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變強的念頭並不強，沒有網球部的隊員們那麼努力鍛鍊。
剛出校門，正準備花五分錢買一瓶橙汁汽水的時候，就感覺自己的袖子被人拉了一下。
龍青雲轉過身，很快就看到有些拘謹的看着自己的姜淑儀。
平常都是和坐着的姜淑儀說話見面，今天猛然的發現站着的姜淑儀很有一種青春美少女的氣質。
雖然人家就是正了八經的青春美少女，正宗的學生妹。
“啥事兒？”
龍青雲會說普通話，但龍州話很有趣，又顯得接地氣，所以這個曾經在全球推廣普通話的人，自己在小地方說起了地方話。
龍州的普通話，是一百年前的官話，是那種別人一聽就會覺得是京城人，是大官兒的通行用語。
可惜龍青雲上輩子用自己的咬文吐字作爲規範，弄出了“王普”。
所以現在一聽就覺得牛逼，是大官兒必學用語的，就是王版普通話，簡稱王普。
姜淑儀看着龍青雲，伸出手比劃了比劃，握緊小拳頭。
“網球啊？我中午練過了，現在正準備回家呢，你也要回家嗎？”
龍青雲不認爲這小姑娘是要打自己，就和她聊了起來。
姜淑儀點了點頭，又揮了揮手，做了一個拜拜的手勢。
龍青雲摸了摸口袋，本想請女同學喝瓶汽水的，但是口袋裏一毛錢都沒有了。
帶着女同學喝汽水賒賬就太沒品了，於是龍青雲走了出去說道：“我送你吧，你家是在附近嗎？”
龍青雲還沒有和女同學一起放學回家的經歷呢，此時覺得自己的人生中很有必要穿插這個美好的記憶，就跟了上來。
姜淑儀搖了搖頭，用手比劃了一個具體的時間。
“走路要半小時啊，不近也不遠，我回家也要四十多分鐘。”
龍青雲看着旁邊經過的龍州一中學生，還有一些騎着自行車接送孩子的家長，他也想要一輛自行車。
作爲龍州最好的中學，龍州一中也不缺那些開着汽車過來接孩子的家長。
姜淑儀看着龍青雲懶散的樣子，她自己是揹着沉重的書包，雖然回家也不看書，但還是感覺連書本都不帶回家的龍青雲，真的是很……不愛學習。
姜淑儀主動的和龍青雲聊天，小姑娘碰了碰龍青雲的胳膊，讓看着別處的龍青雲看着她。
她又攥緊了小拳頭，對着龍青雲輕微的舉了一下。
龍青雲很懂，很無奈的說道：“我確實是和別人說過要全力以赴的打網球，但是不能拼了命的去打網球啊~”
“中午已經訓練過了，總要給我一點平躺的時間吧？
姜淑儀很疑惑，不理解龍青雲的話。
龍青雲解釋道：“全力以赴是正常發揮，我大部分時候都是很配合網球部的人的，可贏了又能有什麼呢？”
小姑娘伸出了大拇指。
龍青雲不認同的說道：“榮譽那是學校的，我又不想成爲什麼職業網球選手，那裏的訓練很苦的，你小小年紀不知道，鍛鍊這個東西要有度，整天練習揮拍、跳高、左右衝刺，對膝蓋不好。”
“我覺得比起網球比賽上拿獎，還是自己的身體最重要，我們就算是拿了榮譽，不過是給學校老師還有校長加個榮譽罷了。”
這話，根本就不像是教科書裏那個王大人能說出的話。
小姑娘可是看着教科書裏的王大人長大的，思想覺悟絕對不是龍青雲這個消極分子能比的，她很認真的搖了搖頭，並不認可龍青雲的話。
龍青雲也沒有繼續發表他那消極言論，他從小就愛護自己的身體，有很強的安全意識，所以不論是娛樂還是鍛鍊，都不會過度。
沿着平坦的公路走會更好走一些，在路邊也有各種繁華的商店鋪子和攤販。
這裏還是挺繁華的，道路有三十米多寬，分成了人行道和機動車道，在中間還有防護欄保證安全。
有些地方也有紅綠燈和斑馬線，總的來說是一個很現代化的大城市。
姜淑儀想起了一個事情，就比劃着自己的意思給龍青雲看。
龍青雲看到後，就說道：“好啊，借條的事情我都忘記了，就趁這個機會拿回來，我也熟悉一下這邊的道路。”
姜淑儀聽到龍青雲忘了借條的事情，就有些不想給龍青雲了。
並不是爲了多要錢，是覺得龍青雲的字跡很好，想要收藏。
兩人走着走着，走了半個多小時後就到了公路邊上的一個社區門口。
這裏附近有很多開門的商店，也有很多推着小車賣菜賣雞蛋賣饅頭面條的人。
龍青雲注意到賣麪條的是一個十幾歲的女孩，雖然模樣一般，但看起來還是很年輕的，只比姜淑儀大一兩歲的樣子。
大概退學了的同學們，都是做這種事情的吧。
龍青雲跟着姜淑儀走進了小區，因爲穿着龍州一中校服的關係，也不需要登記。
姜淑儀的家是在一樓位置，這裏有很多人家，並不是那種大別墅，而是有點像是現代化小區的那種家屬樓。
龍青雲上輩子沒來過龍州，對這裏的很多事情都不瞭解。
“龍青雲？”張慧琳看到龍青雲在自家附近，快步走了過來。
龍青雲看到張慧琳在這裏，感覺龍州真小。
“好巧啊，你也住在這裏嗎？”
張慧琳看了看龍青雲，又瞅了瞅龍青雲身邊的啞女。
“是啊，這裏是化肥廠的地盤，咱們學校很多人都在這裏。”
龍青雲對這個感興趣，“化肥廠有多少人？”
張慧琳疑惑地的想了一下，對這個有些不確定，“好像是二十萬人吧，反正很多，這裏好幾個社區連着的，馬路這邊的地盤村鎮，大部分都是。”
龍青雲很快就意識到了緣由，一個正常化肥廠不可能這麼多人，但二三十萬並不多。
一萬個員工，五萬個兒女，二十萬個子孫一點都不稀奇。
這種大型廠子基本上都屬於一個獨立王國了，有自己的小學中學，甚至是還有電影院、醫院、泳池、澡堂、福利院、保衛所等設施。
不論是治安還是經濟民生，這二三十萬人都維繫在一個化肥廠周圍，保衛所裏更是有槍炮炸彈等武器。
“化肥廠有自己的小學和中學吧？”龍青雲想要確定這個事情。
張慧琳露出了微笑的表情，“有啊，有五個小學和兩個中學，不過都是民辦的，不如一中。”
龍青雲可以確定，附近的大部分機構，都只服務於化肥廠職工家屬。
他上輩子屬於那種唯一的決策層，一個命令就可以輕鬆關停一個州的各種工廠，可以讓各部門裁員。
這種二十萬級別的小廠子，入不了他的法眼。
不過是在更加繁華的海州，當時他手下掌控的人口也只有四十億。
龍州目前只是一個很落後的農業省。
對於這種和小孩子無關的話題，龍青雲很感興趣，他看向了姜淑儀。
“那個明天再給我吧，我和張慧琳問點事情。”
姜淑儀點了點頭，她其實和張慧琳也認識，但是沒說過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