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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負面情緒累積較多的地方會形成詛咒,而在這個國家,最易滋生詛咒的就是學校和醫院了。

    這算的上是一種扭曲的社會現象,明明是最孩子們聚集的地方,卻聚集着絕望。不過鶴彥他們做不到去扭轉這種社會現象,只能在沒造成嚴重後果之前,將“純真”的孩子們製造的詛咒給祓除!

    沒有駕照的幾個人,由夏油傑負責開車送到了廢棄學校的門口。

    一般都是主要戰力,難得當一次後勤的夏油傑盡職盡責地爲幾人描述任務:“這裏已經廢棄很多年了,按理說是不會有詛咒產生,前幾天的意狀由夜蛾老師的咒骸探知了內部情況,二級詛咒,除了力量有部分強化外,沒有特殊能力。”

    “敵人很弱,但是需要小心。”七海建人精簡了一下任務目標。

    “就是這樣。”夏油傑豎起一根手指,特別強調,“如果你們的目的只有咒靈的話,應該是萬無一失的,不過——”

    “不過,我會給你們增加難度。”鶴彥面無表情地補充,“儘量別讓我看到太多你們的缺點吧。”

    頓時,回想起被鶴彥支配的恐懼的兩人倒吸了一口涼氣,夏油傑還在這時候加了一句:“我這次是後勤,不過我可不會反轉術式,務必要完整地回來。”

    接過夏油傑分發的耳麥,灰原雄很緊張,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前輩不去的話,那誰去阻止無一郎先生。”

    “哎,說到底,最大的困難是無一郎先生吧。”七海建人也難得跟着抱怨了。

    鶴彥一個眼神瞥過來,世界安靜了。

    夏油傑忍住笑,把最後一個耳麥遞給了鶴彥:“不管怎樣,你也要小心。”

    一年級的兩人要從正門進去,作爲考驗的鶴彥從側面□□而入。

    不走正門的鶴彥,翻過牆後一個躍起從破碎的玻璃窗進入了教學樓,和一年級想的不一樣,鶴彥並沒有想着要去阻擊他們。

    總而言之,先把所有的不確定因素排除吧。

    咒術師有時候可以憑藉泄露出來的咒力感知咒靈的位置,對於地獄的獄卒來說,這更像是一種本能。之所以沒有在其他人面前展示過這種能力,不過是因爲這是作爲地獄獄卒的能力,並不是他披着的馬甲的能力。不過既然是一個人行動的話,也就不用在意ooc的問題了。

    只是嗅了一口空氣,鶴彥就能感知到咒靈的大致方向。

    而且,雖然不知道這次是不是導致灰原雄死亡結局的那隻咒靈,但可以肯定的是,如果是沒有學習過呼吸法的一年級,說不定真的會被這隻咒靈幹掉。畢竟除了作爲咒靈的存在,空氣中還瀰漫着若有若無的鬼血氣味。

    看來,今天還會有意外之喜。

    鶴彥的身影消失在悠長的走廊裏。

    與此同時,一年級剛剛步入教學樓。

    “七海,你說無一郎先生會不會在大門口襲擊我們?”灰原雄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七海建人也有些緊張:“根據那位的性格,只能我們做好防備了!”

    不怪他們不提心吊膽,實在是區別於一般的咒術師教育,鶴彥的鬼殺隊式教育太艱難也太嚴格了一點,爲了讓兩個新人有改變自己命運的實力,鶴彥更是按照鬼殺隊繼子的水準給他們做的訓練。

    灰原雄覺得自己快患上斯德哥爾摩症了,每次被無一郎先生打完,他和小夥伴都是被擡着送去醫務室的,但每次打完他都愈發崇拜實力強大的無一郎先生。尤其是無一郎先生年紀那麼小,卻在呼吸法上有這麼高的造詣,已經不是天才可以形容了!在不久前,時透無一郎正式擠掉最崇拜的前輩排行榜第一位夏油傑前輩,成了灰原雄最憧憬的人。

    崇拜歸崇拜,無一郎先生打人也是真的痛,下次能溫柔一點就好了。

    被人惦記的鶴彥打了個噴嚏,因爲沒人在場不用擔心人設的鶴彥揉了揉鼻子,這個世界會惦記他的,也就那兩個一年級了。希望他們走慢點,不要打擾了他的計劃。

    走到咒力的最濃厚的地方,鶴彥拿出了武器,這個世界沒有日輪刀,不過已經被削弱的鬼王也用不到日輪刀了。

    廢棄了數十年的教學樓,樓道里佈滿了雜草,和一般喜歡生長在陰暗污穢角落的咒靈不一樣,鶴彥越往中心走,周圍的環境變得越是乾淨,走到最深處,地板甚至像被拋光了一樣,可以倒映出人像。

    就像普通的教室一樣,鶴彥心中剛有這個想法,周圍就多出了許多穿制服的學生,走廊裏的上課鈴聲也響了起來。

    “上課了,要快點去教室纔行。”三五成羣的學生圍成一團,站在最中間的人友好地向鶴彥打招呼,“我是名取透,你是新來的轉校生嗎?得趕緊去教室纔行,下節課的老師很嚴肅的。”

    少年故意做出很可怕的樣子,引得周圍同學一陣發笑。

    “真是的,透君總是這樣友好。”

    “轉校生你不要辜負透的心意哦,不然我們不會放過你的!”

    “如果不介意的話,一起去教室怎麼樣?”名取透向鶴彥伸出手。

    鶴彥點點頭,卻不動聲色地避開了少年伸過來的手:“那就麻煩了。”

    一路上,名取透一直嘗試着和鶴彥搭話。

    “其實我會關照你也是有原因的,我也是一年前轉校過來的,那時候大家接納了我,所以我也想幫助像我一樣的人。”

    “這麼說的話,你沒有被排斥啊。”

    少年眼睛瞪得圓圓的:“你在說什麼呢,當然不會啊。”說着他又有點失落了:“不過是我身體太差了,不能和他們一起去玩而已。”

    “經常在教學樓看着同學在操場上玩耍,我也很羨慕。”名取透慢慢停了下來,“不過好在,現在身體已經康復了,可以和大家在一起了。”

    看着少年臉上代表健康的紅暈,鶴彥心裏默嘆,無慘無論過去多少年,還是一樣的性子。

    “那麼現在的話,和朋友一起玩的心願應該已經完成了吧。”鶴彥把腰間的咒器刀□□,這也是伏黑甚爾的收藏之一,不過現在是夏油傑送給時透無一郎的禮物了。

    “你在說什麼啊,我的心願當然是一直和朋友們在一起。”迷惑人心的表象在被語言擊破謊言的那刻破碎,露出來的是真實而殘忍的現世。黑白分明的眼珠,在幻象被打破的那刻展現出如今的樣子,左眼銘刻着上弦,而右眼只有一個零字。

    乾淨明亮的教室走廊在瞬間消失,剩下的是廢棄了數十年,叢生雜草的樓道。

    “雖然你很可憐,但如果放任不管的話,被你害死的人會更可憐的。”

    “霞之呼吸,四之型,平流斬!”

    被鬼血強化了咒靈,因爲對手是鶴彥,處理起來算不上什麼困難。作爲獄卒,必須冷靜合理的處置亡靈,雖然以平常人的角度看,名字爲透的少年有些可憐了,但有得必有失,如果放任他在這裏,死掉的就會是灰原雄了。

    這個世界沒有地獄,鶴彥並不知道消失在人間的靈魂會不會有下個輪迴,看在他還沒有犯下錯誤的份上,鶴彥用了霞之呼吸裏面最乾脆利落的型。

    鶴彥附身詢問頭落地的少年:“給你鬼血的人在哪?”

    或許是快要離開了,作爲人類善良的本性佔據了上風:“我不知道他在哪裏,帶他來找我的是一個火山頭的咒靈。”

    鶴彥:“……”屑老闆苟了一千多年不組隊,現在居然有了隊友你敢信?

    “那人好像也不太情願的樣子,是被火山頭強制放血的。”

    鶴彥:“……”果然是屑老闆嗎?

    鶴彥走了,臨走前幫對方合上了眼。老實說他現在心情格外複雜,好歹是在另一個世界苟了一千多年遇上緣一還能苟住的屑老闆啊!

    作爲一個最終boss,是否太沒牌面了一點!纔剛到這個世界多久啊,就被咒回世界的反派給找出來了。不僅被找出來,而且還被當做工具人。就算是被削弱了,這也太不像話了吧!

    鬼殺隊要是多來一點掛,怎麼會被這種最終boss給壓制了一千多年!

    得知自己世界的boss在任務世界混地格外慘烈的鶴彥甚至不知道該怎麼描述自己現在的心情,解決了鬼血強化的咒靈後從窗口出了教學樓。

    夏油傑已經從耳麥裏大致知道了戰鬥的全過程,看到鶴彥回來有點意外。

    “無一郎,你不覺得自己忘記了什麼嗎?”

    “忘記什麼了?”鶴彥眨眨眼,他的任務不是完美結束了嗎?

    夏油傑勾起了脣角:“如果你不在的話,希望他們知道自己回來。”

    此刻,一年級正全神貫注防備有可能到來的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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