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龍青雲身邊的好妹妹張慧琳，一手拿着筷子，一手握緊小拳頭和龍青雲聊着各種傳聞。
“聽說了嗎？考試之前要體檢！”
陳芳和姜淑儀不喜歡和這三人組在一起，兩人和吳春花一幫女孩去食堂喫飯了。
龍青雲喫着燒餅蘸醬，說道：“具體什麼時候？”
體檢很正常，沒什麼大驚小怪的，就是最好不要在週末。
龍青雲不怕佔用學習時間，就怕佔用不學習時間。
張慧琳低着頭，認真的說道：“不知道。”
“不過五中那邊已經開始準備了，說是月考之前肯定要把咱們主城四區的都檢查完。”
最早的龍城分爲四個區，白龍街、黃龍街、紅龍街、飛龍街，還有一箇中心區域的炎龍街。
人口擴增之後，雖然外面又建了很多地方，但是城裏人依舊是這四個區的。
中心區是帝國以前的宮殿和皇家人住的地方，現在是名勝古蹟。
龍青雲對月考的事情比較關注，“其餘學校和我們學校月考的時間一樣？”
陳唯琴迅速說道：“都差不多是那幾天，一學期兩個月考和期中期末考。”
張慧琳坐在龍青雲的身邊，陳唯琴和尹依依則是坐在對面的位置，前排的同學抵擋不住兩個花季少女的好聽話，乖乖的去角落當工具人了。
張慧琳很感慨的說道：“體檢之後肯定有很多人不上了。”
龍青雲奇怪了，他理解幾個學校都會定期清理人，但是關體檢什麼事情？
“爲什麼不上了？”
張慧琳一臉神祕的說道：“每年體檢都有人懷孕，懷孕的就會被學校開除，不讓參加考試。”
“哦。”龍青雲更奇怪了，“爲什麼懷孕了就不能繼續上呢？這和學習有關嗎？”
這個世界的人，身體素質很強的。
生孩子之後轉天上班一點問題都沒有，再加上家家戶戶的人手都不少，生完孩子繼續上學是很正常的事情。
在海州的時候，高中大學的學生帶着小孩上學是很正常的事情，他還給這些人建設了專門的育嬰房。
再說學習聽課這種事情又不是體力勞動，懷孕了也不是第一天就大肚子，學校裏反倒是比擁擠的家裏要安全的多，甚至是學校裏還有專門的名校醫護老師。
龍青雲並不是不瞭解民間疾苦，他是不瞭解龍州人的疾苦。
張慧琳很茫然，“懷孕了當然會被開除了，好學生誰會上初中就懷孕啊？”
“這個確實啊……”龍青雲被問住了，“那看來就還是學習成績問題了。”
張慧琳想說的不是學習問題，這種學習問題，對好妹妹三人組來說，是比較不方便討論的問題，說了也是愁。
“每年都能檢查出好多懷孕的，一個班裏能檢查出二三十個呢！”
“真的嗎？”龍青雲有些在意這個問題了。
張慧琳鄭重的說道：“當然是真的了！”
***
下午，龍青雲去了網球部。
白龍雨晴正在和隊員們交待今天的鍛鍊計劃，在看到龍青雲走過來後，就很驚奇。
“你來了？今天怎麼想起來過來了？”
龍青雲感覺有些不舒服，“我不就前天沒來嗎？昨天還過來的，怎麼感覺好像是我很久沒來了一樣。”
白龍雨晴笑了笑，“就是這麼感覺，你明天也過來一趟，我明天想和你練習一天，這樣後天的比賽也更好些。”
龍青雲本來不想來的，不過既然被人招呼了，也只能是點頭答應，劃掉了一個週六時間。
白龍雨晴繼續和隊員們交待今天的訓練，這兩天弓月英英把事情都交給她，自己也不知道跑哪裏玩了。
龍青雲在門口的臺階上等候着，白龍雨晴安排完事情後就走了過來。
“怎麼在這裏坐着？進去吧。”白龍雨晴有辦公室的鑰匙。
龍青雲一般在有選擇的時候，不會和女生單獨相處。
白龍雨晴很奇怪，“你問這個做什麼？”
龍青雲面色肅穆的說道：“社會調查，我比較關注民生問題。”
這個回答讓白龍雨晴更加奇怪了，這也太正經了……
“我想想……沒多少，就五六個吧。”白龍雨晴的記憶不太清晰，她不怎麼關注這種事情。
龍青雲鬆了口氣，“學校裏有三四千人，這個數字還算是可以接受，那麼稍微差一些的學校，是不是更亂一些？懷孕的女生更多一些？”
白龍雨晴點了點頭，“是啊，不過我對這個就不清楚，幫不到你了。”
龍青雲已經不關注了，“沒事，這種事情在什麼時代，什麼地方都是一樣。”
就算是在二十一世紀，不論是非洲歐洲還是北美洲，初中高中女生懷孕都不是稀奇事情。
龍青雲只是被張慧琳說的那個比例嚇到了，覺得有必要重視一下，現在發現問題並不嚴重，就不管了。
這種事情沒辦法管，本身就是正常男女生物本能的體現。
他又不知道誰是潛在對象，怎麼管別人的下半身？
他自己都想着女人啊！
“說起體檢……”白龍雨晴看向了龍青雲，“你的體檢有問題沒有？”
龍青雲覺得白龍雨晴有問題，“我能有什麼問題？”
白龍雨晴點了點頭，“是啊，你身體那麼好，確實不可能問題。”
龍青雲奇怪了，“你說的是什麼問題？”
白龍雨晴笑着說道：“沒事了。”
龍青雲很苦惱。
“唉……麻煩你說清楚好不好？我這人最不想和人猜謎，你這說到一般不說了，我怎麼好當做沒事？”
白龍雨晴站在龍青雲身邊蹲下，微笑着解釋。
“因爲你不是福利院出來的嗎？一般送去福利院的小孩子，都是那種出生就有問題的小孩，體檢的時候會把一些有潛在病，或者是身體殘缺和畸形的人篩選出來。”
龍青雲明白了白龍雨晴的問題，這確實是個問題。
“沒有問題，之前檢查過幾次，我的身體是正常人素質，並不是被遺棄，是被送到孤兒院的，因爲不願意養了。”
這個時代生孩子沒節制，不過王蘭陵很早就建立了社會撫養制度，就算是尋常人家的小孩子也可以去福利院免費喫飯和學習。
代價就是經常去福利院蹭飯的孩子們，會逐漸的不認爹媽，對家庭的安排不服從。
各州的基層執行者，大部分都是從福利院出來的，擁有很健全的撫養制度。
雖然一直都在宣傳把孩子送到福利院不算遺棄，但等於是沒這個孩子的後果，還是讓大家對把孩子送進福利院的事情有些介意。
白龍雨晴一臉歉意的說道：“不好意思，說了讓你難過的事情了。”
龍青雲並不介意這種事情，“沒關係，我不介意，你要是不好意思的話，放學後請我喫頓飯就好了。”
看到龍青雲這麼開朗，白龍雨晴就微笑着說道：“好！沒問題！”
“那我去旁邊鍛鍊，等結束之後洗澡喫飯。”龍青雲走向了一邊。
白龍雨晴疑惑地說道：“不打球嗎？”
“不打，我差的是體力，現在鍛鍊一下持久能力！這對我來說很重要。”
龍青雲沒有要提升技術的想法，也沒有佔用別人打球的機會，拿起球拍就去了牆壁前面一個人打球。
白龍雨晴覺得龍青雲確實是在體力方面不行，就認可了龍青雲的話，自己則是去球場裏和冰澤對練。
作爲王牌選手，白龍雨晴有充足的機會鍛鍊自己，而不像是周圍那些隊員和後補隊員一樣，很少有能夠站在球場上打球的機會。
大部分人，平常就是鍛鍊鍛鍊，也會學一些技術，但只要在稀少的上場機會上表現不好，那就回去繼續打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