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諸天反派模板 >第五百三十九章 幕後黑手
    這世界上只有一種病,那就是窮病。

    貧窮就是萬惡之源,就算是電視劇,你窮人出身的角色天生就是帶着原罪,貪污腐敗,尖酸刻薄;有錢人天生就是品德高尚的存在,剛正不阿,寬容大度。

    窮人缺乏試錯的成本,某人創業能夠獲得五億的創業基金,有些人工作一年,到了年根兒,存款連一萬都沒有,看中了一款聯名產品想買下來送給自己當個新年禮物,但當稿費發了之後才發現那是新年限定,過了那幾天就下架了。

    爲什麼沒那麼有錢的人一旦生命住院就是大病,其實很多病一開始都是小病,認爲那是小病,拖上幾天自己就好了,靠着身體的抵抗力就能自愈,殊不知往往就是這種思想,再加上舍不得定期體檢的錢,最後把小病拖成了大病。

    對於這家人來說也是如此,一家人中最弱的孩子生病了,必須從勞動力中分出一個來照顧他,求醫問藥,食補醫療這些都是需要花錢的。

    一人得病受罪,全家喫苦流淚。

    以觀氣之法看了這家的情況之後,嶽斯發現這件事存在着蹊蹺,或許那個“仙兒”算中的破解之人並不是自己,因爲那時候自己還沒來這個世界,只不過這個採藥的湊巧碰到了自己——或者自己的樹枝卜算之術讓自己碰到了這個採藥的。

    通過這個採藥的,自己才能不費周折地找到許仙。

    但現在,既然碰到了這件事,那就順手解決了吧。

    開門的是一個農婦打扮的人,常年勞作,皮膚粗糙面色黝黑,不到三十看上去像四十多的,雙眼紅腫,明顯是哭過,不知道是哭她的孩子受的罪,還是哭自己的命不好。

    採藥的和那個農婦說了幾句,大致是在“仙兒”卜算出的方向上碰到了嶽斯這個道爺,這位道爺可是有修行在身的,必然能夠解決她家孩子身上的問題。

    那農婦打量了嶽斯兩眼,臉上閃過一絲不信任的神情,很明顯,嶽斯的造型外貌並不符合一貫認知當中的“老道”形象,他太年輕了,倒像是老道身邊的童子的形象,類比一下,九叔和秋生的區別,秋生雖然有修爲也能打,但是一般求上門來,只是會找九叔。

    也就是俗話說的,嘴上沒毛,辦事不牢。

    只是嶽斯身上那出塵的氣質能夠表明他並不是一般人,再加上之前有十里八鄉有名的“仙兒”的卜算,還有采藥人的佐證,讓那農婦信了幾分,招呼着嶽斯進到她家裏來,好看看她的孩子的病症。

    她對於嶽斯的信任,來源於那個仙兒。

    但嶽斯並沒有直接進入農戶的家中,而是立在原地說到:“你家最近有沒有什麼破財的事情,例如丟了錢財,損失了一些東西,例如糧食家禽之類的值錢物件。”

    那農婦不知道嶽斯爲什麼會這樣問,說到:“這倒沒有,就是前幾天爲了招待仙兒,宰了兩隻下蛋雞燉了,走的時候,給她備了一些糧食,把攢來換鹽的十七個雞蛋也一起給她了。”

    “我聽說仙兒只在你家待了半天的時間,她一頓吃了兩隻雞?”採藥的聽到燉雞就止不住地流口水,缺油少肉的最聽不得這個了。

    “雞是給我孩子燉的,仙兒試了很多法子,說用燉雞餵飽那隻魘,那隻魘把雞收走了卻沒有走,依然魘着我孩子,仙兒把雞湯喝了,沒喫飯就走了。”農婦說着就哭了:“那可是我辛辛苦苦喂的雞啊,就靠它們下蛋換鹽啊!天殺的魘啊!

    這就對上了,破財之難,雖然這農婦認爲把那些東西給仙兒是理所應當的事情,是感謝對方出手應有的事情,但那的的確確就是破財之災。

    而這件事與那個“仙兒”脫不了干係,雖然有些小法術,但肯定沒用到什麼正經地方,那兩隻雞就是她用法術從這家人眼皮子底下收走的。

    而且她把“魘”說成了一種類似於精怪的東西,從這一點就可以知道她的不專業。

    嶽斯揮了揮衣袖,說到:“這事先不急,把你當家的叫來,這事你做不了主。”

    越是缺錢,就對錢越看重,一點點的錢就有可能會引起家庭矛盾,老人去世之後留下那一點點的遺產都會讓四兄弟吵得老死不相往來,而嶽斯當然不可能白乾活,肯定會收錢的,必須先把價錢給商量好,以免之後發生矛盾。

    世上沒有免費的午餐,嶽斯如果不收錢的話,這家人倒會懷疑嶽斯的能力與用意了,有人上趕着給你家的空調做清洗,肯定會懷疑他會趁機動手腳。

    採藥的將自己背上的籮筐取了下來,對那農婦說到:“劉家嫂子,你在家看着孩子,替我看着,我去地裏把你家當家的叫回來。”

    農婦將採藥的籮筐提到了自家院子裏,然後招呼着嶽斯進去坐,大熱天的,雖然沒有好東西招待,但進家裏喝碗涼水也好。

    但嶽斯推脫拒絕了:“我現在修行到了百日辟穀的境界,不食人間煙火,每日只需要餐霞飲露就可以了,三日之後纔算期滿,才能喫東西。”

    “只是喝水也不行嗎?”那農婦聽到嶽斯的說辭有些拘束,她其實不太懂嶽斯說的是什麼,但是聽起來就很厲害的樣子:“水是從井裏打來的,沒沾那煙火氣。”

    “也不行,經了人手,這水就帶着一股人間煙火氣,對修行有礙。”嶽斯繼續假模假樣地說到:“我這修行法決頗爲講究,多多注意,多多包涵。”

    那農婦聽到這番話,表現得更是侷促了,她那粗淺的認知並不知道嶽斯說的是真是假,但是“會”的人肯定有講究的,在她嫁人之前還在婆家的時候,就知道一個類似於“仙兒”的人物,他喫東西只吃貢品,只有在神像前供奉過的東西他才喫。

    “那個採藥的平時就是這樣熱情嗎?”嶽斯向那農婦問道。

    農婦說到:“是啊,他是逃荒來的,不是我們這裏的人,認得藥材幫到村上的人才留了下來,在村上沒有地,靠着刨藥材爲生,平日裏得閒了,村上有難處也四處幫着跑。”

    嶽斯點點頭,懂了,這年頭只有擁有了自己的田地纔算是有了安身之本,採藥的是外來的,是個外人,只有表現的對村子裏有用他才能留下來,所以才如此殷切。

    很快,採藥的就和兩個男人回來了,他們的衣服補丁摞補丁,扛着的鋤頭是木材包鐵而不是純鐵的,一看就是土地裏刨食的窮苦人。

    這兩個分別是農婦的公公與丈夫,他們在言語上有些木納,說話像吵架的採藥的都比他們會說話,但是見到嶽斯就像看到救命稻草的表情卻做不得假。

    “三十個雞蛋,或者差不多價格的穀子。”嶽斯開出了自己的價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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