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咧咧的送回去自然不可,只能是讓月國的皇帝寒送自己主動想要找人。
因此在月國一次玩樂的宴會上面,跳舞的舞姬中有女子跳了一支劍舞,劍鋒凜冽,眉眼灼灼,唯有看向臺上人的時候眼中才有溫柔纏綿的痕跡,讓寒送不由得起了身,好像是看到了故人。
女子停下之後擡眼微微抿着脣角擡眼一笑,更是三分眉眼相似。
冷宮死去的皇后乃是將軍家的女兒,其他人的劍舞總是軟綿綿的,只有她的劍舞劍鋒凌凌,很是不同,不過成也蕭何敗也蕭何,能舞出這樣的劍的人自然不可能軟和的如同菟絲花,而寒送恰好也剛愎自用,兩個人走向了崩塌。
可偏偏人嗎,失去了纔想要,而且初見總是美好的,宴會上獻舞的女子成爲了寒送的新寵愛的妃子,他發現這位新的妃子獻舞的那把劍沒有放劍鞘就這麼一直襬在臺上,不由皺眉詢問:“爲何不放入劍鞘,此番若是愛妃不小心碰到了多危險。”
新妃子提着裙襬走上,拿起那把劍皺眉不滿:“妾身也想,只是原先的劍鞘不知如何找不見了,其他的不知道怎麼着,總是不合適,妾身想着如果不是原來的也頗爲無意思,乾脆就這麼放着。”
“陛下,我讓人將它拿下去好好收着。”新妃子揮揮手,宮人們上前將劍拿走,寒送站在原地,很快卻又走了,好像是不太高興,新妃子有些茫然的看着,似乎是不解。
一段時間之後,開始有人暗地裏面尋找寒時裏,自此寒時裏總算是能夠踏上並且還不是上趕着回到月國。
總算是想起了一些從前的一點情誼,十幾年不見的父愛好像是爆發了,畢竟如果當初真的沒點感覺,寒時裏壓根就不會出生了。
寒送的寵愛總共就這麼一些,既然寒時裏得到了,那麼自然是有人要失去的,充當其中的自然就是貴妃的兒子,這段時間他自然是被冷落了不少,貴妃不知道暗地裏面已經是摔碎了多少花瓶,畢竟她已經年紀大了,不如當初受寵,現在連兒子都不受寵。
她可以接受不受寵愛,但是她不能接受失去這些之後的權勢也消失不見,絕對不可以,寒時裏太礙眼了,不管是從前還是現在。
從寒時裏踩到月國宮殿的地板上的那一瞬間,就註定成爲了一些人的眼中釘肉中刺。
寒拾思也知道,夜間吹着涼風的時候她擡頭看着天空的星星微微蹙眉着看向樺以:“就算他這次回去了也不會有這麼容易。”
輕輕地笑着,從後面將寒拾思整個人抱在懷中:“如果他真的這麼沒用……沒關係,我也會幫他的。”幫他將人處理掉,不過場面不會太好看就對了。
樺以笑意更是深深起來,寒拾思盯着天空幽幽的月亮:“不知道爲什麼總感覺你在思考一些不太好的事情。”
說着疑惑的擡頭看向樺以,長長的睫毛下面一雙眼睛凝望着他。
“怎麼會呢。”嚴肅着面孔,樺以堅決不承認自己開始的時候到底是想了什麼,比如將所有人都弄死,或者讓他們自相殘殺後推波助瀾搞個半殘。
非常明白樺以到底是什麼人的寒拾思持保留意見,她看着涼亭外面的輕紗飛舞的樣子,微微揮了揮扇子,給自己扇了扇風,得了吧,對於樺以暗地裏面那點奇怪怪的思想,她簡直就是一眼就能看穿。
明明不是一個好人,現在卻好像是極力想要在她面前做出一個好人的樣子,果然是解毒之後就不一樣了,所以以前是因爲不在乎後來是因爲感覺反正是快要死了,更加放飛自我了嗎,寒拾思感覺好笑又無奈,也樂意看着樺以這幅想要遮掩的樣子。
看着天邊的月亮如此耀眼,周圍的繁星也是動人,想到現在大家都爲了想要得到的東西奮鬥,雖然做不成月亮,但是星星也可以呀。
她生出了一種壯志酬籌來,雖然記不得那些複雜的公式,記不得那些繁雜的工藝製作,但是她有方向呀,總不能真的一事無成吧。
想到這裏,寒拾思的眼神突然就亮了起來,微微直起楊柳腰整個人撲入樺以懷中,染上笑容的臉明豔的比這月色還要動人三分。
將散落在前面的頭髮撩到後面:“樺以,你覺得是我好看還是今晚月色好看。”
月色雖美,可是哪裏比得上懷中美人活色生香,更不用說絕色佳人還目光楚楚的凝望着你,兩人目光對視,雖然一句話未說,但是周圍撒發出來的氣勢已經是讓周圍臉紅心跳起來了。
微風吹過,烏雲遮掩了半邊月亮,月色一下子就變得朦朧了起來,樺以接收到了暗示,從容的笑着低頭將人抱起:“月色哪裏比得上你動人。”
摟着他的脖子,寒拾思笑而不語。
第二天自然又是腰痠背痛,樺以卻發現他好像找不到人了。
以往的時候不管樺以什麼時候來到宮殿裏面都能夠找到寒拾思,畢竟只要是不讓她做事情,她能夠隨隨便便在宮殿裏面找點事情弄一天也無所謂的人,現在不管是什麼時候除了晚上之外基本上都找不到人了。
懶散的人突然變得勤快起來樺以自然是需要查明情況的,樺以最後在一個作坊裏面找到了寒拾思。
她換上了一身輕便的衣服,紫紅的衣服收攏的衣袖,身姿靈巧動人,手上還拿着一把團扇,微微依靠在椅子上,皓腕微搖。
這個時候剛好是開爐的時候,所有人都屏氣凝神,一時之間竟然是沒有人發現樺以竟然出現在這裏。
“回稟娘娘,失敗了。”見到爐子裏面的東西出來之後,領事出來額頭上滴着冷汗,頭都不敢擡地說道。
畢竟這段日子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寒拾思眼睛都不眨一下,態度友好的揮了揮手:“沒關係,失敗一次不行就兩次,反正只要有感覺就對了。”
領事只能笑笑,畢竟這都已經是快大半個月了,將東西燒成比琉璃還要來的通透的可能性實在不行呀,更不用說還是用沙子了,要是真的成功了,還真是老天爺開了大眼。
結果一擡頭卻看到了站在寒拾思身後的樺以,原本還想要站起來的人這個時候直接是一屁股做了下去。
本來只是娘娘鬧着玩沒事,要是被陛下知道他們沒有完成娘娘的任務被砍頭了才叫冤呀。
誰不知道這位皇后娘娘是如何受寵的,金銀珠寶,夜夜長宿,可謂是長在心尖上。
前朝還有人見到娘娘這麼受寵以爲陛下開了竅,想要讓陛下選妃,藉着女兒扶搖直上,結果第二天就被查出來家裏受賄給滿門抄斬了,不消一天就有人頂上了原本的位置。
接下來只要是敢於做這些事情,或者亂說皇后娘娘風聲的人全都是如此,大家總算是想到了陛下登基的時候他們腳底下的位置是如何血腥味不幹,更何況誰知道陛下是不是也已經考慮好了人頂替自己的位置。
作坊的領事感覺頭上的冷汗更是止不住,這這這,難不成命該如此。
“嗯?”寒拾思還沒注意到後面,領事的樣子也太害怕了。
難不成自己真的這麼嚇人,就被人攬住了腰肢,敢這麼做的也就只有一個人了,聞到熟悉的香氣,寒拾思順勢往後面一靠:“怎麼突然找來了。”
“應該是我問你,最近忙些什麼。”樺以雖然不知道寒拾思到底是想要弄些什麼,也能夠感覺到寒拾思必定是有着自己的想法,微微揚眉。
屋子裏面實在是熱了一些,而且還有着樺以在這裏。
放眼看過去所有人都全都跪着,烏壓壓的一大片,寒拾思先將人拉出去了,開始說起自己的想法:“我就是想要燒製一些便宜的玻璃,也就是另外一種類似琉璃的東西,而且想要看看能不能激發出自己另外的靈感,比如水泥,也就是建房子的東西啦。”
面對寒拾思興奮的樣子,樺以忍不住更加抓緊了放在她身上的手:“那還有點神奇,難不成你真的是天上來的,最後也會和花神一般,功德圓滿之後就飛昇走了。”
一邊說一邊將人攬在懷中,面上還是不動聲色一般,真是讓人不知說什麼好。
寒拾思知道樺以已經是感覺出她不是原來的人,但是兩個人從來都是心照不宣的從來不說,她沒好氣的打了他一下,軟綿綿的樣子一點也感覺,反而讓他不高興。
“高看我了,而且花神又不喜歡誰,我可不一樣,我愛你呀。”
她笑容更加燦爛起來:“我是人呀,既然你說百年千年之後你我的名字在一起,總不可能寫你的時候就一大堆稱號加名字,到我的時候就只能寫上一個寒氏吧,纔不要,而且我也想要幫你,總是要人間知道我來過一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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