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的眼神微眯,渾身殺氣驟然暴漲。
幾個陳問生的保鏢,被這股氣勢逼得連連後退,眼神之中滿是驚駭。
“這,這是武王境界的強者?!”
同時,會議室的門口,又走進來一位身材曼妙的佳人。
正是和葉凡有着一面之緣的唐燕茹。
面對武王境界的羅先卓,她顯得很是淡然平靜,沒有絲毫波動。
羅先卓一擡手,就要衝着陳問生拍去。
幾名保鏢儘管臉色蒼白,還是鼓起勇氣站在了陳問生的身前。
“住手,這裏是陳氏集團!”
爲首的保鏢大喝一聲,似乎在爲自己加油打氣。
可惜,實力上的差距,不是勇氣可以抹平的。
羅先卓看也沒看他,隱藏着真氣波動的大手毫不猶豫的拍下。
電光火石之間,就落在了那名保鏢的胸口上。
這名臉色憨厚的漢子,連抵抗的動作都來不及擺出,就被一掌拍飛。
撞在牆上砸出一道凹痕後,摔落在地上大口吐血。
陳問生又驚又怒,不顧幾名保鏢的攔阻,推開衆人擋在羅先卓面前。
“來啊,這是我陳氏的集團,我寧死也不會把他出賣,有種你就殺了我。”
粗重的氣息、赤紅的眼睛,無一不說明着這個年輕人最後的倔強和憤怒。
羅先卓森然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齒道:“好,既然你找死,那我就成全你!”
說着,他的手掌高高舉起,就要往陳問生的頭上拍去。
旁邊的衆人,都有些不忍的扭過頭去,害怕看到血腥的一幕。
“如果我是你,就會趕快跪下祈求,看看能否逃得狗命。”
一聲冷淡的話語,如同驚雷般傳入衆人耳中。
作勢欲拍的羅先卓手掌一頓,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一個面色冷淡,身形高瘦的年輕人,緩緩從破碎的會議室大門上邁過,站到了羅先卓的前方。
正是來看望陳氏集團的葉凡。
“你是誰?爲什麼要來插手此事?”
羅先卓眯起的眼神中,閃爍着危險的寒光,完全沒有注意到旁邊唐燕茹微微變化的臉色。
“呵,我是誰?你還不配知道!”
“現在你要做的,就是帶着一羣狗腿子,有多遠跑多遠。否則,你會後悔的。”
“哈哈哈......狂妄!”
羅先卓怒極反笑,神色猙獰的盯着葉凡。
“你是什麼東西,也敢這樣和羅少爺說話,還不快跪下來認錯!”
旁邊的武藤風見立馬見風使舵,狐假虎威的衝着葉凡呵斥起來。
“哼,聒噪!”
冰寒的聲音落下,一道道風刃忽然憑空出現,將武藤風見捲入其中。
眨眼間,他就在衆人的眼皮底下碎成幾段,連慘叫都來不及發出。
“你......”
羅先卓怒意勃發,當着他的面殺人,直接就是沒把他放在眼裏,順帶還狠狠的打他的臉。
“我說過,讓你們趕緊滾,陳家的人,我罩着了。”
“呵呵,你以爲你是誰,憑什麼空口白話!”
羅先卓怒聲呵斥,一揮手,身邊的保鏢就擺好架勢。
“住手!”
羅先卓一愣,皺着眉頭看向旁邊臉色複雜的唐燕茹。
“他,有這個實力和資格。他就是——葉棄!”
身份被道破之後,葉凡毫無表示,羅文卓則是瞳孔緊縮,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獨霸西北的龍首之主、一人平定八岐神會,種種戰績如同千斤巨石,壓的羅先卓心頭顫抖。
不過,他身後還站着羅家,應該可以讓葉棄有所忌憚吧?
這樣想着,他眼神閃爍的道:“葉先生,你也不能這麼蠻橫霸道吧,雖然你是武皇,但也不要太過囂張!”
“要知道,這是我們商業上的競爭。再說,大夏之大,浩瀚若海,武皇強者也不只有你一個,更是有大夏五龍這種級別的強者在。他們訂製的規則,不是你所能反抗的。我敬你葉棄的名號,但也希望你好自爲知,這件事不該是你插手的,所以......”
他話還沒說完,葉凡的眼神已經冷了下來。
會議室之中突然出現無數風刃,向他身旁的手下閃電般襲去。
沒等他們反應過來,轉瞬就成了一地碎塊。
羅先卓還在怔愣當中,直到飛濺的學學落在他臉上之時,他才恍若夢醒。
抹了一把臉上的鮮血,羅先卓的心瞬間顫抖起來。
這樣的戰力,他根本沒有任何抵抗的餘地,他面對的人,可是一尊武皇!
“跪!”
一聲呵斥,讓羅先卓身子一顫,怔怔愣在了原地。
唐燕茹目光復雜,看了一眼葉凡之後,把目光轉回了羅先卓這邊。
沉默了一下,她低聲勸道:“跪吧,葉棄的強大,不是你可以抵抗的。”
她的話語,成了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羅先卓原本高傲的身體,猛然震了一下,隨後就像麪條一樣癱軟下去。
“噗通”一聲,羅文卓跪在了地上,頭顱低低的伏了下去。
“呵呵,還真是能屈能伸,那就饒你一條狗命。”
葉凡說了一句,就沒再理會他。
另一邊的陳問生,被這一番變化弄的不知所措。
他猶豫了一會,小心翼翼的問道:“這位葉先生,您,爲什麼幫我們?”
葉凡轉頭看着他,淡淡的道:“我和你的父親認識,他曾經拜託我,讓我來看看你。”
陳問生瞬間激動起來,結結巴巴的道:“這,這,葉先生您,您認識我的父親嗎!太好了,太好了,我父親他現在怎麼樣了,他身體還好嗎?我......”
“好了,換個地方再說。”
葉凡打斷了他的詢問,令後者一愣之後,急急忙忙的邀請他去靈遺個地方。
眨眼間,會議室裏,就只剩下跪在地上的羅先卓。
他的腦子裏,此刻如同漿糊一般。
羅家的榮耀,自己的尊嚴,這麼多年的信念,都在此刻完全崩塌。
他,被人硬生生的逼着,當衆跪了下來。
想到這裏,他的心就好像被無數條毒蛇撕咬一般,泛着劇烈的疼痛。
“我這樣活着,還有什麼意思呢?給家族抹了黑,給爺爺丟了人,我......”
想到這裏,他眼神之中滿是血絲。