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夢魘之鬼君別來找我 >第四章 黑衣人
    看着媽媽,我不情願地爬了起來。最近的這段時間總是犯困,想睡覺。好不容易熬到了放學,喫過飯爬到了熱乎乎的炕上,倒頭就想睡,媽媽問我是不是哪裏不舒服呀,我迷迷糊糊的答到沒事兒,就是困了。緊接着就睡過去了。

    沒有一絲意外的,再次來到了這個灰濛濛的地方,地點仍沒有變,還是這張牀,我跟這牀還真有緣,憋屈的是,來了好幾次了竟然不知道這是哪裏?還悲催的每次都是渾身無力軟綿綿的躺在這裏,什麼事呀?真是,簡直太氣人了。

    夜庭不在,只有那個叫綠啼的小侍女,看我醒了馬上跑過來問我需要什麼?心想這回我一定要問清楚這是什麼地方?爲什麼幾次夢裏都會到這兒?雖然知道她不一定會告訴我,但還是要試一試的,要不然也太奇怪了吧!每次都會到這裏。“綠啼,能告訴我爲什麼我又在這裏嗎?這是什麼地方?你家大人是幹什麼的?”綠啼看着我小心翼翼答到:“小姐是剛纔在溫泉裏暈倒了,被大人抱回來的。至於大人的事還是等大人回來告訴小姐吧。”一猜就是這個結果,她是不會說的。我讓綠啼幫我拿些喫得來,不把她支走我怎麼出去呀,看她走遠,我趕緊起來,忙穿了一件衣服,晃晃悠悠往外走。

    這次一定要出去看看。雖然也是喘的厲害,但還能堅持,沿着小路東拐西拐的,終於看到了硃紅色的大門,我小心的打開,儘量不發出一點兒聲音,我順利的出了大門,視野頓時開闊不少,外面是一片綠草地,在房子不遠的地方還有一座大山,山上鬱鬱蔥蔥,不時傳來鳥鳴,還挺壯觀的,山腳下有一條小河,水很淺,河面大概有三四米寬,水流不快,清清的河水裏竟然能看到有魚在游來游去。這具身體在這裏不知爲什麼,總是渾身無力,特別的虛弱。我走不動了,於是在河邊坐了一會兒,歇一歇再繼續探路。

    差不多有五六分鐘,我得快點,要不被綠啼發現了,還得回去躺着,跟坐牢一樣。我站起身繼續往前面走,那裏有一片竹林,我暗自猜測,難道這裏是南方?怎麼會有竹林呢?這時心口突然一剜一剜的疼,腿上無力直接跪在地上,大口喘着氣,好像只有這樣心纔沒有那麼疼,看樣子我是離不開這裏了。

    正在出神,突然有一隻手拽着我的頭髮往後倒去,接着嘴裏就被灌了什麼東西,因爲沒有防備,嘴裏被動的大口大口地吞嚥着,我反抗着想要推開他拿藥瓶的手,但卻紋絲未動。我猜應該是什麼毒藥,因爲湯汁到嘴裏苦苦的,麻麻的。那個人我以前從沒見過,他戴着面具看不清長相,不知爲何對他卻莫名有種熟悉感,藥很快就被他灌完了,我被嗆得劇烈的咳嗽起來,還有一些藥汁從鼻子裏嗆了出來,嗓子眼火燎燎的,心更疼了,鼻涕眼淚都流了出來,真是慘不忍睹,頭也昏沉沉的。我現在真是毫無形象可言了。我閉上眼睛等着任人宰割,隨便吧,一切都是未知,就當自己在探險吧!好壞都憑運氣吧!

    黑衣人沒出聲,把藥瓶一丟,抱起我就飛快的跑起來,感覺他在飛不是在跑,因爲我沒感到顛簸,耳邊傳來的都是呼嘯而過的風聲。然後我感覺自己好像再往上飛,我睜開眼睛,果真黑衣人帶着我再往山頂飛。

    很快來到一處山洞門口,山洞很大,裏面有兩個火把用來照明的吧,還有一塊很大的石頭,石頭很大很平,可以當牀用,他輕輕的把我放到大石頭上,石頭雖然平整但是有點硬,他低頭看着我,感覺到他對我有敵意,可我爲什麼對他會有熟悉的感覺呢?我全身麻木,一動不能動,心裏害怕,不知道他要做什麼?

    他問我,爲什麼背叛他?笑話,我都不認識你怎麼背叛?我不敢激怒他忙問:“你認識我?你是誰?”他不說話,伸手把面具摘下來,冷冷的看着我。他有着好看的五官,面容冷峻,棱角分明,頭髮高高束起,一襲黑衣讓人覺得整個人冷冽的讓人難以接近,他的五官仔細看來,跟夜庭有幾分神似。可爲什麼自己卻對他有如此熟悉的感覺呢?是因爲他像夜庭嗎?心底某處蕩起波瀾,心口疼的更厲害了,但我的記憶裏卻沒有這樣一個人,我不知道他是誰?我大口的喘息着,感覺無論我怎麼呼吸都吸不到氧氣的感覺,窒息的就要死過去了。他發現我不對勁兒,緊張的看着我,我看到了他眼底的擔憂,但隨即又冷下面孔轉過頭不看我,冷冷的說:“別演戲了,我只是餵你喝了少量的玉麻散,不會對你有什麼傷害的。竟然裝作不認識我?江落雪,你真行啊!當時我不過是權宜之計,讓你喝了那碗藥,但我並不想殺你,你是知道的,而你呢?卻背叛我跟了他?還把我給忘了個乾淨,你真行啊!看到我你記起什麼了嗎?嗯?”我疼得已經無法開口,就希望自己馬上從夢中醒來,我真的太難過了,淚水像開閘了一樣止也止不住,可爲什麼這次就醒不過來呢?心裏祈禱着快點醒過來吧!不要再做這種夢了!感覺喉嚨突然有東西溢出來,嘴裏溢滿了腥腥的東西,便張嘴把東西吐了出來,感覺一下子輕鬆了好多。

    他看我沒有說話,便轉過身看着我,當看到我嘴裏吐的東西時,面色一變,匆忙跑過來一下子抱住我,緊張的問:“你怎麼了?哪裏不舒服?”因爲我全身麻木動不了,剛纔吐的東西順着我的臉,嘴邊,脖子,流的到處都是,我想我此時一定很難看。他伸手幫我擦了擦臉頰和嘴脣,把住我的手腕給我診脈,我纔看到他手上蹭了很多血,原來我吐的是血,電視劇裏的情節又讓我給演繹出來了,感覺以後我都能拍電視劇了。他突然一臉震驚的看着我:“你中毒了?誰給你下的?”我心想怎麼可能,我是心絞痛吧。古代人怎麼知道什麼心絞痛呀,想嘲諷他一下卻開不了口,慢慢只感覺頭腦昏沉起來,接着耳邊傳來了他呼喚我的聲音,忽遠忽近的,直到最後一絲意識失去,徹底陷入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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