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咒術高專。

    幾人圍坐成一排,討論着最近出現的奇怪事情。

    “最近的東京的咒靈大幅度減少了。”

    “有好幾次,給咒術師下達了命令,但是人趕到的時候咒靈已經消失了。”

    “不是未記錄的咒術師做的,沒有咒術的使用痕跡……”

    “有一個地方特級咒靈出現的地方發現了刀痕,但不能確定是一個人做的事情。”

    “……也不排除是做這件事的人過於強大,弱一點的都是一擊斃命。”

    “哈啊~依。”

    嚴肅的會議場合,偏偏在一處傳來格格不入的哈欠聲。坐在對面的樂巖寺嘉伸擡了擡眉毛沒有說話,但是他身邊的人已經怒不可遏了。

    “五條悟!這裏是嚴肅的議事場合,快點停止你無禮的行徑!”

    五條悟把充當睡眠眼罩用的眼罩往上拉了一點,又打了一個哈欠:“我只是對你們說的事情感到無聊而已。”

    就那麼多情報,一點新的進展也沒有,但卻爲這件事開了好幾次會議了。而且最近的重點已經逐漸偏重於某個現場留下來的刀痕了。

    咒術師裏用咒器偏愛刀的不少,但是要說最有特性的,當屬鬼殺隊留下來的呼吸法劍術了。

    果不其然,已經有人說出這一點了。

    “還有什麼可以討論的,一擊必殺,實力強大,神出鬼沒,已經很明顯了吧?鬼殺隊的那些人,似乎都符合這些猜想。”

    “緒方君,”已經建立了自己的學校,在咒術界也營造起來自己的勢力的夏油傑,已經和高專時期有很大的不同了,比自己的老師還先一步成爲校長,且在爲人處世上頗爲圓滑,現在在和人對峙時也能一針見血地指出問題,“沒有證據就說這樣的話,你能承擔全部的責任嗎?”

    鬼殺隊不是敵人是已經死去的英雄更是現在東京高專的合作者,東京高專那邊幾乎都是鬼殺隊的擁護者,承擔這個責任,一個被推出來當搶使的人還沒這麼大膽子。

    不過保守派彙集的京都高專那邊,大部分人都還沒認同鬼殺隊,尤其是呼吸法幾乎被東京高專壟斷的情況下,已經有很多人對這個情況不滿了。

    “夏油校長,這麼着急幹什麼?東京原本就是你們管轄的地方,想要隱瞞什麼也很容易。”

    見自己的學生被懷疑,夜蛾正道也忍不住了:“我們怎麼樣你們有確鑿的證據嗎?鬼殺隊幫助我們是事實,但你們針對鬼殺隊卻重來沒有拿出過證據。”

    那人有些激動:“消滅咒靈需要什麼證據?你們會和野獸說話嗎?”

    碰!那人遠遠飛出去,撞裂了身後的一堵牆。

    “五條悟!”保守派一方的人站了起來。

    五條悟打着哈欠站起來,好似苦惱地點了點額頭:“哎呀,最近在開發新的無下限使用,不小心誤傷啦。”

    “你這明顯就是故意的!”

    五條悟學會了夏油傑那套:“你又不會無限性,怎麼知道我是故意的。”

    那人簡直要被氣炸,但是沒有人能打得過五條悟,在戰鬥力上,東京在和鬼殺隊達成合作後實力飛漲,而京都已經隱隱有頹勢了。

    夏油傑已經作爲革新派踏入了咒術界上層,身後還有五條悟這個咒術界最強作爲後盾,東京高專有天賦的學生也不少,咒術界的革新遲早要開始。

    所以,像這樣的爭端,甚至未來發展成戰鬥,在以後的日子是少不了的。

    當然,對於咒術界的爭端,普通人的世界幾乎沒有收到影響。

    吉野順平最近的生活過得還算順心。

    學校附近最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教育局給學校發來通知,所有社團活動都被暫停,在放學後所有同學都需要立馬回家。

    和社團裏的朋友分享不了喜歡的電影的確是遺憾,不過更好的事情,學校霸凌他的人放學後因爲要早點回家這幾天也沒在回家路上堵過他。

    總之,至少不會被媽媽問爲什麼會晚回家了。

    至於發生學校附近發生了什麼?吉野順平並不關心,世界上大部分的不好的事情都是由人造成的。不是所有的人都是壞人,但是討厭你的人,會毫不猶豫地去欺負你而不會考慮你的感受。

    話雖這麼說,吉野順平會毫不猶豫按下可以殺死所有討厭自己的人,但也會珍惜別人對他的善意。

    這就是吉野順平這麼晚還會留在學校的原因了。

    課間休息的時候,同一個社團的朋友被學校裏的惡霸搶走了球鞋,當着瘦弱朋友的面把球鞋沉入了學校的水塘。

    吉野順平幫着朋友找到了放學,但是還沒有找到朋友就先放棄了。

    “就算找回來也會再次被搶走了,順平以後在學校,儘量把自己藏起來吧,不被看見的話就不會被欺負的。”

    “我放棄了,家裏已經同意我轉學了。在去另外一個學校之前,我不打算來這個學校上課了,所以球鞋沒有就算了吧。”

    從初一就認識的志同道合的朋友雖然一直都挺消極的,但吉野順平第一次從他的嘴裏說出要放棄。

    初三最後升學的學期,很少有人會在這一學期選擇轉學,但他是真的堅持不住了。吉野順平理解他,但如果什麼都不做的話,他也不會原諒自己,所以無論如何也要把朋友的球鞋找回來。

    拿着長長的木杆在水裏戳來戳去,好像碰到了什麼硬物,吉野順平本來想無視,但是那東西勾住了木杆,只能先把東西拽出來才能繼續找東西。

    然而硬物被拽出來後,吉野順平陷入了沉思。長長的彈管,木質的槍托,因爲喜歡看電影而這項活動總會帶來一些奇怪的知識,正好面前這個就屬於他的知識體系範圍。

    型號暫時不能說清楚,但這應該是上世紀本土造的木倉。水塘裏的污水和淤泥沒有讓它鏽跡斑斑,放在水龍頭下清洗乾淨,各個零件都保存完整,好像完全可以再次投入使用。

    木倉?怎麼會出現在學校?

    不過霓虹原本就是黑幫盛行的地方,而且這個是上個世紀的產物,說不定這裏曾經發生過什麼?

    把木倉收進書包,打算繼續去尋找朋友的球鞋,不遠處突然就出現了動靜。

    或許是在學校被欺負的次數多了,吉野順平下意識就找到了掩護體然後冒着腰躲了起來。

    躲在男孩子總是圍聚着嬉戲的水泥管道里,兩端空空的管道並不能給他安全感,但吉野順平沒有別的選擇。

    霓虹的電影裏,有過一段時間流行巨大的怪獸和同樣體系的奧特曼的戰鬥,面前的景象就如電影裏面的場景,半棟教學樓那麼高的奇形怪狀的怪物在空曠的校園裏咆哮着,揮舞着數目衆多的觸手,而他對面的站着的是比吉野順平自己高不了多少的人。

    開什麼玩笑,學校怎麼可能有這麼大的怪物隱藏着,這樣的話會有多少學生早就丟掉性命!

    吉野順平捂住自己口鼻,不讓自己發出任何聲音,他別無選擇,在這樣龐大的怪物面前,根本沒有生的可能。至於那個站在怪物面前的人,他躲的時候只是匆匆看了一眼。

    皮膚慘白,頭髮好像是桃紅色,這些都不重要,那個人臉上、腰腹,吉野順平懷疑不只是自己看到的那些而是全身都分佈着深藍色刺青。

    學校不可能有這樣的人,好歹是教育的地方,不存在在這麼明顯違反校規的人進入,吉野順平也很清楚自己從來沒有見過那個人。

    而且那個人在幹什麼?做出那樣的準備,是打算要挑戰那個怪物嗎?

    怎麼可能?吉野順平不覺得那個人有獲勝的可能。因爲是陌生人所以和他沒有關係,在這樣的事故面前,最重要的還是保護好自己。

    他死掉的話,媽媽會傷心的。

    吉野順平就這樣說服自己,捂住自己耳朵,閉上自己眼睛。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會突然飛來橫禍遇到這樣的事情。

    像鴕鳥一樣逃避事實不是吉野順平喜歡做的,不過現在這種情況只能等外面的情況平息了之後再出來。

    這麼想着的吉野順平突然感覺到自己騰空了,在水泥管裏過於狹窄,因爲這個在掉出來之前他還能緊緊抓住水泥管的邊緣整個人懸空在那裏,但是接下來的刺激比之前和媽媽一起做過號稱全亞洲最高的雲霄飛車要刺激得多。

    整個水泥管被高高舉起,然後又外界的力道生生投擲插入那怪物的身體,整個過程中,吉野順平和之前外面那個人有了對視。金色的眼睛,在看到他的那一瞬間有一點錯愕,但是已經被投擲的水泥管是收不回來的。

    不知道是不是顧慮到被波及到的無辜路人,吉野順平看見那人好像轉變了作戰方案,之前還試着拿一下東西做武器,後來就是把自己當做了武器。

    像小時候看過的武打片,拳拳到肉的戰鬥,吉野順平只來得及看到一點點,就看見那人以漂亮的姿態贏得了勝利,從怪物身體裏掏出一枚黑色的珠子。

    接下來要做什麼?吉野順平不清楚打敗了怪物的人究竟是不是另一個怪物。但是因爲珠子被掏了出來,怪物整個消散掉。

    吉野順平掉下來被地面撞暈之前只看見那個人離開的背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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