家的下人在佈置完靈堂之後就被九叔遣散了,有時候人多不一定是一件好事,對於這些在對付殭屍的時候幫不上忙反而要分神照顧他們的人,九叔當然不會留他們在這任家了。
除了任婷婷之外,原本任家的人只有一個老管家,還有一個無家可歸的婢女。
隊長阿威明知有危險還留下來的行爲讓他在任婷婷眼中增色不少,但其實他並不太相信什麼殭屍存在的。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看一下自鳴鐘上的時間,已經凌晨四點多了,再熬兩個小時,天就會亮了,到時候緊繃的神經就可以放鬆一下了。
“九叔,那殭屍真的會來找我?”一邊跪在靈堂前爲自己的父親燒着紙,任婷婷向穿着道袍、杵着桃木劍,端坐在房門口的九叔問道:“我聽說,除了我爹之外,昨晚還有一個更夫被殺了。”
“那殭屍是你爺爺的屍體所化,殭屍醒來之後第一時間會去攻擊自己的血親,你爹就是因爲這個原因被殺的。”九叔說到,然後看了看自己那兩個打着地鋪的徒弟:“雖然他們不爭氣,但還是傷到了那個殭屍,殺那個更夫,是爲了吸他的血來修復傷勢。”
任婷婷想要繼續問些事情,但是大門處忽然傳來了撞擊的聲音。
任家大門是鐵柵欄門,是一根根鐵條做成的,透過縫隙很輕易就能看到外面,九叔擡眼一看,竟是兩個人在那裏敲門,不是那穿着清朝官服的殭屍。
聞聲老管家站了出來,看向門口,然後對九叔說到:“是家裏的下人,阿勝和阿保,他們應該按照您的吩咐回到隔壁村子躲災去了,我還專門給他們五個大洋,讓他們買些糯米第二天帶回來,怎麼這個時候回來了?”
“啊,殭屍!”
發出這一聲怪叫的不是旁人,卻是趴在一邊桌子上睡覺的隊長阿威。
白天的時候走了不少路,阿威隊長有心陪着表妹熬上一夜,最終還是沒有扛過身體的疲憊,睡着了,但是一聽到“殭屍”這兩個字,他立馬來了精神,下意識地蹭地一下站起來,拔出槍匣裏的手槍,似乎要去找那殭屍一決雌雄。
嶽斯拿手一指門口,說到:“就在那裏,是你大顯神威的時候了。”
“區區兩個殭屍,不在話下!”隊長阿威舉着盒子炮,剛踏出幾步,又湊到嶽斯身邊,指着自己身上的火漆印以及飾帶,問道:“前輩,這大日哥斯拉佛靈不靈。”
“靈,當然靈!”嶽斯怎麼可能自己砸自己招牌。
得到保證的隊長阿威向門口走去,但是沒走幾步,任家大院的大門轟地一聲倒了下來,竟是被暴力地撞掉了。
走在最前邊的隊長阿威一看,原來敲門的不止是那任家下人阿保和阿勝,他們背後還站着一個青面獠牙、穿着清朝官服的人。
這些遠遠不止,在那三具殭屍背後,密密麻麻地站着一羣人——不對,是殭屍。
“哎呦我的媽呀!”隊長阿威見到這幅陣仗,着急忙慌地躥到嶽斯的背後,說到:“前輩,好多殭屍啊!”
雖然之前並不相信殭屍的存在,但看到那穿着破舊清朝官服壽衣的形象,還有那纏繞在他周身的黑色煞氣,隊長阿威心中的疑慮被打消了十成十。
九叔快步走到地鋪旁,兩腳將兩個依然睡得跟死豬一樣的徒弟踹醒,吩咐到:“快帶着任家的人上樓去躲一躲。”
文才和秋生被叫醒之後還帶着惺忪睡眼,但看到從門口向內走來的那羣密密麻麻的殭屍,彷彿有一股電流從尾椎骨直躥後腦勺,利落地爬起來,不約而同地拉起任婷婷就向樓上跑去,完全忽視了一旁的婢女。
九叔從懷中掏出一小袋糯米交到老管家手中,讓他也去樓上躲躲,必要的時候拿糯米撒出去,實在躲不過了,就暫時停止呼吸。
隊長阿威雖然想留下來逞強,也被趕到了樓上——並且,他還非常有心地把腳被嚇軟的小丫鬟帶上了。
雖然是個丑角,但隊長阿威在某些時候還是挺靠譜的。
對於殭屍,九叔早有準備,例如用墨斗線編織成的網,還有糯米符咒之類的。
但是一系列戰術的目標只有一具殭屍,而不是這密密麻麻的殭屍。
雖然只是最初級的跳屍,卻依然難以對付。
靠着數量就足夠堆死人了,雖然將徒弟以及任家的幾個人趕到了樓上,九叔卻並沒有把握應付下這幅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