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州龍城飛機場。
冰臥豐年和主管對外政務的副州長帶着人在飛機場的等候廳等待着。
這個機場位於龍城外面四十分鐘路程的地方,對龍州的大多數人來說,這個飛機場都有些年代了。
龍州加入藍星聯盟之後,各方提供了一批支援項目,其中就包括飛機場和電視臺。
擁有一百五十年曆史的龍城飛機場,每年的客流量也就幾十萬人,而海州是一千萬,天堂是三千萬。
龍州幾億人裏,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沒坐過飛機。
剩下的百分之一,主要是以各個部門和集團的幹部爲主,爲了去外面的發達地方學習先進經驗。
不過一百多年過去了,龍州的變化也就是這樣了。
藍星聯盟的地盤非常非常大,在內陸區域的很多地方,其實都過着僅僅是溫飽的日子。
而在藍星聯盟成立之前,絕大部分的人都過着豬狗不如的日子。
冰臥豐年看了一下手錶上的時間,又看向了旁邊坐着的人。
“快到了,還十分鐘吧。”
高官厲太鴻睜開了眼睛,他在這裏坐了也半個小時了。
“嗯,快到了。”
厲太鴻簡單應了一聲,和冰臥豐年並沒有太多話講。
冰臥豐年主動的說道:“這一次是海州海神宮的人過來,具體是什麼事情呢?”
厲太鴻看向了冰臥豐年,“沒人和你說這個?”
冰臥豐年迅速說道:“報告說是爲了文化交流和會見研究會,我覺得是不是還有別的呢?還請您指點一下,等下我也有個心理準備,知道要怎麼做。”
厲太鴻搖了搖頭,“等下不要多話,既然沒有告訴你,那等下我來負責交涉就好。”
冰臥豐年咯噔一聲,心裏彷彿是什麼東西碎裂了。
做官啊,就怕這種排擠了。
捱罵、批評、或者是警告降職之類的,都說明情況還不嚴重。
像是現在這種明明還在當官,但是各種事情都不和你說,也不需要你做,就是真的沒救了。
在意識到自己被龍州議會的人孤立在覈心圈之外後,冰臥豐年就大致的明白了州里對他的看法了。
首先就是化肥廠的事情,州里對他處理問題的能力非常不滿。
監管不力是其次,最大問題還是之後沒有從曲家人那裏解決問題!
畢竟很多財政窟窿和集團問題,是前幾任就留下來的,並非是他這一期的問題。
州里給了十天的時間讓他挽回錯誤,而他盡力是盡力了,但就是沒解決掉問題。
能力不足的帽子已經扣下來了,再加上龍城這邊除了化肥廠還有好幾個窟窿,所以已經不會再浪費時間在他身上了。
冰臥豐年解決不了問題,那就換人,換一個能夠解決問題的人來!
想明白了自己的處境後,冰臥豐年就清楚這一次陪副州長出來辦事,是最後的警告。
身爲龍城的地方官,冰臥豐年很清楚龍城一些大廠和機構存在的問題,這些問題他解決不了,但是別人,也沒那麼容易解決吧?
現在沒有直接把他換掉,就是找不到合適的人來解決問題。
沒有啊!
冰臥豐年並沒有因此安心,雖然解決不了問題,但可以把解決不了問題的人換掉!
他就是那個解決不了問題的人!
在冰臥豐年求生欲滿滿的思考着破局之策的時候,海州到龍州龍城的飛機已經到了。
厲太鴻迅速站起來,帶着人走了過去。
龍州只有極少數人知道拍攝電視劇的事情,不包括冰臥豐年這個龍城城主。
幾人走出了機場大廳,在外面的飛機場上已經有一夥人從打開的飛機艙上慢慢走下來。
厲太鴻控制着自己的步伐,按照州長羅步青的指示,這一次不需要太禮貌,不能顯得太卑微,但也不能失了禮數。
在海州的人全都走下飛機後,厲太鴻準確的踩着自然的步伐走到了中年男人面前。
有人比他更準確,這是厲太鴻的祕書,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
祕書微笑着站在了厲太鴻和中年男人之間。
“歡迎歡迎,歡迎海神宮集團的各位光臨龍城,這是我們副州長厲太鴻,以及郡守、縣長等人。”
這邊是祕書,那邊當然也是祕書,這是大家都遵守的秩序。
海神宮的男祕書也主動的說道:“感謝龍州各位領導的盛情,這是我們海神宮集團的董事,海神宮家主王紹安,妻子宗娜、公子王文波,大小姐王凌波。”
雙方祕書先互相介紹自家人,防止對方認錯人,錯把保鏢認成領導。
在祕書場過後,王紹安點了點頭,伸出手說道:“你好,我家先祖曾來過龍州,對龍州讚不絕口,我從小對龍州也有很多瞭解與好奇。”
厲太鴻客氣的說道:“龍州地大物博,山川秀麗,四季泰平,隱藏着無數奇人異士,英雄兒女,歡迎王先生前來了解其中的人物故事。”
海神宮的祕書感覺到了不對勁。
正在這個時候,旁邊早就不耐煩的王文波嘟囔道:“什麼破地方,連海州的小縣城都不如。”
聲音不小,所有人都沒有聽到。
厲太鴻的祕書迅速說道:“這次諸位要見的龍州王蘭陵研究會會長何求道,因爲年事已高的關係,不便前來,目前正在城中議會廳那裏等待諸位。”
“這裏距離龍城這邊稍有些距離,諸位坐了兩天的飛機了,不如先在機場這裏喫些酒菜,稍事休息後再乘車去那邊。”
王紹安迅速說道:“不用,我想快些見到何道長。”
祕書看向了厲太鴻,而厲太鴻緩緩地說道:“原來是客,既然大家想要快些見到何道長,那麼我們現在就過去。”
雙方很快就再次分開。
王紹安等人乘坐了一輛旅遊用的大巴車,一車子坐着的都是鶯鶯燕燕的美女麗人和少數年輕才俊。
這一次他們要的不僅是男主角和女主角,還想要更多的角色。
其次是王蘭陵的故鄉也不是在海州,要拍攝的話,總要回去祭祖的,所以就把人順便都叫來了。
在車上,祕書說道:“這次情況有些不對,按照道理來說,那個高官應該是和宮主您坐在一起的,但是他都沒有邀請您去坐他的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