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毀容後我成爲了反派真愛 > 第48章 第四十八章 路遇流民
    外面是人羣的熱鬧的吆喝聲,傳來微微的早點的香氣。

    寒拾思低着頭卻能夠清楚地感覺到對面傳過來的眼神,那是屬於樺以的。

    自從是上了這輛馬車之後,樺以詭異的眼神從頭到尾就沒有變過。

    他們現如今是在一輛商隊的馬車裏面坐着,寒拾思在上車之前臉上的被塗塗抹抹了一番,完全換了另外一張臉,看上去靈動可人。

    這個世界還真是奇妙的很,既能夠飛檐走壁,又能夠改變面容,完全滿足了小的時候曾經的幻想,只可惜她就算練了,也完全達不到高手水平,何等哀哉。

    這麼一想,更加鬱悶了。

    樺以同樣也換了另外一張臉,臉上蒼白的膚色都是和其他的地方格外的相稱,像一個久病的公子哥。

    也正是這一張顯得陌生的面孔,成功地緩解了他眼神放在她身上的目不轉睛帶來的緊張感。

    幹嘛一上車就這樣盯着她,難不成她臉上有什麼問題不成?

    寒拾思當初可是因爲好奇的緣故,捧着鏡子看了好久都沒有發現什麼問題呢。

    默默的偏過一張臉,看天看地就是不打算再重新的看樺以。

    猛然反應了一下,我這個樣子怎麼這麼像心虛呢?我沒做什麼錯事啊,果然還是感情阻礙了我,想到這,寒拾思直起身子,理直氣壯地看了回去。

    “我還以爲你要躲到什麼時候。”樺以好以整暇。

    沒來由的心虛差點讓寒拾思沒有崩住表情:“我哪裏躲了,不要亂講。”

    “外面快要到城門了,不和你說了,等下肯定是要有人檢查的。”寒拾思掀開簾子,看着外面的動靜,只是露出了半張弧線優美柔和的側臉模樣。

    樺以見此未曾再度發言,只是眼神繼續目不轉睛的看着寒拾思,你早上時候詢問綠雨到底是什麼意思呢,向我示好的人……

    陷入了沉思,爲什麼要知道這種事情,難不成是想要向他示好。

    想着想着樺以竟然是有點想要笑,前面則是已經是開始檢查起來,幾乎是恨不得將每個人裏裏外外檢查清楚,甚至前面有些人明顯就是官宦子弟同樣是沒有放過的意思。

    很快就到了寒拾思這邊,領頭的人自然還是要說上幾句的,當然自然還是逃不過檢查。

    寒拾思他們的馬車首當前衝,對方掀開簾子之後裏面的每個人全都對不上畫卷上面的面容,只能放過。

    後面掀開簾子裏面卻是一個長相清秀瘦弱的小公子,對方只能夠讓他們先離開。

    他們這一行人每個人都做了僞裝,最後雖然實現的危險,還是全都出去了。

    一路上全都沒有停歇,往前面不斷的進發。

    寒漓大陸的三個國家說白了就好像是一個圈一樣,這樣的話一路上抄近路走得倒是也快。

    可就算是這樣路上也還是要停歇的,寒拾思等到再度踩在地上的時候久違的生出了一種心安感,畢竟趕路嗎,自然不能夠要求太多。

    後面的馬車上面下來的少年不用多說自然是寒拾月,好歹也是耀國的皇后,做的僞裝自然需要更加。

    坐在火堆邊,寒拾月一張清秀的面孔染上了橙紅色,顯得陌生且安靜,和原本那張絕色清冷溫柔的面孔截然不同。

    “怎麼了,姐姐。”這熱烈的目光吸引了寒拾月,疑惑地歪了歪頭,無害且柔弱,卻依舊顯露出來了幾分從前的樣子。

    哪怕是隔着一張陌生的麪皮,卻依舊有着幾分清冷安靜的模樣,大概是因爲稚嫩的樣子帶上了幾分可愛。

    寒拾思微微地亮了眼睛,原本還以爲自己只是喜歡某一個風格,現如今想來自己喜歡的明明就是長得好看的!

    這一切一切都被旁邊的樺以收入了眼底,修長的手指在腿上微微的點了點,又很快收斂了目光。

    直到是吃了這頓飯又重新地上了車之後,樺以好像是漫不經心的問:“你很喜歡寒拾月。”

    “是呀。”寒拾思毫不猶豫:“因爲她長得好看。”

    雖然她現如今長得也好看,可她也不可能隨時帶着鏡子,看別人可要方便多了。

    沒有任何勉強的真心實意,寒拾思眼神幾乎是在發亮,樺以竟然也忍不住想要跟着笑笑,眼底一點暗色,看來她是一點也不在意風獨世那傢伙,很好,不然……

    寒拾思突然感覺到有點冷,不應該呀。

    馬車裏面在這個時候一片安靜,這個話題似乎沒有再度繼續下去的必要,可是寒拾思卻認真地望着樺以:“就好像你,你在我的眼裏面……與衆不同。”

    本來想要說好看,可要是樺以誤會了她是在嘲諷的話就真的是得不償失了,寒拾思只能夠另外再轉換一個詞了。

    說完之後,她低着頭看着自己裙裾上面的花紋好像能夠在上面重新再凝結出另外一朵來一樣。

    白玉一樣的耳垂緩緩地蔓延出淡淡的粉紅色,指尖悄無聲息的在自己的衣服上面扣弄着,安靜且侷促,簡直是在羞澀一般。

    樺以覺得喉嚨突然開始咳了起來,或許這個時候他應該喝點水,他卻問:“你問了綠雨關於我的事情,爲什麼。”

    “因爲好奇,因爲我在評估風險。”到了這個時候,反倒並沒有那麼害怕了。

    “評估風險?”這倒是一個新鮮的詞,也讓人深思,樺以語氣深深。

    微微的咬了咬指尖,寒拾思沉默了一會兒之後,坦然的說道:“風險評估說白了就是想要看一看這一件事到底有多少的危險,說起來其實覺得很膽小呢,如果不做的話,又有些不甘心。”

    悠悠地嘆了一口氣,所以纔會顯得左右爲難啊。

    他們坐在彼此的兩端,面對面的樣子能夠格外的看得清彼此的表情,樺以這一輩子見過無數的風浪,哪怕是在被千夫所指的時候,都沒有如此的語塞。

    樺以沒有再度繼續說話,寒拾思感覺自己舌頭都要打結了:“如果我說……”

    “聽說玉國的女子,會送情郎香囊,我覺得腰上剛好少了一個,我想你做一個給我。”樺以打斷了寒拾思接下來想要說的話,話已經說到了這個份上,起碼也得先讓他開頭。

    “啊……”寒拾思茫然的眨了眨眼睛,下一秒海棠色一下子暈染上了白玉一樣的臉頰,她眼角微微的彎起來眯起了一個弧度,安靜且動人。

    她就好像是確定一般,藉着袖子的遮掩微微的伸出了一截白嫩的指尖,碰了碰他的手背。

    下一秒被死死的抓在手心裏面,力度大的甚至是有些痛。

    “現在還在馬車裏呢。”樺以的手緩緩地伸到了手腕的位置,纖細的手腕柔弱無骨,肌膚細膩。

    那雙異色的眼瞳裏面好像帶着批判,可牽着她手的那隻大手,其實人都沒有放開的跡象,反倒還頗有些蜿蜒向上。

    微微地抽了抽手,寒拾思臉上紅的不成樣子,本來就豔麗入骨的容顏,添了幾分嬌媚的顏色,偏偏她還看着你,只看着你,一個人眼裏有着三分水色。

    好不容易將手抽了回來,寒拾思都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她就是撒嬌的單純純的談個戀愛啊,怎麼那眼神好像她在勾引他一樣,呸。

    “我知道我們在馬車裏。”語氣帶着幾分咬牙,寒拾思覺得不能夠再這樣下去了,不然的話就真的要一日千里了。

    原本在緩步前進的馬車,在這個時候卻突然停住了一會兒,最後才緩緩駛動,外面等候着的綠雨鑽進來半個腦袋,微微低着頭。

    爲了防止出現什麼意外,口中呼喊着少爺小姐的稱呼。

    “外面有一羣流民擋住了路。”

    寒拾思愣住了一下,掀開了簾子往外面看過去。?

    馬車的周圍圍繞着一羣侍衛,個個身強體壯,手中的刀微微的露着,寒光森森,也正是因爲如此沒有任何的流民敢不識眼色的上前,老老實實地在原地待着。

    寒拾思也因此更加清楚地看清楚了他們,面黃肌瘦,衣服破破爛爛,勞苦大衆幾個字幾乎是寫在臉上的那一種。

    “這不是耀國境內嗎。”她覺得有一些不可思議,按道理來說這不是玉國以後才應該看到的場景嗎?她重新的對於天災這個詞有了新的定義和看法。

    “耀國又如何,風獨世被風續葉壓了一頭,他需要更多的錢招兵買馬,錢從哪裏來,當然是從人身上來了,等到他們誰贏了,再等到過上幾年沒誰會知道如今的他們。”樺以一點都不好奇,畢竟又非是他的子民。

    他往外面多看了兩眼:“應該是英州來的。”

    說完就將簾子放下,帶着十足的冷漠。

    英州和耀國國都遙遠,和玉國倒是較近,大概山高皇帝遠才導致現如今這麼多流民還無人知道。

    寒拾思雖然憐憫,也無法做什麼,這麼多流民,就算是給東西怕也是不太行。

    等到離開後,晚上野營時候寒拾月總是晃神,讓寒拾思不得不問她怎麼了。

    不會是開始想念風獨世了吧,寒拾思覺得不行。

    “沒什麼,只是我今天好像是在流民中好像是看到五皇弟。”寒拾月也不確定,她的消息並不靈通。

    五皇弟,寒拾月才反應過來,這不就是她那個白眼狼弟弟嗎。

    原來不是因爲想念風獨世呀,寒拾思鬆了口氣,等等……

    “五皇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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