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白燭扎紙店 >第一卷事態七組 第九十八章追老四
    “浩然的感覺?”我回憶了一下剛纔看見小人上面的刻字,“如果真像是你所感覺到的,那真有可能是祖巫的傳承。”

    “那應該是跑不了,這個李玉甫可真是大氣運啊。”鄧傅感嘆的說道。

    “等等,你說什麼?大氣運?”我看向鄧傅。

    “對啊,李玉甫拿出那個金屬小人的時候,我可以很明顯的感受到來自李玉甫身上的那種大氣運入眼而來,我剛纔那個樣子,那個金屬小人只是倒在其次,到是覬覦到別人身上的大氣運所帶來的傷害。”鄧傅說道。

    “糟了,他們此次的目標應該不是我,而是老四。”我一拍腦袋,“趕快追上他。”

    “什麼情況?”鄧傅有些不解的慌忙穿上雨衣,“你等等我啊。”

    我們順着剛纔老四身影消失的方向狂奔,雨水肆虐的拍打在我的臉上,張嘴說話的聲音也別龐大的雨水衝散,以至於我回頭只能看見鄧傅不停張嘴閉嘴的動作,可是卻聽不見任何的聲音。

    按理說按照老四的步行速度,又是在暴雨中前行,不應該走得這麼快,我們順着路一路跑過來,還是沒有看到哪怕一丁點影子,跑進了一個涼亭處,想要躲躲雨,這個時候也終於聽見了鄧傅的聲音。

    “子瑜,你這是幹嘛啊?”

    “我不是說了嗎?他們的目標不是我,應該是現在持有大氣運的老四,說的在直白一點,就是老四手中的那個金屬小人。”我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掏出手機想要給老四打個電話。

    鄧傅阻止了我撥打電話的動作,“你認爲這麼大的雨,在雨中行走可能聽見電話鈴聲嗎?”

    “好吧,只是現在我們找不到老四的身影。”我有些喪氣的看着鄧傅。

    “你找不到不代表我找不到啊。”說着鄧傅從衣服兜裏拿出一個布條。

    我看着那個布條好像是老四剛纔穿過的衣服,不解的看着鄧傅,“你沒事偷着把老四的衣服弄壞有什麼打算?”

    鄧傅沒有回話,而是盤腿坐到了滿是雨水的地面上,口中唸唸有詞,一會功夫,可以很明顯的感覺周圍空氣的溫度降了下來,再看鄧傅,頭髮無風自動的飄了起來,地面上的雨水有痕跡的圍繞着他一圈一圈的運行起來。

    “去。”隨着鄧傅一聲大喊,把手中布條扔到了空中,布條像是不受萬有引力定律一般,在空中慢慢的飄舞起來。

    “走吧,跟着它,一會應該就能看見李玉甫的身影了。”鄧傅站起身子拍着我說道。

    “閻犬報馬?真沒想到你這個朋友竟然連這一手都會。”鬍子梔很合時宜的開口說道。

    “什麼意思?”我心裏默默問道。

    “你可以理解爲鄧傅尋人的手段。”鬍子梔也懶得解釋。

    “咱們抓緊跟上它。”鄧傅提醒道。

    我只好又把帽子戴了上來,追着在空中飄舞的布條,又重新進入到了雨中。

    仰面承受着雨水帶來的打擊,從未敢把目光從眼前的布條上移開,生怕一個不留神就跟丟了,但好在布條飄行的速度並不快,縱然雨水下的密集,也能緊緊的跟上。

    跟着布條也可以說是鄧傅的閻犬報馬,穿過了學校裏的一片小樹林,我終於疑惑的轉過頭看向鄧傅,見鄧傅對我點頭,我還是咬着牙繼續跟了上去,雖然雨下的不小,但是好在水林茂密,鑽進樹林的時候,雨水密集擊打在臉上的感覺也變成了緩緩低落,我有些想不通老四有好好的路不走,爲什麼會選擇鑽近這個並沒有路的小樹林裏。

    正在緊緊的跟着閻犬報馬穿梭在極其難走的樹林中,突然聽見鄧傅在後面大喊,回過頭,看見鄧傅向我跑了過來,在我耳邊喊着說道:“師兄,聽沒聽見附近有聲音?”

    我並沒有迴應鄧傅,而是側耳傾聽,除了雨水拍打在樹葉上的聲音,我是真的什麼也沒聽見,“沒聽見聲音啊,你聽見什麼了?”

    “對了,你身上沒有堂口,有些東西的聲音你是聽不見的,老四應該就在這周圍,跟上閻犬,應該就能看見了。”鄧傅想起來一些事情,“這個先給你,一會看見老四的時候,先別急着上前,把它燒了遮在眼前。”

    說着鄧傅從口袋中拿出一張灰黑色的符籙遞給了我,我接過符籙,奇怪的是在瓢潑大雨中就算我們穿着衣服,裏面都已經在大雨中溼透了,可是鄧傅給我的這張符籙還是乾爽的,我看向鄧傅,見鄧傅已經把注意力移到了閻犬上面,我也沒再說什麼,把符籙放到了雨衣裏面的口袋裏,便緊緊的跟上鄧傅。

    又跑了一小段路程,見鄧傅站在林子邊緣不再往前,布條也緩緩的飄落到了被雨水浸溼的地面上,鄧傅看着我,示意我可以把符籙點燃了。

    “大哥,這下這麼大雨,你讓我怎麼把它點燃啊?”我苦悶的掏出符籙,“我已經戒菸兩年了,身上也沒有個能着火的東西啊。”

    “師兄,我看你不光是把煙戒了,是不是也把腦子戒了,忘了你師傅怎麼教你引燃符籙的了嗎?”鄧傅無語的看着我問道。

    這出馬弟子,只要是有師門傳承的,學的第一個本事就是引燃符籙。

    “你早說這不就完了,以前也沒見過這種灰色的符籙,這個應該是你用鬼堂畫的吧。”也不等他回答,把符籙平攤在左手手掌上,牙齒咬破右手手指,快速的在符籙上畫出了一個“敕”字,就見灰色的符籙自“敕”字中心向着四周慢慢燃燒起來,左手的手掌卻感覺不到一丁點的熱量。

    “可以啊,鄧老二,符籙一道已經到了炙敕的境界了。”這邊說這話,手裏也沒閒着,雙手把燃燒的符籙舉到眼前,雙手手指一翻,把符籙貼到了眼睛上,一恍惚間,眼前的景象變的清晰無比,也慢慢的出現了原本我根本看不見的一些東西。

    雙眼逐漸的適應了這個新的世界,原本菜色的視角也變成了那種慘白色,色彩的光亮也變得黯淡無光,看向鄧傅,見鄧傅腳邊爬着一條渾身冒着黑氣的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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